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閃爍,遊移不定,“我們一定做好向導。”
武雲迪一揮馬鞭,驕傲的離開,剩下的蒙古首領看了看自己的隨從,那個隨從點點頭,退了下去。
馬德山也率領小部隊出發了,他是原來湘軍的千總出身,又在講武堂學習了不少年,是極穩重之人,帶兵十分謹慎,走著之字形的路線,探子若是來報有小股敵軍,就前去襲擊,若是有大部隊就繞道,或者是夜間偷襲之,絕不決戰,亦不以速達厄爾口城為目的,如此沒有了目的,反而讓此地的俄羅斯軍官摸不到了頭腦。
“這些黃皮猴子,想做什麼?”這裡是西西伯利亞總督第三梯隊上校卡卡洛夫,他聽到了士兵的稟告,有些鬱悶,就在剛才,一小隻隊伍又被中國人剿滅了,在西伯利亞,俄羅斯最缺的就是人,就是兵源,雖然這只是死了十個不到的人,但是加起來,這樣鈍刀子割肉的人員損耗,實在是太嚇人了。卡卡洛夫主持著厄爾口城以南防線的駐守,他的任務就是要阻止住中國人再度攻入位於北海邊的厄爾口城,這裡差不多是是西西伯利亞總督最喜歡的度假地方,更是收稅的重鎮,不容許中國人再到此地擾亂,卡卡洛夫的眉心皺了起來,棕色的眼珠凝視地圖,“這些中國人,想做什麼?他們想調動我們?調動我們四處奔走,然後他們趁機把防線沖垮?做夢。”卡卡洛夫站了起來,“這些貪心的中國人,永遠是不知足,士兵,傳令下去,除了在南邊巡邏的偵察兵之外,其他計程車兵們都撤回來,我們已經在這裡鑄成了工事,他們要是想去佔領厄爾口城,就必須經過這裡,我們就在這裡等著,等著中國人一頭撲進來!”
“是!”
烏梁海的總兵是昔日左宗棠帳下的得力武將,雖然和馬德山互不統屬,但是到底都是湖南人,會合了之後十分的親熱,說話也直接,“老馬啊,我這裡頭正難為緊,本來想直奔厄爾口,不管打不打的下來,總是這樣有了行動,可老楊頭的援軍在索爾山被打敗了,我這裡到底是人太少了些,只是在草原上和俄羅斯人對上了幾次,防線到底是過不去,你是榮祿大人派出來的,知道他的意思,您看看,接下去咱們怎麼辦呢?”
烏梁海這裡,雖然有兵,但是不甚精,騎兵倒是不錯,只是在馬德山這種講武堂出來的人看來,未免失之草莽,頭腦還是舊時的做法,這不是配了講武堂出身的武官作為統帥可以幾個月之內就能轉變的,馬德山不得不考慮到這點,他慢慢想著,說道,“大帥交給我的任務,是要去厄爾口,但是未設時限,只是要我們盯住俄羅斯人,大帥必然有後手,只是我卻不知後手是如何操作的,不過我們兩下合兵,不如前往俄羅斯人的防線去試試看,看看俄羅斯人的成色如何。若是能打得過,咱們一鼓作氣衝去過就是,若是不行,咱們再做別的打算。”
“就聽你的。”烏梁海總兵點點頭,“我這裡頭雖然精銳不多,可蒙古的騎兵卻是不少,都交給您指揮就是。”(未完待續。)
二十五、夜帶金刀(四)
又過了三日,到達了北海西南角的平坦草原地帶,這裡頭早就做好了防守的工事,準備著中國人的光臨,馬德山用火槍兵在中間,騎兵在兩側,慢慢逼近俄羅斯防守線,兩下接觸,不過是半個時辰左右,左翼的察哈爾騎兵就受不住俄羅斯的火槍射擊,先行潰敗,而此時俄羅斯在這裡的騎兵,還沒有出擊,馬德山知道防線堅固,只能是前軍改後軍,慢慢退出戰場。
馬德山長嘆一聲,雖然榮祿未有讓其打下厄爾口城之命令,但為將者怎麼會沒有建功立業的想法?如今見到到了俄羅斯人的實力,“可惜我只是帶了幾百人過來,若是隻要將火炮營盡數歸我所有,我敢立下軍令狀,三日之內,必奪此地,擊敗俄羅斯之人,推近厄爾口城。”
烏梁海總兵的左上臂被俄羅斯人的火槍擦傷了,這時候剛剛包紮好傷口,呲牙皺眉道:“火炮營呢?都到那裡了?”
“除了留下十餘門之外,盡數用木筏解到了烏蘭烏德,”馬德山說道,“大帥的意思,不欲楊大人難堪,只是將火炮營歸於攻打烏蘭烏德之用,哎,到底還是運力不足,不然國內的火炮盡數運過來,將北海之地炸個底朝天,俄羅斯人不足為懼。”
“那接下來如何?”烏梁海總兵擔憂的說道,“俄羅斯人防線漫長,咱們兵力不足,這些蒙古人也不甚盡心,靠著這一千多人,撕不開他們的防線。若是朝著西邊繞道,西邊都是沼澤之地,人馬難行,俄羅斯若是突然襲擊,我們更是難以招架。”
北海朝著西南角拐出了一個大彎,額爾溝河以西,都是沼澤地,無法行軍。額爾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