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雲召聽著他的話,那臉色越來越蒼白如紙,越來越難看。
那傳令兵到後來,幾乎都不敢在往下說了。
聽著耳邊那傳令兵的話,雲召一瞬間只覺得遠的不能在遠,朦朧的不能在朦朧。
那腦海中轟轟作響。
就好似有一萬把斧鑕在裡面敲打。
一種劇烈的疼痛,從心開始,蔓延到腦部,傳遞到全身上下,四面八方。
那一口氣梗在那裡,幾乎不知道是吸進來,還是該吐出去。
那是一種窒息的感覺。
一種逼死人的窒息感覺。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怎麼了?”
那傳令兵見雲召臉色越來越蒼白,面色越來越不好看,整個人都開始抽筋,不由嚇的狂喊出聲。
“殿下,殿下……”
“主帥……”
邊上幾大副將見此,立刻圍了過來。
面上具都是深深的擔憂。
空洞的目光掃過眼前的大將和兵馬,雲召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開口:“我沒事。”
說罷,死死的看著那傳令兵,有點希翼又實在不敢夾雜太多希望的輕不可聞的道:“距離今天幾天了?”
“三天了。”
那傳令兵腦子轉的也快,立刻知道雲召問的是扣押軒轅澈幾天了。
連忙一口就答了出來。
三天,三天.
再也救不了,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
雲召聽言整個人都木然了。
“這下,是可以慢慢迴歸了。”雲召淡淡的聲音飄出,幾乎聽不出來任何的感覺和重量。
邊上的大將們聽言都摸不著頭腦。
只是知道雲召的面色不對,太不對了。
“再也沒有我們的用武之地,我們再也無用了。”
極緩,極緩的抬頭,雲召面朝青天,男兒淚瞬間狂飆滿面,淚溼衣襟。
“我雪聖國幾百年的基業,今日毀於一旦,毀於一旦啊……”
淒厲的長嚎,撕破空氣,綿延而上九霄。
隨著那簾卷秋風,傳遍整個雪聖國大地。
幾十萬大軍,盡皆愕然。
料峭秋風,寒慄刺骨。
一輪紅日掛於頭頂蒼穹,金光四射。
然而,卻沒有任何的溫度,沒有一絲的暖意。
那麼寒冷,那麼刺骨。
率眾而歸,幾十萬兵士跟著雲召一起回了雪聖國的都城。
然而,那都城外兵馬威嚴,流川,慕容無敵,早已經等候在了這裡。
所有的要塞都已經被佔領。
所有的地方,都已經屬上了天辰的旗幟。
兩軍對持,天辰兵馬雄壯,雪聖區區二十多萬,豈是天辰四十萬大軍對手。
雲召看著眼前的兵馬威武,臉色很淡。
淡的看不出來任何的表情。
臉色很沉。
沉的看不出來任何的驚恐。
天辰為首的慕容無敵和流川,沒有衝上來交鋒。
只是在雪聖國並的驚慌中,分開了一條直線,為雲召讓開隊伍。
為首的慕容無敵和流川,齊齊回頭,示意雲召,請。
“殿下,我們……”
揮手打斷身邊副將的話語,雲召制止了身後兵馬的跟隨,縱馬緩緩的朝那為他分開的道路而去。
慕容無敵落後雲召一步,伴隨著雲召朝雪聖國都城而去。
很恭敬,很溫和。
進入雪聖國都城。
雲召抬頭看了一眼那高高的城牆上,還是雪聖國的旗幟,軒轅澈沒把它取下來換上天辰的旗幟。
雲召見此微微垂下眼,什麼話也沒說,直接縱馬朝城內走去。
身後,慕容無敵沒有在跟,悄悄退下,任由雲召一個人進入。
沒有人看守雲召,也沒有人押解他。
只讓他一個人慢慢的走。
沿途,那城還是那城,那路還是那路。
沒有激烈戰火波動過的痕跡。
沒有浴血奮戰的你死我活。
很平靜,彷彿還是那麼一回事。
彷彿,什麼都沒有改變。
但是,雲召知道,一切已經變了,變了。
這雪聖國的天,已經換了。
皇宮巍峨,漢白玉從宮門口鋪墊開來,蜿蜒而向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