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復興唐室,但是未免實在太憋屈了,如果有心人隱隱藉此議論宮中,似乎又是不好,“還有沒有別的?”
“還有英宗,出類拔萃曰英;道德應物曰英;德華茂著曰英;明識大略曰英。”
“英宗?可,皇帝自然是稱得上明識大略,出類拔萃的。”
於是定下廟號,又談及諡號,前面一大堆都是廢話,“繼天開運受中居正保大定功聖智誠孝信敏恭寬明肅”這是前面的字,後面是某皇帝,歷史上同治是毅皇帝,現在也有所變化,改成了“端皇帝”這個字不錯,太后決定了,就此下發懿旨,以後大行皇帝就稱“大清英宗端皇帝”了。
定下了這個大事,眾人的心思也就定了下來,各人依次彙報公務,慈禧太后不急不慢,有些駁回去,有些批准,有些改進之後再行實施,不到兩個時辰,就利落痛快的解決了一大堆子事兒,軍機大臣們走出養心殿的時候,臉上紛紛露出了輕鬆的神色,在其位謀其政,太后坐在了養心殿的正殿裡,只是後宮而已,論才幹,文宗英宗父子遠遠不及皇太后。
莊親王下了朝,這時候他還沒分派事務,一切事務要等到大行皇帝出殯之後,再行定奪,恭親王不耐煩看到他,但是也沒法子,所幸皇太后,也不欲莊親王這麼著急上火濫權,命他前往乾清宮料理一切事宜,為了方便他使喚內務府,還加了內務府大臣的職位。
他走到了乾清宮,輪班哭喪親貴大臣諸王公爵剛剛走了出來,睿親王德長見到莊親王連忙上前問養心殿的事兒,聽說大行皇帝的廟號和諡號,他問了一句,“這,英字我聽著怎麼這麼耳熟?豫王,”他拉住邊上的豫親王本格,“這個英字以前也有人用過?”
“前明就有英宗,就是那個被蒙古人俘虜的正統皇帝。”豫親王說道,“這可真有意思。”
“對,對!想起來了!”睿親王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冷哼一聲,“是有意思,明英宗經歷了兩場政變,土木堡之變和奪門之變,咱們的英宗端皇帝也是差不離,沒有祺祥之變,這位大行皇帝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壽歲不久,這和宋英宗也是一般。”豫親王低低的說道。
莊親王連忙擺手,“別說這些廢話了,快想想接下去的法子吧!我可還沒老糊塗,今個在養心殿,怎麼樣,你們還沒瞧見?這個軍機大臣我是做得是膽戰心驚,你們在養心殿鬧成那樣,就算如今沒事,將來肯定要算賬的,我可是擔心這個,不擔心什麼廟號諡號,這些玩意和我沒關係!”
睿親王正了正身上的喪服,滿不在乎,“三叔,你擔心個屁啊,就靠著那些包衣奴才家的廢物們,還想對我們這些宗室親王怎麼樣不成?要知道,咱們可是鐵帽子王,與國同休的!”
“誰管那些底下的奴才?”莊親王想到了之前看到慈禧太后的眼神,就不禁真真後怕,“我說的是宮裡頭,壽康宮那位!”
“你怕她作什麼,”睿親王捲起了馬蹄袖子,漫不經心,一臉不屑,“前朝她算是妻憑夫貴,本朝麼算是母以子貴,大家聽著她發號施令也就罷了,接下來那裡還輪得到她說話?將來就算是皇后產下嗣皇帝,難道還是壽康宮垂簾?做她的清秋大夢!”睿親王啐了一口,“自然是皇太后垂簾聽政,太皇太后老人家安心念佛養老就是了!到時候一個身居後宮的老太太,你還怕她幹什麼。”
豫親王袖著手淡然聽著,也不插話,三個人走到了乾清宮的角落裡,“她之前罷黜了怡親王和鄭親王,怎麼著,如今還想把咱們也擼到底?我倒是不信了,我可是一心為國,在養心殿說的話,半句都沒錯。”
“她不會擼了咱們的,”豫親王對著莊親王安慰道,“之前是怡親王和鄭親王兩個人自尋死路罷了,這都多少年過去了,咱們可都是安分守己的,”睿親王看了豫親王一眼,點點頭,“就是這個理兒!”
“就算一時衝撞她,也不打緊,怎麼著咱們都不能說話了?太后她老人家自己就說過,在養心殿,暢所欲言,所說任何之語都不禁止,她總不能自己打自己嘴巴吧?再者,今日也不同往日,”豫親王微微一笑,繼而說道,“兩個鐵帽子王這麼十三年一直空閒,宗室們早就有所怨言,不然就靠著我們幾個,不會有這麼大的聲勢。”
“這麼說也有你的道理。”莊親王點點頭。
“宗室們應該站在一塊兒,”睿親王說道,“不然咱們就要被那些地下的包衣奴才超過了,用什麼人,都不用咱們宗室,真真可笑,倒是信起外人來了!”
睿親王一陣抱怨,“她就算再大膽也只敢把這兩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