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再忠臉上露出了喜悅的表情,連忙叫人去拿金瘡藥救治傷員,石達開不動神色繼續看著榮祿,“把提督大人扶起來。”
“多謝翼王,”榮祿雖在是太平軍的刀光劍影之間,卻是絲毫不懼,眼睛直視石達開,“在下是來勸翼王投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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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達開已經被困在大渡河邊,下一步該怎麼辦,大家是什麼個意思?”太后把駱秉章的軍報發了下去,等到軍機都瞧過了,這才慢慢問道。
恭親王不說話,文祥只好率先發話,“奴才以為,應該剿滅為上。”
“哦?這是為何?”太后不置可否,問道。
“發逆擾亂中國,將江南之地擾的血流成河,加上洋人肆虐,致使先帝抱憾龍馭上賓,”文祥侃侃而談,“不說別人,各地官員死於石達開之手的就不下千餘人,知府道臺五十餘人,督撫者十餘人,實在是駭人聽聞,江南賦稅一直用於平亂,導致國庫空虛,兩廣的賦稅也就地徵發,如今就連四川的錢也收不上來的,這都是石達開等人之罪,實在不宜招撫,將石達開正法,一可震懾西南土司,二可告慰將士官員忠烈之靈,三可樹立權威。若是招撫了,將來狼子野心不死,再行叛逆,比如學李自成故事,降了再叛,如此一來,國朝再無寧日也!”
同治皇帝嘴角帶了一絲笑容,轉過頭看了看紗簾後的慈禧,慈禧點點頭,示意同治皇帝坐好,寶洌б步踴埃�笆牽��乓哺揭椋�遺�徘脛跡���耙丫�苣玫奈碧焱酢⒗鈽慍傘⒊掠癯梢桓糯σ約�蹋�再有в齲 �
“之前曾國荃就已然有了怨言,說是李鴻章未曾有攻克金陵之功,奈何將賊酋佔據不放,為平江南戾氣,臣也以為不如正法為善。”
珠簾後寂靜無聲,文祥無法,抬起頭瞥了一眼恭親王,示意恭親王說話,恭親王這才欠欠身,“不敢請太后的旨意。”
“本宮的意思,還是要招撫的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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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英雄末路(六)
石達開心中有如洪鐘大呂咚咚咚的敲響,可是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招降?”
“正是。”
“要本王投降,絕無可能!”石達開厲聲喝道,聲音裡隱隱有金石之色,殺伐果決的架勢展露無遺,榮祿臉上驟然變色,臉上的笑容隱了下去,“為何不可能?”
榮祿找了個凳子,就這樣綁著手大刺刺得坐了下去,“為何不能?要說兵,翼王你如今怕是已經沒有五千之數了吧?要是將,你手下也就這兩個將了,說不上兵多將廣,要說銀子,估摸著還有不少,還能向土司花錢借道,可惜啊,”榮祿搖搖頭,臉上隱隱露出了戲謔的神色,“這些土人要的不是那麼一點點金銀,而是要你們的全部身家;要說糧食,在下不用猜,估計也沒多少了,不然,這會子都是掌燈了,我怎麼還沒問道飯菜的香味呢?”
“可我天國雄師,壯志凌雲,眾志成城,縱然有些許困難,也是不懼。”石達開猶自嘴硬,“當年金田起義,永安建制,北上湖廣,東進江南,天下英雄束手,嘿嘿,如今的太后生父不也是被我們趕鴨子一樣的趕到廬州嗎?”
榮祿對著石達開的挑釁似若罔聞,徑直說道:“如今翼王西進,和金陵分離,如今金陵已破,江南平定,西南大軍圍剿與你,這謂之天時不到;部署深陷絕境,前有大渡河,後有懸崖峭壁,謂之地利缺;將士缺醫少藥,又無糧草,人心不寧,謂之人不和,如此三樣,翼王以為,可以逃出生天嗎?”
石達開木然坐在位置上,“提督大人來就是為逞口舌之快了?”
“非也,在下只是來給翼王一個承諾而已。”
“什麼承諾?”
“你部一個不殺,”榮祿臉上終於凝重了起來,一字一句都說道,“自然,你翼王還是統帥,以後還讓你帶這些兵!”
“怎麼樣?翼王千歲,敢不敢接招?這可不是我的意思,若是我的意思,自然你是怕我反悔,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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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機處的眾人臉露震驚之色,“太后,奴才以為,萬萬不可,翼王乃是天國發逆首封五王,位份實在是發逆之中一等一的任務,想那英王被俘之後,發逆餘孽見到李秀成都要跪拜行禮,要知道李秀成當年不過是石達開帳下的一個小卒!”文祥連忙反對,“若是放縱了石達開,豈不是放虎歸山!”
“是啊,當年李自成也是靠著幾次投降而緩過氣來,重新攪動天下大亂,致使前明覆滅,實在是前車之鑑啊,太后娘娘,”沈兆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