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滿意的繼續笑著說道,“法國方面已經成立了北越艦隊,用來幫助貴國下決心。”
“艦隊?”阮文祥剛開始不屑一顧,“我們大南根本就沒有水師,你這個艦隊成立的毫無意義,”但是他隨即聯想到下決心這個詞的含義,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他的鬍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總督你的意思是?”阮文祥想到了什麼,“你們實在是!”太囂張了!
“是的,您猜中了,”西貢總督笑眯眯的說道,“我們已經成立了北越艦隊來運送四千人的法蘭西士兵,當然艦隊的主要目的並不是運輸,主要的目的當然是用來進攻,巴黎方便已經無法忍受貴國出爾反爾的態度了,我們決定用大炮和火槍來讓貴國的態度能夠一而貫之,所以我們要進攻順化城。”
阮文祥鐵青了臉,轉過頭拂袖準備離去,到了玻璃房的門口,被兩個法國士兵攔住了,“總督大人,您要把我扣在這裡嗎?”
“是的,雖然你表現的很公正,但是你是親近中國的,這點毫無疑問,如果你在順化,想必我們無法進行順利的談判,”西貢總督用餐巾抹了抹嘴角,“那麼為什麼首相大人不在西貢好好待一段時間呢。要知道,您應該也很多年沒有來過西貢城了。”
這個法國人讓自己知道這樣的軍事行動,果然沒想過讓自己走!阮文祥心裡大怒,西貢總督繼續說道,“我可以在西貢城作為地主,好好的招待您。”
“您要做什麼?總督大人,”阮文祥冷冷的說道,他轉過身,坐回到了餐桌前,“北圻的紛爭,皇上是不會插手的,難道你已經急不可耐了嗎?”
阮文祥的意思就是說北圻如果法國人吃得下,順化城的嗣德帝絕不會管黑旗軍,但是顯然法國人的胃口更大,西貢總督端起了餐後酒,晃盪了一下,琥珀色的酒液在玻璃杯裡掛上了壁,“我們需要整個越南。”就一個北圻絕對不可能滿足現在已經被激怒法蘭西人。
“中國絕不會坐視不管的,”阮文祥這個時候反而鎮定起來,“李威利這個膽小鬼在順化城外的海上,見到中國天之朝的時節就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逃走了,我不信你們敢在順化城攻擊使節,你們沒有這個膽子和中國翻臉。”這就是現在越南最大的仰仗所在!
阮文祥的蓄意挑釁意圖激怒西貢總督,西貢總督不屑一笑,品了一口酒,“就靠著順化城那些垃圾守衛,你以為我們需要開炮射擊才能夠攻佔順化嗎?”(未完待續。)
四十七、針鋒相對(二)
阮文祥默然,這是不爭的事實,無需用辯駁來辯解什麼,只是兩個人說的是中國使節鄂格的事情,說這個炮擊未免有些離題百里,“既然我不需要炮擊順化城,我當然可以避免中國使節的傷亡,我相信中國的使節不是笨蛋,會好好的呆在使館裡面,免得我們誤傷了他。”
“總督大人您的意思我聽明白了,”阮文祥的眼中露出輕蔑的表情,“你還是怕天使給你難堪,就像他來西貢訓斥你一樣,說到底還是懼怕中國人。”
“隨便你怎麼說,我們是不會讓一個外交人員在戰爭現場受到傷害的,這點來說,我們和野蠻的中國人是不一樣的,”西貢總督笑道,絲毫不為阮文祥的諷刺之語而感到憤怒。
雖然這個諷刺之語深深的刺痛了西貢總督那顆驕傲的為法蘭西感到自豪的心,的確就算是茹費理已經下令在西貢擴軍,並新建北越艦隊,但是他發給自己的私人信件裡面說的很清楚:“雖然我們現在表現出強硬的手段來對北圻的黑旗軍進行打擊,我們要清楚明白一點,就是現在的法蘭西不具備正面對抗中國的條件這不是說我們法蘭西不具備軍事能力,而是,我們不值得為了越南和所謂的中國西南通商口岸進行抗爭,我們需要越南,但是我們更需要蘇伊士運河的股份,雖然法蘭西和英國現在在聯合對付德國的問題是盟友,但是我們仍然需要在蘇伊士這個黃金水道上佔據話語權,這不僅僅是經濟利益,更是政治上十分豐厚的利益我們可以藉此來對中東和巴爾幹,還有我們非洲的殖民地產生強烈的影響,如果在越南的事務上過度得罪中國人,甚至在軍事上直接和中國的軍隊發生衝突,這是十分不理智,而且是對於內閣來說,是一個非常壞的行為。”
西貢總督大約也能判斷中國政府的態度,和法蘭西的意見是一樣的,將北圻或者是越南的衝突儘量侷限在順化城和升龍府之間,不要過度影響兩國關係,中國人的意思大約也很明白,不會因為這麼一個不甚恭順的越南,將自己的國運全部搭進去。
麻桿打狼兩頭怕啊,西貢總督必然是不知道這句中國俗語,如果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