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
曾國荃下了城樓,準備上馬車回廣州,高心夔拱手行禮,“大帥,我在這欽州還有故人要見,且放我兩日假,下官自回廣州。”
“哦?”曾國荃點點頭,不大不小的開了一句玩笑,“只要是藩臺不出國門,那裡都可以去的。”
火炮們噴出復仇的焰火,炮彈像隕石一般從高空高速的衝擊而落,山西城東門錢硝煙瀰漫,硫磺和火藥味嗆得人眼睛都睜不開,被炮彈擊中的城牆陸續的破了不少大洞,法國人的火炮兵經過了一輪調整性的試射,找準了軌道和射程,黑旗軍士兵們驚恐的發現法國人的火炮打的又準又狠,不少人已經死在了火炮的攻擊之下,而這個時候,法國人的僕從軍甚至還沒跑到城牆之下,城樓上的黑旗軍已經有些軍心浮動了。
火炮營的管帶見到不對,連忙開口發令,“還擊!還擊!別管遠處的法國炮,先把跑過來的越南猴子都給老子轟了!”(未完待續。)
五十五、山西戰事(四)
城牆上的黑旗軍炮兵們連忙填充彈藥朝著城下計程車兵開炮,雖然不及法國人的準頭,但是還把下面的越南士兵炸的人仰馬翻,只可惜這種的反擊不過持續了半盞茶時分,就被法國人的一輪火炮齊射射的抬不起頭來了,不僅僅是火炮,城牆上的弓箭和火槍也變得稀稀拉拉的,地上的越南人十分振奮,拿了雲梯就搭上了城牆,撞木也已經準備妥當,在同伴盾牌的防護下,砰砰砰開始撞擊城門。
這就是火炮的作用,強大的火力把守城的黑旗軍的反擊壓到了最低,藉此給登城的越南兵提供了一個相對比較少傷害的攻城環境,雲梯樹的越來越高,一個爬的最快的人險些就已經要摸到了城牆的頂端,卻被一塊大石頭一砸,連頭都砸進了胸腔之內,更是往下跌去把底下的幾個人都壓倒在地了。
“放箭!”這個時候無法和洋人們對射火炮,那麼只能用別的辦法來延緩這些登城的攻勢,“這些該死的越南人,怎麼對付法國人的時候軟腳蝦一樣,對付咱們倒是個個不怕死了?”李蔚站在城樓前大罵越人,他拿著一把槍,躲在暗洞裡面朝著外面射擊,一槍就擊斃一個越南人,“火槍和弓箭一起上,不許這些人靠近城牆!”
“是!”
城牆下打的熱鬧,可後面押後的法國人卻是絲毫未動,等到西貢招來的僕從軍已經連續進攻三次都無功退下的時候,孤拔從懷裡掏出了一塊金錶,時間是上午十點零五分,“好了,消耗黑旗軍的體力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去該輪到我們法蘭西的勇士上陣了!”
“傳令下去!交叉射擊,準備攻城!”
“大人!”一個滿臉血跡氣喘吁吁的隊正對著李蔚請求的說道,“快請大帥派兵吧,就靠著我們這些人,絕對是攔不住接下去的法國鬼子的!”
李蔚慢慢搖頭,“不行,法國人的正式軍隊還未發動進宮,就殺了這些越南佬,就讓你手軟了?就演算法國人的火炮攻擊厲害,這些越南人也別想爬上山西城的城頭,還有這個法國將軍只是對付東門,他們有沒有什麼陰謀可能在別的地方動手腳?這都是需要警惕的,後援部隊需要做好這樣的準備,你給老子上,多殺了幾個法國佬,死了算逑!”
兩個人的話音剛落,遠處的法軍陣地裡面傳出了嗚嗚嗚的號角聲,潮水般的越南兵又一擁而上,李蔚把頭伸出牆頭,毫不畏懼的冒著火槍和弓箭的射擊眯著眼看著不遠處的法軍,穿著白色軍裝的法軍有條不紊的拿著槍跨步上前,他們終於開始了正面的交鋒。
“來的好!”李蔚是人來瘋的那種人,見到這麼多的法國士兵上前,不僅僅是不害怕,反而是更興奮了起來,他摩拳擦掌,“給老子轟大炮!開槍!射箭!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咱們黑旗軍的兄弟有種,還是法國佬更牛逼!”
白色軍裝的法國士兵不緊不慢的朝前進攻,在城牆上的黑旗軍士兵看來,慢悠悠的像是一群大白鵝,這個時候,法國人的火炮似乎突然啞了火,發射的頻率反而不如之前西貢僕從軍進攻的時候頻繁,“這些法國佬要做什麼?”李蔚眯著眼瞄準了一個揮著旗幟指揮的越南小頭目,砰的一聲,那個越南人的胸口噴出了一朵血花,應聲而倒,幾個越南人搭著弓箭朝著李蔚這裡“嗖嗖嗖”的射箭過來,他連忙躲在城牆之下,羽箭蝗蟲一般落在了城牆上,幾個親兵拿著盾牌防住了這輪齊射的羽箭,“老大!快,”一個士兵偷偷的越過盾牌打量著下面,“法國人馬上要上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一聲槍響,他的半張臉血肉模糊,整個人跌倒在了地上,顯然是被火槍打中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