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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來,載垣拱手漫不經心地說道:“僧王,皇上叫你來的意思,聽聽就好,別的倒是無妨,你的脾氣要收斂些,如今可不是咱們打勝仗的時候兒了!”

“凡事忍耐為上,須知臥薪嚐膽的典故。”匡源也悄聲和僧格林沁說道,“到時候兒,僧王看看便是,實在忍耐不了,轉身出去便是,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僧格林沁默默點頭,幾個人團團行禮,便進了普濟祠,載垣早已得知禮部的官員來報,洋人未到談判現場,不過進了會場,見到除了幾個蘇拉之外,祠內並無他人,方才冷哼一聲,不悅地對著桂良說道:“這起子蠻夷,一點禮法都不懂,”拿出來袖子裡的西洋懷錶,看了看時辰,“不先等著咱們也就罷了,到這個點了,怎麼還不來,”載垣驕橫地指了指一個禮部的官員,“你去瞧瞧,到底怎麼回事!”

眾人也不落座,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小聲說話,原先一直湊不上和載垣說話的通州知府連忙上前,纏著載垣說了幾句話,原本冷豔的載垣便是眉開眼笑起來,“怎麼的,貴府也是懂戲的?”

“比不上王爺大方之家,奴才只是小打小鬧,”那個知府一臉諂媚,邊上一群禮部的官員不由得連連皺眉,“不過這通州到底是人來人往的地界兒,別的不多,稀罕玩意兒倒是不少,”那個知府靠到了載垣的耳邊,越發低聲了起來,“有幾個泰山過來的女道,唱的好南曲兒,又是三寸的金蓮小腳,搖搖擺擺,**的緊呢。”

載垣的耳朵豎了起來,“這倒是要見識一番了。”

“哪裡不敢奉承王爺的,奴才早就備好了,還有這頭白洋淀來的魚,最好的螺螄青,留著給王爺嚐嚐野趣兒呢。”(未完待續。)

三十七、通州和談(五)

“僧王最近清減了不少,可是要保重啊,”桂良對著僧格林沁關心地說道,兩個人正在在關雲長千里走單騎的壁畫之下,牆上“下官出京的時候兒,恭王特意要下官來瞧瞧僧王,且讓僧王放寬心,這裡頭撫局的事兒雖然他插不上話,畢竟,”桂良看了看左右,“總能保著僧王無恙的,些許功名,只要人還在,什麼時候賺不回來?”

僧格林沁搖了搖頭,征戰多年的他明白自己依然失去了銳氣,“倒也不是在乎這些,雷霆雨露,均是君恩,只是可惜了在大沽口的那些兄弟們,哎,”僧格林沁長嘆一聲,引得左近的匡源看了過來,“到底是老夫小瞧了洋人的火器,沒曾想他們是如此船堅炮利!”

桂良默然,也不再說話,兩個人只是默默發呆想著心事,不多會,那個出去打探訊息的禮部鴻臚寺官員小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王爺,洋人們今個並沒有來這邊,小的打發人去問,說是英法兩國人去了大運河邊上野餐,俄羅斯人到山裡打獵去了!”

“左近有什麼山?不過是禍害鄉里了!”載垣啐了一口,“這些不知禮數的人,兩國定好日子今個談判,好麼,倒是去遊樂的遊樂,打獵的打獵了,什麼玩意兒!”載垣拂袖而去,不理會他們,“諸位,咱們也偷得浮生半日閒吧。通州府,本王去你那裡頭瞧瞧。”

通州知府連忙拍馬而上不提,匡源和桂良擔憂地對視了一眼,“這是怎麼回事?”匡源喃喃,“洋人什麼時候是這個氣勢了?”

“公使先生,這些都不是問題,都不是問題,”巴夏禮迎著夏末的陽光,坐在大運河邊上的草地裡,手裡點著一根雪茄,對著法國公使葛洛笑道。“只要我們兩個國家的艦隊還在渤海灣,英勇無敵的英法聯軍還在天津城,就算我們態度再差,中國人又能做什麼?要知道他們連基本的外交禮儀都不懂。抗議我相信,這些黃面板猴子也是不明白的。”

法國公使葛洛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巴夏禮越發得意了起來,之前的英國全權公使已經卸任,如今的英國公使正是以前的廣州參贊巴夏禮先生。“所以,就算我們在這裡再逛一些日子,他們也不敢說些什麼,”巴夏禮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群中國人,“還要給我們一些奴僕準備服侍。所以公使先生,先放下那些瑣碎的、已經早就註定好的事情,先享受這上午的陽光吧,”巴夏禮伸了伸懶腰,轉眼見到了不遠處走過來的美國公使華若翰,巴夏禮低聲咒罵了一聲。站了起來,偏過頭和法國公使說道:“這些就知道吃東西的美國人!我們兩個國家在前面拼命,他跟著就能拿和我們一樣的東西!公使先生,雖然我和美國人都是說英語的,可我是看不上這些流放犯人的後代。”

美國公使華若翰大步朝著英法兩國公使過來,“這裡的天氣真是不錯!這讓我想起了我在內達華州的小山莊,那裡的陽光也和這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