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城門之處的中腹,應該就是重
琉月在一邊聽著,並不置言。
對於這樣的兵法戰術,她委實沒有什麼用武之地。
“那依我看,今日晚間時分,我們分兵兩路,避開中腹屯兵最多的要塞,從兩方……”
“我倒不這麼覺得。”庫雜木吩咐的話語還沒落,一直沉吟著沒有開口的託比木突然打岔道。
當下,中軍帳裡的幾人齊齊側頭看著他。
託比木見此咳嗽了一聲,指著地圖道:“我到覺得他們的重兵應該埋伏在兩翼。”
“怎說?”黎闊開口。
“你們看嘯城的總體城池部署,兩翼隱隱有人,中腹水生不動。
這很容易給我們一種錯覺。
那就是中腹蘊藏了大軍,而兩翼這樣的隱隱有人,實則只不過是一種虛話,其實並沒有大軍。
但是,你們看他們的細處……”
很沉,很穩,是一種精細到無法在精細的分析。
是一種完全觀察入微,或者說對匈奴守城兵馬瞭如指掌的沉著。
一直懶洋洋坐在椅子上的歐陽于飛,聽到此處那低垂的眼,微微抬起掃了託比木一眼。
眼中一閃而過深色。
“所以,我認為這處不應該看成是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而是實就是實,虛就是虛。”
指尖重重的點了點地圖,託比木自信之極。
帳營中陷入短暫的沉默,庫雜木等人都是滿臉嚴肅的思考著。
“不錯。”半響黎闊冒了一句。
緊接著韓飛等人也都贊同了託比木的分析,開始掉軍作戰,計劃攻防進退了。
陽光耀眼,帳外水色正好。
等著庫雜木等商量好,離去,中軍帳中只剩下琉月和歐陽于飛兩個人的時候。
歐陽于飛緩緩的動了一下身體,看向面無表情的琉月。
“你覺不覺得託比木有變化?”
聲音很淡,帶著一點好像漫不經心的感覺。
琉月收回看向手中庫雜木等擬訂的計劃攻防戰書,抬頭看著歐陽于飛:“什麼意思?”
歐陽于飛伸手縷了縷頭髮,微微笑了笑道:“沒什麼意思。
只不過覺得這段時間託比木變的很細心,頭腦也很靈活了起來。”
琉月聽歐陽于飛這麼說,冷冷的點了點頭:“有問題?”
歐陽于飛聽琉月這麼問,不由微微的沉吟了一瞬間後,搖頭:“不,沒什麼問題。”
琉月問的是託比木會不利北牧,這個方面有沒有問題。
自然,雖然發現了託比木背後有什麼人,但是託比木對北牧或者對琉月,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這一點是不用質疑的。
但是,他所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啊。
琉月聽歐陽于飛如此說,當下直接轉頭看她的戰書,懶的在理會莫名其妙的歐陽于飛。。
歐陽于飛見此,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琉月不太懂戰場攻防,無法體會出託比木的分析有多精細,著眼點有多高階。
這,不是在戰場上打了幾十年杖,就能分析的出的。
能夠著眼點這麼高,斷的這麼死。
若託比木有這個能力,那麼他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位置。
而現在他還是這個位置,那麼就只能說,這不是他的分析。
輕柔的揉了揉眉頭,看來,他不能指望琉月會察覺,只有他真的要多關心,關心這個託比木了。
夏風吹拂,戰場上的殺氣越發的滔天了。
託比木的分析相當的正確。
嘯城重要的守城攻防,沒有放在中腹,而是放在了兩翼。
北牧幾十萬大軍,以佯攻兩翼作為開端。
實則主攻中腹,讓匈奴嘯城照應不及。
城破。
血色夕陽,帶著的卻是錚錚的殺伐。
攻破嘯城,北牧五十萬大軍立刻朝著匈奴腹地推進。
兵貴神速。
以連勝為前,北牧幾十萬大軍士氣之高昂,幾乎可以捅破了這天去,赫赫軍威。
楊虎城,匈奴邊塞大城。
匈奴與北牧交界的嘯城等邊關城池。
雖然作為邊關,算上來是要塞,但是他們由於沒有天險可守,沒有地利可屯。
因此下,並不是太難以攻防,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