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的《順化條約》全部作廢。並且再三強調,“越南乃是中國之藩籬,古有忠臣不事二主,越南亦能效仿之。”
郭嵩燾笑盈盈的在宴席的末尾上說了這樣的話出來,恭親王不僅為之色變,他嘆息的對著身邊的寶洌�檔潰�霸僥洗喲碩嗍鋁恕!�
“越南這些年就沒消停過,王爺何須擔心,”寶洌�γ忻械乃檔潰�芄豢吹椒ü�笫拐嗆熗肆常�餼�允牆裉齏脫緄淖鈑幸饉嫉慕諛浚��攪斯�淄跽庋�擔�凹熱灰恢庇惺攏�獯我菜悴壞檬裁矗�皇欽庠僥顯趺椿厥攏�衲昃鴕丫�塹謁母齬�趿恕!�
艾伯特站了起來大聲的發表抗議,抗議中國在其中做手腳,郭嵩燾臉色一沉:“大使先生慎言,若是沒有任何真憑實據,請不要隨意發言,這是在正式的場合,不能隨心所欲的說話,這按照貴大使的說法,明顯是越南人民進行了自由的選擇。”
這一句話“自由的選擇”顯得十分諷刺,艾伯特又被**裸的打臉了,這相比較之前在大使館內,可謂是丟臉丟到各國使節面前了,很明顯,剛才慈禧太后說那番話只不過是知道了越南的訊息,故意要逗一逗艾伯特,沒想到艾伯特如此愚蠢,一下子就被套上了話,可以預見的未來一段時間,這個“自由的選擇”會成為外交圈子裡面一個經久不衰的好笑話。
何況就算中國人有在順化城潛在的力量組織或者推動了這次政變,這也是當年能夠說的話嗎?你可以暗地裡和中國人的勢力進行爭鬥,但是絕不能在明面上說出這樣的話來,中國人是絕對不可能會承認這些活動存在的,這個艾伯特大約以為有一個內閣總理是好朋友,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幾個大使心裡不屑的想到,德國大使喬納斯臉上露出了鄙夷的表情,殿內的氣氛十分弔詭,中國的官員雖然想要慶祝,但是似乎也沒什麼可慶祝的,越南從來都是中國藩屬,失而復得無需慶祝,何況恭親王坐在位置上,似乎屁股和凳子長在了一起,紋絲不動,臉上也沒有什麼喜悅的表情,越發是不能擅自慶賀了。
艾伯特的臉色漲的通紅,隨即又鐵青,他瞪了郭嵩燾一樣,拂袖離去,宴會到了這個時候似乎也沒有繼續的必要了,英國大使韋德站了起來,告辭離去,不一會,各國使節都已經盡數散了,只留下了慈禧太后等一幫中國人。
慈禧太后用烏木包銀的筷子夾起了乾隆粉彩黃地青花膳碟裡面一小塊胭脂燻鰉魚肚,放入口中細細的嚼著吃了,然後喝了一口奶茶,對著殿內的人笑道,“大家都散了吧,夜深了,早些歇息。”
“請太后的旨意,越南的事情如何處置?”恭親王問道,“冊封使是要去的。”
雖然恭親王對著五省團練進入北圻的事情十分不滿,但是既然越南人已經做出了臣服中國,撇開法國人的舉動,中國不可不做出行為來支援越南國王,之前的協和帝和法國人簽訂條約,理藩院的冊封使一直沒有前往順化進行冊封,這當然也是一個法國人宣揚的一個口實:中國人已經放棄了對越南的名義上的統轄。
但是如今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冊封一個親華的國王是十分恰當應時的行為,慈禧太后點點頭,“馬上派冊封使去,聽說這個國王年輕還小?”慈禧太后偏過臉問郭嵩燾,郭嵩燾稱是,“除卻原來的封賞之外,內務府多賜一些皇帝平時喜歡的東西給越南國王,再命,”慈禧太后用繡著金龍的手巾查擦了擦手,丟在了膳桌上,“禮部,賜中國服制。”
徐桐大唱頌歌:“我大清服制賜予藩屬,實在是太后隆恩。”
慈禧太后微微一笑,“再命兵部賜火槍三百條,火炮十門,給他守順化城,別到時候法國人再打過來,又要急著投降了。”
韋德在圓明園內迷了路,稍微耽擱了一下,等到出了大宮門的時候,外面燈火輝煌,侍衛們打著燈籠執勤,幾輛馬車停在一邊,法國大使艾伯特和日本大使田邊太一一起站著說話,艾伯特見到了韋德出來,拋下了田邊太一,朝著韋德大使走了過來。
“大使先生,”艾伯特朝著韋德伸出了手,“今天您覺得中國人,展現出了什麼態度?”
韋德看了看艾伯特戴著白手套手,慢慢伸出手來和艾伯特握手,“他們展現出了一個古代國家走向現代國家的努力,這種努力讓我們看見了,他們的兵力很強盛啊,俄羅斯大使的話雖然很直接,但是很明確的表示出來,貴國對於越南的控制還遠遠不到位。”
“這需要英國的支援,”艾伯特誠懇的說道,“法國一直是英國在歐洲大陸最忠實的盟友,這點毫無疑問,現在世界的局勢變化多端,在於亞洲,我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