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是愛民如子的,放心吧,只要他燒好吃的,我們吃了就馬上走,絕對不會騷擾他們家,不過就是有一條,”葛羅見多了之前中國人層出不窮的騷擾方式,在這個時候忍不住要好好告誡一下,“那就是別耍花樣!”
那個通譯哆嗦了一下,連忙點頭,帶著眾人進了盡是蘆葦掩映下的村莊,恰好是秋日,蘆花紛飛,漫天席地,宛如下雨,葛羅小心翼翼地進了村莊,來到一家大門頗為寬闊的宅子,一個穿著綢緞的中年胖子站在門口,卑微的看著葛羅一行人,點頭哈腰,那個通譯對著葛羅說道:“這就是本地的地主。”葛羅傲慢地翻著白眼,拿出佩刀指著那個地主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話,那個通譯眼神閃爍地翻譯給胖子地主聽,“給這個洋大人準備好飯菜,別耍花樣。”
那個胖子地主點頭哈腰,又連忙把葛羅等一干人等請進大廳,葛羅這時候小心謹慎了起來,帶了一百多個人進了莊子,也沒瞧見一個女眷,大概是怕被強解吧,葛羅這麼想到,然後又叫人分佈好整個莊子做好戒備。那地主等到葛羅坐在花廳上,不再說話的時候,上前跪下行禮,說道:“給這位老爺請安,請老爺稍安片刻,已經叫下人去燒火做飯了。”
通譯連忙翻譯,葛羅點點頭,對著這個難得的不害怕且肯幫助自己的中國人和藹了些,“非常好,就這麼辦,快點。”
“是是是,”那個地主站了起來,和通譯用中國話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的話,然後轉身出了房間,葛羅有些狐疑,問通譯,“你和他在說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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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金鼓畫角(四)
“是是是,”那個地主站了起來,和通譯用中國話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的話,然後轉身出了房間,葛羅有些狐疑,問通譯,“你和他在說什麼?”
“公使先生,他問我說你們習慣吃什麼,我說法國人不吃米飯,麵粉做的餅或者饅頭、麵條就行,如果加上蔬菜和一些肉類就更好了。”
“這樣,”葛羅還是有些疑慮,在這個關鍵時刻,任何差錯都不能有,這關係到自己的身家性命,葛羅朝著邊上計程車兵施了一個眼色,叫他們提高警戒。邊上的法軍士兵開始慢慢地散開;朝著幾個方向虎視眈眈地巡視著。
不多會,炊煙裊裊升起,飯食就燒好了,一盆盆的饅頭遞了上來,還有幾桶蔬菜,熱氣騰騰的,正在大門外看著坐在地上休息士兵的葛羅問到肚子就咕嚕咕嚕響了起來,幾個餓極了的法軍士兵拿起饅頭就想塞進肚子裡,葛羅連忙阻止,招手讓通譯先試吃,通譯苦著臉,看了一眼那個垂手站在邊上的地主,上前吃了兩口饅頭,又抓了一把蔬菜,過了幾分鐘,幾個法軍看到那個通譯沒有什麼異樣,連忙開口哀求,“公使大人,就讓我們吃吧;這個中國人都沒事,而且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他們不知道我們敗了也是可能的,還把我們當做上帝呢。”
那個通譯抹抹嘴,“大人,放心吧,沒毒的,我剛才問過了他們還不知道我們的事情,這會正很害怕,就怕我們殺人搶劫呢。”
葛羅看著那個通譯沒有中毒的反應,又看著眾人實在是餓得慌,就命令先讓一百人先用餐,再叫通譯吩咐那個財主馬上生火做飯,讓剩下來的人也能馬上吃飯。
大家平安無事地吃飽了飯,連站崗警戒計程車兵也輪換用了午餐,葛羅繃著的弦終於鬆弛了下來,酒足飯飽。有些睏意湧上了心頭,葛羅打了個哈欠,伸一下懶腰,那個地主對著通譯說了什麼話。通譯笑著對葛羅說,“這個人很識趣,燒飯燒了一大鍋開水,說請大人先洗個澡,畢竟公使先生這樣子不怎麼好看。”
葛羅這會子才發覺自己身上全是汙穢的泥水。素來愛乾淨的葛羅忍不住嘔了起來,對著通譯連忙點頭,“很好,我是要洗個澡,而且洗個澡花不了多久,”葛羅似乎對著自己自我解釋起來,又指了兩個士兵給自己放哨,那兩個士兵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跟著葛羅進了宅子裡。
不多會,通譯和那個白白胖胖的地主一起走了出來。通譯看著地上一大片昏昏欲睡的法國士兵,對著地主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那個地主招手讓幾個下人把裝著幾個大木桶的大車推了出來,通譯大聲說道:“公使先生讓我傳令,他在裡面洗澡,你們先喝點甜湯,喝了就馬上上路。”
午飯的菜鹹了一點,大家都覺得喉嚨有些緊,聽到通譯的話,大家就蜂擁而上。紛紛用水勺喝起甜甜的糖水起來;法國士兵對著那個地主豎起來大拇指;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個點頭哈腰的中國土豪眼裡閃爍著陰冷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