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了逆賊的偏師,居然不敵這些逆賊,居然被逆賊搶了大半的餉銀,也罷,看在他受了逆賊的刀傷的份上,朕不去追究,楊慶喜,傳旨,呵斥李嘉端,罰餉半年,布政使李本仁降三級,還在原職,許其戴罪立功,安徽的一起子官員叫軍機嚴查,若有瀆職之最,立刻革職問罪。”
“喳!”
咸豐皇帝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稍帶歉意地說道:“這些日子委屈了蘭嬪,楊慶喜,咱們馬上去儲秀宮,安慰蘭兒去!”
“喳!”
杏貞最近幾日倒是清淨了不少,六宮的嬪妃來的少了,除了雲貴人來探望杏貞,還發了一頓牢騷:“天塌了有長漢頂住,那些總督、巡撫老爺們幹什麼吃的?往下數也得先追究布政使、按察使,哪兒就輪到你阿瑪了。再者說,地方官雖有守土的責任,可那些武將們都幹什麼去了?”杏貞按了按雲貴人的手,表示她的好意自己心領了,此外內務府的人也就不太來了,原本是儲秀宮要的東西,內務府都是巴巴的立馬送上來,如今去討要些東西,內務府的人也敢推三阻四,再推脫不過,就送些差的東西,帆兒昨日去內務府拿這個月的月例,氣鼓鼓地回來,安茜拉著帆兒勸解了好些會子,這才消了帆兒的氣,杏貞知道,必然是內務府的人捧紅踩黑了,如今敢扣著儲秀宮上下的月例了。杏貞也默不作聲,等到帆兒出去,偷偷的把安茜叫了過來,命唐五福開了庫房,拿出自己的私房,拿出去分給宮裡伺候的宮人,當做這個月的月錢。
雖然面上一點都不露,可這杏貞心裡真如熱鍋的螞蟻,七上八下的,父親啊父親,你可一定要聽我的,千萬不能順江東去,丟了官職不要緊,我丟了嬪的位份也不要緊,可是這命可千萬要保住啊!
杏貞拿著一本宋詞在漫無目的翻看著,心裡其實早就飄到了南方,正在發呆的時候,聽到外頭小安子又驚又喜地稟報道:“皇上駕到!娘娘,皇上來了!”
杏貞趕緊下了炕,按了按旗袍,安茜連忙扶著杏真出了暖閣,在正殿裡頭盈盈拜下,口裡道:“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皇帝也不說話,親自扶了蘭嬪起來,牽著蘭嬪的柔荑,漫步進了西暖閣,杏貞懸在半空中的心放下了一半,還好,起碼皇帝的態度還不錯,不管父親惠徵犯了多大的事兒,自己總是無礙的。
二十、福禍相倚(四)
咸豐皇帝落了座,讓杏真也坐在了對面,還沒等帆兒送上茶,就笑盈盈地看著杏貞,搖了搖頭,嘖嘖稱奇道:“蘭兒啊蘭兒。”
杏貞的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這皇帝搖頭是什麼意思?“皇上?”杏貞有些疑惑,略帶顫音的問著咸豐皇帝。
“哈哈哈!”皇帝興奮地拍了桌子,嚇得杏貞一下子站了起來,低著頭站在地上,“蘭兒你的父親果然沒有臨陣脫逃!惠徵押了十五萬兩軍餉安全運到廬州府,還幫著廬州知府守住了廬州,殺了好些敵軍!不過你父親左肋受了一箭,無妨的,”咸豐皇帝看到杏貞一臉驚恐之色,連忙開口寬慰,“只是受了些皮肉傷,朕已經再命太醫院派太醫過去醫治,必定叫蘭兒你的父親安然無恙!”咸豐皇帝高興地連連拍桌子,“還有你上次保舉的那個什麼李鴻章,也幫著在廬州城立了大功,蘭兒你這眼光實在是不錯啊!”
“那裡是臣妾眼光好,是皇上洪福齊天,這人才啊雨後春筍般的就冒出來了!”杏貞的心終於落回了肚子,父親沒事就好,立不立功的無所謂,眼珠子一轉,杏貞突然跪下了,跪在地上嚶嚶的哭了起來。
咸豐皇帝不明就裡,連忙下炕扶起杏貞,“蘭兒你這是怎麼了?”
杏貞抬起頭,梨花帶雨的對著咸豐皇帝嬌弱地說道:“臣妾此身分明瞭。”
皇帝也被觸動了情腸,拉起杏貞,讓她挨著自己坐下,喟然嘆道:“是朕的不是,委屈了蘭兒你,害得你如此委屈,你放心,朕必然要好生補償你!”皇帝劍眉一抖,喚進了楊慶喜,“慶喜,傳旨曉諭六宮,復儲秀宮蘭嬪協理六宮之權,即日起封為妃!”皇帝對著正欲說話的蘭嬪又說話了:“蘭兒你就別多說了,朕知道你又是想著勸朕,讓朕不要晉升你的位份,如今你的父親立了大功,這母家立了功,按照祖宗的規矩,原也可以推恩於**嬪妃的!再者朕要賞你上次武昌大戰的出謀劃策之功,蘭兒你是在是無需推辭了!”杏貞一陣無語,我才沒有想著推辭呢,這種好事假模假式地推一次就夠了,那裡能三番五次的退讓,自己本來想著謝恩來著,沒想到被皇帝堵住了嘴。
咸豐皇帝說了一會話,突然想起了什麼,“這個蘭字雖然是好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