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妃被阮文祥的嘿嘿嘿嚇得毛骨悚然,“首輔大人就別嚇奴家了,”學妃嬌嗔的喊了一聲,“這不是都任憑首輔大人差遣了嗎?”
陳文定微微咳嗽一聲,阮文祥這才停止了調戲學妃,“微臣剛才已經勸諫過皇上了,奈何皇上不聽,娘娘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若是能勸動皇上就是最好。,若是不能,”阮文祥嚴肅了起來,“請娘娘拿到皇上的玉璽!”
學妃臉色大變,站了起來,“大人,玉璽可是尚寶監管的,並不是皇上隨身攜帶,我如何能拿到手?”
“不是大南國皇帝之寶,是越南國王之寶!”阮文祥堅定的說道,“若是皇上還不願意,那就蓋上越南國王之寶,把求救的文書發出去,咱們起碼能救一下大南國!”(未完待續。)
八、三月十五(一)
光緒七年三月十五。
慈禧太后換好了朝服,自己把護甲一個個的戴上,她每日要處理朝政,手指甲根本是留不住,所以她也就把指甲剪得短短,護甲只不過是應付規矩而已,李蓮英捧上了朝冠,上面的五隻金鳳凌空欲飛,李蓮英對著慈禧太后笑道:“主子今天真是容光煥發啊。”
慈禧太后戴上了朝冠,在水銀落地鏡子前看了看,“什麼容光煥發,不過是老太婆了,時候差不多了嗎?”慈禧太后問小夏子。
“安佑宮那邊傳來訊息,大臣們都已經盡數到了,就等著娘娘。”
慈禧太后點點頭,“今天是聖祖爺的壽誕,耽誤不得,快起駕吧。”
慈禧太后朝服大妝,坐上了轎輦,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西北方向行去,到了安佑宮前,才落下轎子,慈禧太后就著帕子抬頭看了看。
安佑宮有兩道宮門。第一道門為琉璃門,上掛“鴻慈永祜”匾額。第二道門才是安佑宮的宮門。它高起於漢白玉石臺基之上,硃紅的門柱,歇山帶脊的屋頂,黃色的琉璃瓦。門前有一對龍頭、獅尾、鹿角、遍身鱗甲兩米多高的石刻怪獸,這就是傳說中的麒麟。它刻工細膩,神采煥發,動態逼真。此獸雖然長得怪異,但在傳說中它卻象徵吉祥富貴。
慈禧太后到了安佑宮正殿之前,群臣都已經到了,見到太后又是行禮如儀,慈禧太后連忙叫大家起來,安佑宮是圓明園之內規格最高的建築,完全仿照了太廟的格式,慈禧太后慢慢走了上去,恭親王已經站在安佑宮殿門前候著了。
恭親王見到慈禧太后只是微微鞠躬,慈禧太后也微微點頭,“六爺。”
“太后,”恭親王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李鴻藻昨日已經抵京了。”
“哦,我已經知道了。”慈禧太后進了正殿,上面掛著康熙皇帝影真,和神主牌位,今日是康熙皇帝的誕辰,所以滿朝文武一起來安佑宮祭拜行禮。慈禧太后跪了下來,行跪拜大禮,恭親王就跪在慈禧太后的身後,其餘群臣都跪在正殿之外,聽著禮部官員的號令起伏跪拜,“他剛剛丁憂回來,應該要安排一個好差事給他,”慈禧太后接過了宗人府司儀的香,凝神禱祝,把三炷香插在了香爐之中,“六爺你覺得,他要不要繼續入直軍機?”
“論理倒也應該入直,畢竟之前就在軍機處的,”恭親王奉上了清茶三杯,惇親王、醇親王、孚郡王捧上了新鮮瓜果,這樣的儀式才告結束,慈禧太后走出了安佑宮的正殿,到了偏殿歇息,恭親王跟了進去,繼續說道,“又是皇帝的師傅,資格老,德高望重,入直軍機倒也合適,只是左宗棠說,李鴻藻不能通洋務,入直軍機,未免太過約束,還不如讓他安安心心去內閣修英宗實錄比較好。”
“這個左宗棠,”慈禧太后微微搖頭失笑,“從來都是這樣的心直口快,天天說什麼大實話,”慈禧太后端起了茶,請恭親王也坐下,“六爺也坐吧,小李子,六爺不喝六安瓜片,換碧螺春來。”
恭親王告了罪,就坐在小几子上,慈禧太后笑道,“今年雨水少,獅峰的雨前龍井不太多,我已經拿了最好的兩籠給你,你拿著送人,或者自己用是最好的。”
“也沒什麼人可送的,滿朝文武,太后都有恩賞,就自然不用我借花獻佛了,諸國大使裡頭,大約只有英國人是喝茶的,不過他們不喝龍井,之前日本國大使在我府裡做客我把太后賜的雨前龍井泡了一杯給他,他倒是識貨,巴巴得問我要雨前龍井,我沒給他,”恭親王笑道,“給他倒是糟蹋了。”
“就是,”慈禧太后笑道,“日本小鬼子懂什麼好茶?雨前龍井給他豈不是明珠暗投?不拘什麼茶,給他一點就是了。”
“所以上次雲南進了的普洱給了他幾餅,”恭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