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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公,這不合禮數,我也沒有見過皇太后最後一面,此刻已經由馮鄉君和內務府伺候著小殮了,”恭親王搖搖頭,“還是請節哀吧。”

桂祥終於忍不住跳了起來,“我艹他肅順八輩子祖宗!”富察氏大驚,死命拉住桂祥,桂祥復又跪了下來,嘴裡卻是忍不住,“居然敢派人行刺皇太后,老子和他沒完!”惠徵回頭打了桂祥一個巴掌,“死奴才,你這是作死嗎!”桂祥被打蒙了,捂著臉趴在地上,終於忍不住痛哭了起來,邊上跪著舉哀的太監宮女也連忙高聲哭了起來,現場鬧成一團。

陳孚恩看著哭成一團的葉赫家,憐憫地搖搖頭,恭親王也是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搖搖頭,“陳尚書,”陳孚恩應下,“皇上大概要即刻返京了,你趕緊去看看關防,切勿再出簍子,若是再出現皇太后這樣的事兒,咱們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岳父,京中的事兒,就交給您和幾位大學士了,”恭親王繼續說到,“我的心裡實在是不舒服的很,就在這園子裡給皇太后守靈,儘儘自己的心意。”

桂良也一臉沮喪,最為支援恭親王的皇太后遇刺身亡,這下手握遺詔又有顧命大臣身份的肅順已經是所向無敵了,這時候就希望他自己還有些倫理綱常,別想著做曹操,朝政已經不可能在恭親王這一派系人的手上了。

“是。”(未完待續。)

十七、金蟬脫殼(下)

皇帝連續哭了幾個時辰,第二日起來想起自己的母親,又是哭的不停,嗓子都啞了,大家都哭的累極了,還是雲嬪掙扎地起來,半拉半哄地讓皇帝躺下歇息,又叫保姆好生照顧,和貞貴太妃一起出了皇帝的行在,兩個人對視一眼,雲嬪眼中的淚水又流了下來,“這可叫咱們怎麼辦?皇太后這又駕崩了,咱們能靠著誰?”

貞貴太妃眼圈也是紅紅的,點點頭,“是這個理,幸好咱們還有皇上可以靠著,咱們都是幫著皇太后撫養皇上的,皇上不會不顧及這份情誼的。”

“咱們可要把皇上看住了!”雲嬪看著左右無人,靠近貞貴太妃壓低聲音悄悄說道,“這外頭的賊子狼子野心,居然敢去行刺皇太后,說不定就要有人來打皇上的壞主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雲嬪微微冷笑,“官道居然被洪水沖壞了幾段,在這密雲縣咱們還要多留幾日,皇上哭的頭昏腦漲,想不起來要急著回京,這裡頭怕是要出事兒!”

貞貴太妃的心也被提了起來,“不至於吧?”這時候外頭突然躥進來了陳勝文,險些嚇得兩個人一大跳,“怎麼回事?一點規矩都不懂了!”

“請娘娘恕罪,顧命大臣求見皇上。”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雲嬪擔憂地望著貞貴太妃不說話,一跺腳,只好自己進去喚醒皇帝了。

。。。。。

恭王派朱學勤把桂良、賈楨、周祖培都請到了他的在圓明園西南角的別墅裡來聚首。除了桂良是岳父以外,對賈、周兩老,恭王以皇叔之尊,卻執後輩之禮,這不僅因為這黃縣、商城兩相國,位高望重,齒德俱尊,更因為恭王心裡明白,這次的事兒,非仰仗漢大臣不能解決。

兩位相國眯著眼不做聲,恭親王見著大家都不說話,微微一笑,桂良有些擔心恭親王的狀態,但也沒說什麼,恭親王一拱手,“敵人未發起攻擊,就如此的沮喪,如何能克敵制勝?”

朱學勤見大家不說話,連忙就說出了大家的困惑,他自己個也不知道今個恭親王召集大家作甚,“王爺,咱們如今可實在是沒了仰仗,猶如無根之萍,怎麼不沮喪?也不怕大家笑話,”朱學勤說道,“我想著不如學五柳先生,掛冠而去算了!”

把顧命與垂簾之爭,當做八旗內部鬧家務,有此明達深入的看法,比肅順就高了一著,這就是文祥見識不凡的地方,但也是他們正紅旗的傳統。下五旗以正紅旗居首,太祖創立八旗時,正紅旗歸他的次子代善所有。太祖崩逝,代善擁立他們弟兄中最能幹的老八皇太極,就是太宗。代善亦因此大功,被恩獨隆,除他自己擁有“和碩兄禮親王”的尊銜以外,另有兩個兒子以軍功封為郡王,都是世襲罔替的“鐵帽子王”。

因為這個緣故,在開國以後的宮廷大政變,象順治年間的清算睿親王多爾袞,康熙末年的奪嫡之爭,以及世宗即位後的骨肉之禍,正紅旗都避免捲入漩渦,他們傳統的態度是,中立而和平,但不失效忠皇帝的基本立常所以正紅旗的文祥和桂良,認為恭王要打倒肅順,必須爭取漢大臣和蒙古親王、大臣的支援,這就象弟兄鬧家務,自己人沒有是非曲直可言,必須請親友來調停是一樣的道理。如果親友袖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