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的意思所在,自家主子素來也是自由出入勤政殿的,自己伺候皇后批摺子的時候還歪在御座的踏板上打了個盹,所以在安德海看來,皇后進了正殿完全沒什麼大不了。
安茜不一樣,浸淫宮闈多年,世宗、高宗皇帝對著後宮實在是有些苛刻,許多的秘事她也知道很清楚,安茜臉白的如同宣州進貢的上好宣紙,看到杏貞進了內間,低呼一聲撲了上來,“皇后娘娘,您這可真是”
“膽大妄為吧?”杏貞擺了擺手,讓安茜噤聲,站在簾子後頭側耳聽著正殿的聲音,“別說話,你去準備好皇上的點心,涼快的羹湯準備一份,別用冰,井水湃過就就好。”
安茜有些憂慮,卻只能應下領命而去,杏貞招手叫安德海上前,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安德海嘿嘿詭笑,“這會子去打擾新姑爺,怕是極為熱鬧。”
“別油嘴,快去。”
“喳。”
安德海一溜煙地從邊上走了出去,杏貞猛地轉過頭,頭上的金步搖激的叮噹作響,杏貞盯著明黃色暗龍紋的布幔,激動的心情還是無法平息。
終於走到了這一步,走到了外朝!
等到皇后花盆底鞋子篤篤聲消去,皇帝看著跪了一地的大臣們,“皇后的主意你們以為如何?”
肅順搖了搖頭,“婦人之見。”
一直未說話的醇親王大聲說道:“皇后所言甚是。”
“也有她的道理,”皇帝心情好了些,含笑放下蓋碗,“好了,按照皇后的意思兒,軍機去擬旨,讓載垣、大學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