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我雖然是一個婦道人家,卻也知道這樣的大事兒,不能攔著,我手無縛雞之力,只能是讓你們兄弟兩個跟著他照顧著,我不是要他不死,他若是為國捐軀,我這心裡是高興的,但是,你們一定要把你父親的遺體帶回來,不能讓他在異國他鄉成了孤魂野鬼!”
他這時候無暇顧及這些話,戰時也實在是不能出神,他站了起來,和幾個親兵一起,組成了盾牌陣,大喝一聲,朝著前面壓了過去,法國人一時之間用刺刀無法擊破這個烏龜殼,只能是用火槍橫著攔住,抵抗住中國人前進的壓力,但是馮子材的大刀已經在後頭蓄勢待發,他們配合默契,盾牌突然之間在那裡撤下,馮子材帶著大刀就衝向了那一塊,如此戰局慢慢的朝著中國人的一方傾斜了,馮子材的二兒子站了起來,用盾牌護住胸口,微微的吐了一口氣,但是他似乎聽到了自己父親的大喝,“老二,低頭!”
他頓時覺得有危險襲來,連忙低頭撲在了地上,只是這個時候有些來不及,“砰”的一聲,一把火槍擊中了他的右邊肩膀,他的盾牌幾乎要脫手而去,躺在地上沒有一絲防守,盾牌被壓在了自己的身下,肩膀頓時湧出了鮮血,邊上的盾牌兵正攔住其他法軍的進攻,騰不出手來支援這邊,一個法軍獰笑著雙手高舉,朝著他刺去,“該死的中國猴子,去下地獄吧!”
一陣電光閃過,站在二子跟前的那個法軍頭顱沖天飛起,胸腔裡的鮮血飛濺,灑了二子一身,馮子材大喝一聲,“想要殺我兒子,先問問我準不準!”他抬起頭看著不遠處,放冷槍的尼格里,“狗賊好膽!”他一刀把邊上的幾個法軍挑開,“老二,要不要緊!”
“不要緊!”老二掙扎的站了起來,把盾牌放在了左手上,“這個法國鬼子是首領,不能放過他!”
“敢在我面前放槍打我兒子,這個法國鬼子的末日到了,”馮子材殺的雙眼通紅,原本這會子已經有些倦意,卻不曾被這個法軍首領偷襲自己兒子搞得怒氣衝衝,精神頭頓時又振奮了起來,“殺了他!”(未完待續。)
七十二、水陸並進(二)
馮子材用刀尖指著那個被法軍士兵簇擁著的尼格里,“這是法軍的首領,殺了他,咱們今日就勝了!兄弟們,”馮子材站在一個法軍無頭屍體上來,朝著身後的萃軍士兵揮手,這一幕被日後的畫家畫在了油畫布上,成為了流芳百世的名畫,“跟著我上!殺了這些鬼子,晚上吃紅燒肉!”
兩軍最強的核心終於硬碰硬的碰撞在了一塊,鐵甲的刺啦聲,刀劍的碰撞聲,各自陣營的發令聲,還有時不時響起來的火槍聲,震耳欲聾,誰也無法聽到自己方面的命令,只能是靠著本能在殺敵,殺那些和自己看上去完全不是同一個種族的敵人。在這樣混戰的局面裡,火槍已經是不能夠用了,很容易走火射中自己的戰友,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在鎮南關上面的天空朝著下面看去,可以看到類似於一個太極的圖案在戰場之中,馮子材和尼格里兩個人帶著互相的的核心隊伍,開始了一次又一次激烈的碰撞。
尼格里敢下陣親自作戰,的確是有其過人之處的,刺刀像是毒蛇的獠牙,一次又一次的殺死了萃軍計程車兵,他的刀術甚是了得,在盾牌的空隙之中能夠尋找到弱點,進而瓦解萃軍的防守,不多會,十幾個士兵就死在了尼格里的刺刀之下,法軍大聲歡呼,原本有些頹然計程車氣又恢復了起來,馮子材見情況不對,親自上前,大刀斜劈,想要用大力打飛尼格里的刺刀,尼格里稍微一託,隨即就把馮子材的力量卸掉了一大半,還身子伸出了槍托,用力的擊在了馮子材的刀面上,馮子材的虎口如遭重擊,大刀險些把持不住就要脫手而去,他的表情凜然,卻透著一股興奮的意味,試問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這才是一個武將畢生最為追求的事情,他遇到了強敵,反而來了精神,大喝一聲,“來吧!”
鎮南關外天氣晴好,但是在西貢,在旱季十分難得的大雨傾盆而下,把西貢總督打理的十分妥帖的花園摧殘的不成樣子,雨滴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不停的朝著地面上砸去,花園裡的落花,葉子和渾濁的泥水一同朝著小河裡面流去,小河原本養了許多的金魚,這會子大約也被洪水給沖走了。
一個穿著乳白色西裝的年輕法國男子打著雨傘,穿過了花園,到了簷下的走廊裡,他乳白色的西裝褲上飛濺上了泥水和水滴,至於小牛皮的鞋子,更是從裡到外盡數泡湯了,他大聲的咒罵了一句話,把雨傘丟在了一邊,更是避開準備給自己來擦拭一番的越南土著僕人,抖了抖衣服,徑直進了暴雨之中的三層洋房。
“總督大人,”他走了進房間,對著在沙發上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