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我只幹好交代的事兒就成,穿我的命令下去,抓人!”(未完待續。)
三十四、怎定風波(四)
暗室之中,永遠做著私密的勾當,一個腦門油光發亮的胖子朝著炕上拿著一杆煙槍吞雲吐霧的綠色絲綢男子奉承著說道,“馮二爺,您可是這個,”胖子豎起了大拇指,滿臉堆笑,“小的要給您豎大拇哥!就使了那麼幾十個人,就把天津鬧得滿城風雲,巡撫窩在自己的衙門裡頭戰戰兢兢,不敢出來給洋人們撐腰,曾剃頭雖然在南邊那麼牛鼻,到了天津,還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馮二爺駕前,還不算要乖乖的盤起來,馮二爺一發威,這天津城的人,都要對付著曾國藩呢,那老小子,還能和整個天津城對著幹不成?馮二爺,也就是在如今的太平盛世,要是到了三國,那也是臥龍鳳雛一樣的人物呀。談笑間,灰飛煙滅!”
馮二爺在坑上吐了一口青煙,懶洋洋的笑道,顯然,胖子的這番話,讓他十分受用,邊上的幾個人抽著水煙,也頗為贊同此話,“罷了,我還能是什麼臥龍呢。別糟踐我了,我呀,在王爺駕前好好當差,把天津的差事都辦好咯,讓洋人們不要在天津太得意就是。還是洋人們自己作孽,太得意忘形,我只是略施小計,”他吃吃的笑了起來,“這火藥桶就爆了出來了。”
“還是二哥厲害,到底是鐵帽子王府裡當差的,我們給二哥提鞋也不配,”邊上有個人笑道,“天津的出息都讓洋人佔了,咱們就拿著田租這點玩意,京裡的主子們早就不耐煩了,”其實他們也是眼紅,上有命令,更是肆無忌憚的發動了起來。
馮二爺點點頭,“這些羊羔巴子的,當年我們老王爺在關外廝殺入關的時候,這些都還是包衣奴才,到了如今,好麼,麻雀飛上天,倒是要在鳳凰頭上拉屎拉尿了!以為有了軍功,或者入了洋務的股,就能得瑟,我告訴你們,不能夠,啊,攀上了鬼子六和宮裡頭太后的高枝,沒有我們主子爺的答應,想著要升官發財?做夢去吧。”
“二哥說的是,大清朝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沒聽說過,這八旗親貴,如今凋落成這幅模樣的,”邊上一個人又在應和,“同治爺登基起來,對著洋人,對著那些大頭兵是真大方,海一樣的銀子撒了出去,一點也不心疼,對著咱們這些主子們,倒是一日比一日小氣,除了俸祿,年下的節禮也越發少了,天津的官道和鐵路,佔了咱們那麼多良田,給的補償銀子還不夠我喝一頓花酒的,你說,這夠什麼?”
“所以啊,咱們這不是來給主子爺出氣了嗎?”馮二爺安撫了一下那個越說越激動的人,“咱們這幾家,在朝中都是響噹噹的人家,幹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不是手到擒來?天津的事兒,咱們有個主意,要把洋人弄怕了。沒有咱們他就做不成生意,這才行!”
“可我聽說,法國人的軍艦已經北上了。”
“來就來,咱們怕甚?”馮二爺滿不在乎的說道,“到時候,咱們拍拍屁股走人就成了,現如今呢咱們還沒和洋人做生意,斷了財路,不心疼。”(未完待續。)
三十四、怎定風波(五)
室內的人說的熱烈,不防窗外響起了一聲冷笑聲,那個站在地上的胖子連忙喝道:“那個奴才在外頭?沒瞧見大爺們都在裡頭議事嗎?還不快快滾開!”
“是你家爺爺!”外頭接二連三響起了哀叫聲,那個胖子一個機靈,開啟房門,還沒瞧清楚什麼,胸口就吃了一記窩心腳,“哎喲,”整個人紮在梨花木的桌子下暈了過去,一個器宇軒昂的年輕軍官穿著鎧甲,大步走了進來,兩邊計程車兵不是提刀就是握火槍,一致對準了房內的幾個人,那個軍官掃視,“不錯,你們幾個都在此處,倒也少了不少麻煩,奉欽差大臣旨意,捉拿亂黨!”
誰也沒有理會倒在地上的那個胖子,“慢著!”那個被稱之為馮二爺的男子赤腳跳到了地上,怒視面前的眾人,“我們都是京師人士,為了在天津做生意,這才一起商議事情,那裡是什麼亂黨,你要是敢亂扣帽子,等到我們回了京,在榮祿大人駕前必然要告你一狀!”
那個青年軍官滿不在乎,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你們這些人若是良民,我就是吃素的和尚了,別以為欽差大臣什麼都不知道,你們這些賤人,買通人手挑起事端,激化中外矛盾,又潛人暗殺了法蘭西商人一家,欽差大臣早就查明清楚,這會子在靜海堂外安排好了公審大會,一定不會冤枉你等,把這事兒清清楚楚的交代給天下人都知道!”
軍官一揮手,士兵們如狼似虎一般,把室內的所有人都一一捆綁起來,包括暈倒在地上的胖子,有幾個膽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