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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詩說出一種同強盜性質一樣的人。一個說:“為首斂錢天窗開(帶頭蒐括錢財的人)”。一人說:“詐人害人壞秀才。”又一人說:“四個轎兒喝道來。”大家吵嚷開了:“這是衙門的官老爺,怎麼會像強盜?”那人答道:“你看如今坐在4個人抬的大轎裡的,10個倒有9個比強盜還厲害!”

三十四、科場弊案(四)

九月十六日,順天府鄉試開榜,鄉試是科舉才試的第二級才試,習慣稱鄉試之年為“大比”之年。北京順天府鄉試在京城東南隅崇文門內。貢院是科舉考試的考場,順天府京城貢院也是舉行會試的場所故建制優於各省。懸“貢院”墨字匾於大門上正中,建“明經取士”、“為國求賢”兩牌坊於大門東西兩側。大門外為東、西轅門,大門分中、左、右三門。大門前有“天開文運”牌坊。三門外並有東、西磚門,乾隆二十七年復添磚牆於南面,增加磚門各一,共為磚門四。進大門後為龍門,門外又平列四門。直進為至公堂,中懸御書“旁求俊義”匾。兩楹聯為“號列東西,兩道文光齊射鬥;簾分內外,一毫關節不通風”。堂為外簾官辦公處,堂前有;迴廊,設木柵欄環繞。至公堂後有飛虹橋,渡橋為內簾門。居於龍門、至公堂中間。院內有明遠樓,樓下南面懸聯:“矩令若霜嚴,看多士府伏低?群囂不息;襟期同月朗,喜此地江山人物,一覽無遺。”四角各有樓專供監考瞭望用。

鄉試時間每三年一考,明代逢子、卯、午、酉年舉行(,清沿明制恩科例外。順天府鄉試正副主考在協辦大學士、尚書或副都御史以上官員中選派。各省由翰林、進士出身的部院官充任。監臨官,順天府為府尹、各省由本省當地巡撫、總督充任。考生順天府各省凡本府省籍之秀才、貢生、監生及“儒士之未仕者,官之未入流者,皆由有司申舉”始得應試。因鄉試在秋季舉行,所以也稱“秋闈”(闈、考場)又發榜在九月中旬,時值桂花盛之季,故俗稱“桂榜”。又因發榜取寅、辰日支故也叫“龍虎榜”。均為吉祥典雅之意。

這一日,龍虎榜前頭人頭攢動,無數穿著青衫計程車子們在榜下擁擠著翹首看那定人生死的榜單,有的人搓手頓足,有的人喜極而泣嚎啕大哭。有的傷心欲絕,雙眼一翻就此閉過氣去,惹得榜下越發的雞飛狗跳。對面的一間酒樓,一個面容奇古的老者緩緩放下了竹簾。就單單看他腰上那塊漢代古玉,便知此人不是普通的老人,這老者對著坐在上首的一位紅光滿臉身段挺拔閉目養神的五柳長鬚老者開口笑道:“中堂大人,這可都是您一手定下的門生啊,才俊何其多也!”

那個留著五柳長鬚的老者緩緩睜開眼睛。淡然一笑,“桐軒說笑了,這是天子之恩,老夫只不過是恰逢其會,成人之美而已。”

“中堂大人謙虛了,”被稱作桐軒的是如今的戶部漢尚書朱鳳標,翁心存被肅順排擠之後,蕭山人,原先的兵部尚書朱鳳標調任戶部漢尚書。朱鳳標朝著被自己稱為中堂大人的老者拱手,“中堂大人這鄉試的差事當的極為漂亮。皇上也不是明發旨意嘉獎了麼?”

“極是,老夫這文淵閣大學士還是皇上開恩給的,”這被成為中堂大人的正是本次順天府鄉試主考官柏俊,柏俊字靜濤,蒙古正藍旗人,道光六年進士,選庶吉士,授編修。累遷內閣學士,兼正紅旗漢軍副都統。尋以戶部尚書協辦大學士。八年,典順天鄉試。拜文淵閣大學士。

柏俊極為自得,捻鬚笑道:“還好沒出什麼大褶子,如今看著舉子倒也平靜,老夫這心就放下了。”柏俊原先怕舉子們鬧事。特意邀了副主考官朱鳳標一同在這魁星樓登高看景,看到士子們無非不能擺脫正常範圍的喜怒哀樂,這才放下了心。

“中堂大人,”朱鳳標舉起杯子請了一下柏俊,“聽聞大人在內閣和這個,”朱鳳標把大拇指和小拇指伸了出來。其餘三指蜷縮,比了一個“六”的姿勢,“不甚和睦?”

“桐軒明知故問,”柏俊搖了搖頭,對著朱鳳標臉上頗具深意的淡然笑意不以為然,“難道桐軒在這地官的位置上就坐的很舒服嗎?又何必試探與我?”

朱鳳標擺了擺手,“老大人說笑了,到底是下官不該試探,這肅老六,實在是過分的緊,難怪翁常熟忍不住要走開,下官在戶部這些日子,這肅順是完全沒要下官管事兒的意思!素來都是管戶部的軍機居於戶部大堂,滿漢尚書東西相對,沒想到這軍機處沒人敢管肅順,肅順自己就佔了戶部大堂了,說什麼閒著也是閒著,若是日久沒人參拜,這大堂未免寂寥,”朱鳳標有些鬱悶了,沒想到到了戶部這個六部之中最有油水的地方,毫無權柄不說,就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