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奇。主持此次盛會且對於任何事物都能說的頭頭是道的唐五福大出風頭,奧匈皇室特別頒了一塊勳章給唐五福,眼下正掛在他的胸前呢。
唐五福看到太后嘆氣,“太后,是不是有些涼了?還是進船艙休息吧。”
“不礙事,”太后說道,“五福,你說這趟來歐洲,有意思嗎?”
“奴才不懂別的,”唐五福笑眯眯的說道,“這次來歐洲,見了許多西洋景,見了許多皇上和貴族,也吃了許多西洋的吃食,這算是沒白來,自然是有意思的,只是還是覺得家裡好,家裡頭什麼都舒坦,不比這外頭的,凡事都要依著他們的規矩來。”
太后微笑,“你說的有道理,外頭也有規矩啊,不見得隨心所欲,但是外頭舒坦,”太后看了一眼高心夔,“伯足,你說呢?日後回國了,又是沒有安穩的日子可過了。”
“蘇東坡作詞曰:此心安處,便是吾鄉。”高心夔笑道,“太后駕前,何處都會過安穩的日子,只要太后此心一定,凡事都是無憂也。就算有那麼一些波瀾,也是逢凶化吉如履平地的。”
“希望如此吧,你倒是有些像白蓮教的人了,說的都是吉祥話,”太后笑道,“歐洲之行,大有裨益,將來總理衙門料理西洋諸事,也有了方向。”眺望慢慢遠去的海岸線,海上交通訊息傳達不便,也不知道,國中的局勢如何了?皇帝得了自己傳來的資訊,會做什麼反應。(未完待續。)
八、中樞之事(四)
聽到勤政殿叫起,剛剛回到值房的軍機大臣們不免面面相覷,皇帝的性子倒是比天氣變得還快,這才剛剛出來,怎麼又叫起了?
文祥已經醒轉,大家都看著他,恭親王這時候臉色發白,神情十分可怕,顯然是不能拿主意的了,寶洌�首盼南椋�拔墓��饈露��趺窗歟��稻浠鞍傘!�
文祥喘了幾口氣,擺擺手,“問我沒用,問李相吧。”
大家又看著李鴻藻,李鴻藻死命的捏須,“且不急,”他是想要盡數廢除洋務黨人,可不是如今這樣激烈和不負責任的方式來廢了這些恭黨,“御前大臣都是諸王大臣,位份尊貴,更是皇上的長輩,我們請他們過來一起商議一番,只要好好說,好好勸,皇上聽得進去,想必是沒事兒的。”
文祥點點頭,朱學勤連忙叫蘇拉去請今日的御前當差大臣前來,一會兒,惇親王、醇郡王、科爾沁親王伯彥訥謨古、六額駙景壽、東閣大學士承恩公,皇后的祖父,珣嬪的父親塞尚阿五位都到了。
御前大臣,日日在內廷當差,這幾天知道有了不妥當的地方,更不敢疏忽,都是全數在裡頭伺候的,一聞恭親王宣召,都到了軍機處。
塞尚阿今年已經76歲,老當益壯,絲毫不以年邁還在御前當差為苦任,進了軍機處,倒是先搶著給恭親王行禮,胡林翼攙扶去塞尚阿,又把內裡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不偏不倚的說了清楚,愚鈍如惇親王,也知道這裡頭的事兒不好了,深吸一口氣,訝然說道,“六弟,怎麼會鬧得如此?要我說一句,皇上雖然是咱們的晚輩,可他也是天子,這一節可不能錯!”
塞尚阿眯著眼不發一言,醇郡王怒不可遏,連連跺腳,“五哥說的什麼話,”他一臉剛毅,“凡是君上有了錯處,咱們那裡不能勸諫的,就算是言辭激烈了些,也是咱們的本分,有什麼不能說的!”
伯彥訥謨古是晚輩,兩個長輩說話,他不方便插嘴,於是只問恭親王,“那萬歲爺叫咱們一起進去,咱們該怎麼說?議政王,您該拿個總。”
“我是什麼都不能說了,皇上把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恭親王苦笑,聽到伯彥訥謨古發問,搖搖頭,“你們聽李師傅的吧。”
賈幀已經告老,文祥和李鴻藻算是元老級別的了,李鴻藻沉思,“咱們這些都是皇上日日見的人,想必咱們勸著,皇上能聽進去,只是這話,需要軟和些。”
“是這個理,”惇親王點點頭,“比如這家裡頭的少爺不懂事,家裡頭的管家、叔叔、西席一齊關上門來勸一勸,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大事。”
幾個人商議妥當,於是進了勤政殿,還沒進東暖閣,恭親王就叫太監,“拿厚墊子來!”
惇、恭、醇三位皇叔,皇帝親政前太后就已經下旨,入朝不用跪拜,今日居然要厚墊子來,可見今日所奏的大事非同小可,說不定,必然又要生風波了,太監們心裡警鐘敲得巨響,口裡連忙答應下來。
御前大臣和軍機大臣分成兩排,跪了下來給皇帝請安,同治皇帝高踞寶座之上,看著眾人嘿嘿冷笑,還沒等惇親王開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