楊煥突地展眉笑道:“我給咱孩兒從皇上那裡求來了個名,聽著當真不錯呢。”見許適容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己,遂得意洋洋道:“世凱,你覺著如何?”
許適容唸了一遍,那臉色便是綠了,心中怪他多事,張口剛要說換個名,突地想起是皇帝欽賜的,換是換不得了。見楊煥那臉趴在自己面前一副等著要她稱讚的樣子,鬱悶了半晌,這才無奈道:“果然……是個好名。只這名是皇上欽賜的,平日裡叫喚了怕折了福,給他起個乳名吧。我覺著嬸子家的喜姐慶哥的叫著就不錯,咱孩兒就叫平哥吧。我也不盼他往後如何,平平安安一輩子便是最大的福了。”
楊煥讚道:“果然還是娘子心細。我怎的就沒想到這層?都依你的意思了。”晚間便是賴在了屋子裡不走了。
轉眼許適容已是出了月子了。京中太尉府裡也得了孫媽媽的喜報,知曉得了個小子,老夫人和姜氏那歡喜就自不必說了,若非路途遙遠,恨不得插翅飛了過來親自看下。
許適容這日收到了京中太尉府和自己孃家一道捎來的東西,都是些補品和孩子用到的物件,滿滿登登差不多裝了一車,有些是府中二房那裡送的,還帶了封書信過來,說是那顧氏託了要轉交給她親自啟封的。
許適容拿了那信,想了半日也是想不通自家那位嬸子為何要給自己單獨來個信,待回了屋子裡拆開看了,一下卻是心潮起伏,半日裡怔怔地回不過神來,心中又有歡喜,又有悵然,還有幾分連她自己也品不出是什麼的滋味。正低頭坐著獨自想心事,突覺自己身子一緊,已從後背被人緊緊抱住了,一雙手已是探上了她胸口,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了。
“嬌娘,你如今一心只顧那小子,都不大理會我了。我也要吃。”
楊煥說著,已是一把抱起了許適容就要往塌上壓去。她如今已是產後快兩個月了。
許適容心中還想著方才信中那事,有些心不在焉的。楊煥以為她不喜,心裡哀嚎了一聲,暗道自從有了那個小子,她眼睛裡就似乎看不到自己了,加上心中又有些虛,遂停了手上動作,小心翼翼道:“嬌娘,我方才聽說你得了顧嬸子的信?都說了什麼?”
許適容這才驚覺了過來,急忙道:“嬸子不過是和我提了些從前的舊事而已。”
楊煥心中更是心虛,看了下她臉色,又試探道:“和我可有關係?給我瞧瞧那信都說了什麼”
許適容看他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她如今這般神態,落入楊煥眼中卻更是可疑。想起自己從前廝纏過那顧早,會不會如今竟是來信揭了自己老底?否則她兩個之間會有什麼私密話好講?抬頭又見嬌娘那神情似悲還愁的,問她卻又一個勁搖頭,所謂做賊心虛,越想越是像了,後背一下已是有些發熱了,暗道還是趁早交待了的好,免得等下嬌娘發起火來再被秋後算賬,那時就只怕善了不了了。立時已是一把撲倒了許適容在塌上,低聲告饒道:“嬌娘,我從前裡當真是個混人啊,那顧嬸子還沒嫁給我二叔的時候,我是想過她一陣子的,只當真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如今我早就一心都在你這裡了。我若是有半句哄你,就叫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許適容起先還沒反應過來,待品出了他話裡的意思,已是將他一把推開,呼地坐了起來,睜大了眼道:“你說什麼?”
楊煥見她杏眼圓睜,一臉驚訝的樣子,摸頭道:“我說的就那話裡的意思……”
許適容一手已是扭住了他耳朵,罵道:“你個沒臉皮的。當初竟還有這般的事情!我都替你害臊!”
楊煥這才知曉原來竟是自己想歪了,看她樣子,分明就是方才聽了自己話才知道這個的。一下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見她還扯著自己耳朵追問從前還瞞了什麼事,哪敢再多說,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又壓了她在身下,已是狠狠堵住了她嘴巴。見她起先還唔唔地不住掙扎,慢慢卻是臉色潮紅,微微闔了眼睛,睫毛不住亂顫,連呼吸也有些重了起來,心知這一招是奏效了,大喜過望地正要好生愛憐她一番,耳邊卻是聽到躺在小床上的平哥呱呱啼哭之聲。
楊煥見自己身下的嬌娘衣衫半解粉面帶春的,此時哪裡還願撒手,只作充耳不聞,卻是被許適容給推開了道:“平哥方才吃飽了才睡的,怕是尿溼了不舒服。你去解開看下。”
楊煥無奈,這才嘀咕著爬下了榻,到了平哥的小床前,一邊哄著一邊輕輕解開他尿包。湊近了一看卻是乾的,遂張嘴道:“沒像尿溼啊。”話未說完,卻見那小雀雀處飛出一道激流,熱熱地盡數撒到了他面門上,澆了個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