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國的大軍的,所謂的大捷,是貴國自己吹噓的吧?您的臉皮比北京城的城牆還要厚。”
艾伯特朝著總理衙門抗議,軍機處議定給慶海罰俸三個月,以為懲戒。慶海是麗皇貴太妃的父親,掌管理藩院,又在蒙古蘭州等地的羊絨廠子有大股份,怎麼會看得上這麼幾點俸祿,這樣的諭旨一下,他反而在崇文門外設攤施粥,最後報賬,足足花了一年的俸祿。
艾伯特和茹費裡的私人交情極厚,孤拔這樣謊報軍功的行為雖然在法國國內是適用的,但是在中國,如今這大清日報什麼訊息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情況下,那份顛倒了一下順序的軍報就成了笑話,艾伯特電報派給茹費裡,然後又告知西貢總督,沒過了幾日,西貢總督就寫信給孤拔,把他的統帥職位給抹去了,讓他回海防港防備中國人的廣東水師騷擾,孤拔憤恨不已,他從升龍府登船離去,離去的時候發誓將來一定要給中國人終身難忘的教訓。
當然,孤拔大概不會知道,是他的副官誠懇的給了西貢總督寫了一封信,說明孤拔海軍出身,指揮陸戰大約不擅長,這輕輕一推,就讓西貢總督下定了決心,米樂上將走馬上任後,深居升龍府不出門長達一個月,之後寫了一封長信告訴西貢總督自己接下去指揮軍隊的目標和步驟。
“不管孤拔先生是如何指揮軍隊,但是我們必須要承認一點,在越南的歸屬問題上,我們的立場是一致的,那麼說來,我們在於中國方面,在外交,在軍事上所失去的東西都要一概拿回來,中國人對於法國任何人的羞辱,都等同於對法蘭西的蔑視,在北圻的戰事之中,我已經有所準備和籌謀。”
“總督閣下您派給我的三千援軍已經到達了升龍府,我們不僅對於黑旗軍保證了軍力的壓制,更是大大超過了中國南方省份抽調來的軍隊,山西戰役之後,中國政府下令命南方省份的軍隊迅速介入到北圻,西南角那裡已經有中國的軍隊了,升龍府的北邊河岸上,我也可以感覺到中國人伸出來的觸角,中國人現在很狂妄,這點毫無疑問,這對於越南的局勢,是不利的,我們法蘭西也無法順利的把越南吞併下去。”(未完待續。)
五十七、一觸即發(三)
“法蘭西已經失去了原本可能在中國方面攫取到蘇伊士運河的利益,也就是說,我們原本設想可以在就置換利益來換取一定程度上的越南權利的讓與,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那麼遲早要和中國人開展,為什麼不快速的解決掉中國人呢?在北圻的中國地方部隊雖然沒有插手我們和黑旗軍的戰事,但是他的存在,極大的影響到了我的戰略部署,我不可能完全毫無顧忌的派出主力軍隊來剿滅黑旗軍,這樣的情況下,還不如趁現在我們法蘭西在越南的軍力佔據優勢的時候,一併把他們解決掉。”
“中國人的戰略思想我們已經看的很清楚了,他們想用在北圻的軍事防守來達到政治上的談判解決越南的問題,那麼他們肯定不會對我們有所防備,就算有防備也不可能和我們的主動出擊可以相抗衡的,我們必須要和中國人在越南的爭奪上佔據先手。”
“我知道總督閣下您並沒有對中國宣戰的權力,但是現在已經和中國發生了衝突,而中國人也只會抗議,他們的外交部門永遠只是抗議一條路,根本不會發動別的辦法來進行維護自己的利益,至於在軍事上,根本就無需擔心,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無法遁形的,我們只需要大膽謹慎,沉著應對,就可以在北圻確定優勢。”
“是的,總督大人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下令渡過紅河向北方進軍了,請不要指責我的自作主張,我總結法蘭西在越南事務的失利,歸根到底是因為中國的力量對越南進行滲透的緣故,那個死掉的中國使節在順化城就導致了我們無法扶持一個聽話的傀儡政權,黑旗軍的存在,使得我們在北圻的軍事行動束手束腳,這樣外交和軍事上的雙重失利,導致了我們在國際事務上話語權的流失,我從國內得知,過一些時間,大約在四五年之後,柏林要組織召開一次世界性的政治會議,雖然無法確定是什麼內容的會議,但是我可以肯定,這是一場有關於新興勢力崛起要求劃分世界疆土,並且要求政治地位的會議,法蘭西的驕傲在色當之後就一直低迷,我們都無法否認這一點,越南的事務不會引起世界範圍的注意,也不會讓我們在歐洲的敵人和朋友過度緊張,我們可以肆無忌憚的放開手腳透過佔領中南半島來重現法蘭西的榮光,唯一的障礙,就是——中國。只有排除了中國的干擾,那麼我在未來世界範圍的話語權,特別是在東亞的話語權,甚至有可能會超過英國,畢竟醜陋貪婪的英國人只會想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