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太富裕的地方,你李少荃的手段如何,能不能也幹出一番事業來,”小太監拿了兩個凳子過來,讓閻敬銘和李鴻章坐下,“在東南是因為地方富裕,所以得心應手呢?還是你李鴻章真的有本事,今個看來,是你李鴻章真的是有本事,這麼一看,當然我就是放心了。”
“你那句話說的不錯,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我雖然別的方面算不得什麼厲害的,但是這個識人用人,還是算的上敢自誇的,你李鴻章是千里馬,這一點無需自謙,豈不聞脫穎而出?你這樣的人才,到哪裡,就算我沒瞧見你,一樣也是會發光的。少荃啊,我很看好你,在直隸總督的任上好好幹,洋務和軍務,你都是最精通的,京畿的事兒交給你,我很放心,你也放心,”李蓮英奉上了茶,“日後你的成就會很大,這一點我很相信,給閻中堂和李總督都來一杯茶吧,潤潤喉,”慈禧太后笑盈盈的說道,“你們兩個一起來了,禮親王安排的很好,我倒是免得多說一次了,趁著你們都在,有些事兒,戶部和直隸這裡,要好好的協商一番。”
御前賜茶是最尷尬的禮遇,因為能在太后和皇帝面前吃東西,這是相當程度上十分豐厚的禮遇,因為只有在十分親近的人一起,才會說大家一起吃東西,顯然,這是皇太后把你當做自己人來看,可這吃東西也不能是真的在吃東西,所以這個是很尷尬的禮遇,你難道真的在太后面前不顧及禮儀的大吃大喝嗎?若是吃相不佳,反而要讓太后厭惡,特別是喝茶這種,若是賜點小點心什麼的,乾淨利落的塞進去吞下去就是了,喝茶,內務府的茶水都是八分燙,這個溫度拿在手心不算燙,可若是想要一口氣喝下去,這可是不能的,但是若是撇著蓋子,慢條斯理的喝,你怎麼做奏對呢?所以這個賜茶,一般來說大臣們都是捧在手心裡頭,等到太后說話差不多該到了跪安的時候才喝上一口,除此之外,只是拿在手裡頭,起不到潤喉的作用。
兩個人只是捧著茶盞,慈禧太后繼續說道,“原本是你李少荃今個辭朝,之前的慣例,都是要問一問你們這些封疆大吏到地方上去,怎麼個施政,本省的情況了不瞭解,另外呢,施政的重點是什麼,今個你李少荃來,這些話我倒是也不用問了,我相信你有數的很,就和你說一說,接下去直隸要做的事兒,遇到的困難是什麼。”
太后原本看著李鴻章,這個時候把頭轉向了閻敬銘,“你來聽一聽閻中堂是怎麼說的。”
李鴻章看著閻敬銘,恭敬的說道,“剛才中堂大人已經略微和和臣談起過,說這戶部的錢,”他又抬起頭看了一樣慈禧太后,“不多了。”
慈禧太后微微皺眉,她看著閻敬銘,“閻敬銘,你戶部是這個意思嗎?”
“回皇太后的話,是這個意思。”
“還是這個意思?”
“是。”
慈禧太后眉心慢慢的展開,恢復了古井無波的表情,她點點頭,對著李鴻章說道,“你去直隸,要辦的事兒呢,兩件算是大的,你的摺子上寫的很清楚,一件是洋務,一件是軍務,軍務裡頭,最要緊的就是北洋水師。”
“是,皇太后說的極是。”
“你去直隸如何建設,我不管,我只告訴你一件事,”慈禧太后臉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你聽清楚了。”
太后說的很正式,李鴻章站了起來,聆聽聖訓,“臣聽皇太后的旨意。”
“北洋水師,接下去幾年,大約沒有多少銀子撥給你了,你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李鴻章大吃一驚,手裡的蓋碗突然變得燙手無比,險些就要掉落了下去,“皇太后,這!!”
“臣不明白。”
“沒什麼不可明白的,”閻敬銘在一邊冷冷的開口,“戶部沒有多少銀子,想要和以前那樣可勁兒的花銀子買軍艦買火炮,是不能夠的,李大人如今是正經管了北洋水師,將來是要勤儉著過日子,不能再大手大腳的了。”(未完待續。)
三十四、青山隱隱(四)
皇帝急促的吸了幾口氣,太后繼續說道,“現在的柏林會議是一個好機會,如果現在我們再去印度,想佔一些土地,那是不成的,那裡已經被英國人先佔據了,這次會議,只要曾繼澤在那邊捭闔一番,我們國內的再配合幾下,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拿到非洲的土地,何樂而不為呢?錯過這一村,可就沒有下一個店了,將來若是還要和其他國家興兵,就比如我們在西海和北海一樣的和俄羅斯人打仗而得一些土地,那樣的代價就更大,有了非洲的土地,那麼將來水師就有了自己的港口和據點,任何地方我們都可以去的,蘇伊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