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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部分

種話的可信性十分的低,一個越南把鄂格當做是至聖先師一般存在計程車子毫不客氣的呵斥道,“爾等狼子野心,之前就屢次衝擊四方館,企圖對鄂師不軌,禽獸行為世人皆知,如今為何要假惺惺的來做什麼好人!”

他的話博得了陣陣喝彩,聽到這樣的話雖然有些興奮,但是更多的還是擔心:中國來的天使說啥就被法國人殺了,那他們進入到順化城,怎麼可能還會對這些無權無勢的本地人友好?

街面上自然是各人都是神色匆匆,且人煙稀少,十分冷清,角落裡一直十分冷清的一家商行更是不會引起任何關注,那個商行的招牌上掛著一朵五色祥雲的圖案,招牌上寫著“五雲商行”四個黑色的大字,是用中文,此時的越南,通用的文字就是中文。

五雲商行的庭院裡面,幾個穿著越南本土服飾的年輕男子駐守在四角,每個男子目光都是炯炯有神,腰間鼓鼓的,顯然都帶著兵器,這地方駐守之嚴,只怕是連順化王城都比不過。

一個人匆匆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份密電,他和駐守的人交換了口號,隨即進了一處房間,房間裡頭遮天蔽日,不見光影,窗戶也被布匹堵的嚴嚴實實的,若是在晚間,也必然不知道這件房間有人在裡頭,一個火摺子點起,放在了蠟燭上,一張蒼白的臉出現了,來人不敢怠慢,單膝跪地,把密電呈上,“大人,宮裡來了密電。”

李延勝接過了那個文字,從手裡找了一本冊子出來,對照著上面的數字,一一的核對字,把命令讀出來,“死越王”。

只有三個字。

“死越王?”李延勝點點頭,“是該讓越南國王去死了,安排御藥房的人,明白了嗎?”

“是。”

李延勝拿起了蠟燭,朝著房內的另外一個地方走去,一張椅子上被五花大綁綁著一個人,赫然是如今在中法兩國之間挑起矛盾的罪魁禍首,法國一個退伍計程車兵,如今的順化城商人里昂。

他被牢牢的綁在椅子上,嘴裡塞了破布,一點也不能動彈,他在黑暗之中呆的久了,對於蠟燭的光線很不適應,覺得刺眼,碧綠色的瞳孔驟然睜大。李延勝拿著蠟燭站在里昂的跟前,默默的站了許久,開口說話了。

“我知道你大約是聽不懂是,所以我要說給你聽,不怕你洩露出去,鄂格,我的座師,”李延勝慘白的臉上冒出了幾根青筋,他咬了咬牙,似乎接下去的話需要很用盡全身力氣才能說出來,“是我殺的。”

倒黴的里昂根本不知道眼前這個人說的是什麼意思,雖然他從這些人的交談之中知道是中國人把自己綁架到了這裡,但是他根本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被綁架了,他們說的話也完全聽不懂!

“在中國人的觀念來說,天地君親師,這五位,是絕對不能違抗的,更加不用說,一個身為學生的人,來親自殺了自己的座師,這是大逆不道的,更是天理難容,我自然是禽獸不如。”

李延勝的臉色蒼白,臉上的肌肉卻忍不住的抖動著,“我的內心會背上一輩子的罵名,雖然外面的人都認為是你殺了中國來的天使,但是在我心裡,我才是那個犯上的劊子手。”

“我的餘生會一直記住昨天夜裡的那一刻,言笑晏晏的老師對我絲毫沒有防備,我雖然知道我的餘生會一直在噩夢之中度過,但是我從不後悔,自從我從禮部衙門當差起那一刻,我就已經成為了宣禮處的探子,宣禮處的人心裡最堅守的一句話,我不防告訴你,那就是‘國家利益至高無上’,為了國家利益,我當然可以去、敢去殺我的座師!”

“我知道你聽不懂,所以我才會把心裡話說給你,我的心裡亂糟糟的,若是沒人傾訴,只怕下一刻我就會瘋掉,”李延勝的臉依舊十分慘白,但是他似乎平靜了下來,“當然,死人也是不會透露秘密的,等下我就叫人把你運出去,沉到海里面,這樣永遠沒人知道,畏罪潛逃的人不是被中國人殺了,肯定是被法國自己藏起來了。”

李延勝吹滅了蠟燭,“死是最簡單的,最艱難的不是死,而是咬著牙繼續活下來。”一句低沉陰鬱的聲音響起,室內復又陷入了黑暗。(未完待續。)

四十九、一進一退(一)

乾成殿內一片愁雲慘霧,嗣德帝的母親慈裕太后,妻子儷天英皇后,寵妃學妃一起圍在龍床前,一個個都是掛著眼淚,自從得到法人的艦隊朝著順化城襲來的訊息後,嗣德帝驚懼之下就已經臥床不起,加上前幾日又聽聞到了天使鄂格在四方館被法人刺殺身亡,這樣的晴天霹靂一得知,嗣德帝吐血數升,更是奄奄一息,行將就木了。

御醫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