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想不通。他們瞧向上座不說話不表態看不出任何情緒的嬴政,心中更加不解,心道這是不是二人串通好的一齣戲,如果是這樣那他們要做什麼? ;更有些白痴的大臣以為黎姜是因為不滿自己孩子的滿月宴被攪亂而生氣。
嬴政一臉平靜的看著得理不饒人的黎姜心中也是大大不解,雖然她說過要在今天做些什麼,可是黎姜到底是要做什麼呢?因此他打算靜觀其變,到底要瞧瞧黎姜要做什麼。
見下面的人長得眉清目秀仿是一身正氣,黎姜估摸著這就是將閭,但還是裝作不知的問道:“這位是將閭吧?不知你……為何要替丞相向本宮道歉?那麼多的王子都沒出來,你卻出來?”
不知黎姜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猶豫了一下將閭恭敬道:“母后說笑了,王丞相是兒臣的外翁,所以兒臣敢用項上人頭作保,外翁絕無對母后不敬之事。”
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黎姜忙跟著笑道:“哪有什麼賠不賠禮的事情,小事而已,將閭這話見外了。”
聽了這話將閭認為黎姜這是打算不再揪著此事不放,於是趕緊準備客套幾句。只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出口就聽黎姜繼續說道:“不過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流些眼淚很正常,但沒想到王丞相也是水做的,說哭就哭,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哈哈哈!王丞相你別在意,別在意!”
分坐兩旁的人誰聽不出這話的引申意義,不過他們都忍著不敢笑,可就有人敢不給身為丞相的王綰面子,他就是蒙武。
隨著蒙武爽朗的大笑不少武將也跟著笑起來,誰叫往日他們說不過這些耍嘴皮子的文臣經常被他們奚落。在武將眼裡黎姜可是他們自己人,這次簡直就是給他們長臉,他們恨不得黎姜能把王綰氣死。
就在王綰被黎姜奚落得一塌糊塗,氣得不知怎不還嘴時,只見黎姜雙手一擊吃驚道:“本宮說丞相為何這麼積極力主分封,原來是有這麼一層關係在。”視線在王綰與將閭的身上飄來飄去,緊接著又看向其他幾個對分封特別積極的人
“怪不得……”這聲嘟囔黎姜說得很小聲,卻也剛好讓坐在前段的朝臣聽見,頓時無人再敢提這分封之事。
不過此時眾人也瞧明白,這黎王后此刻是正式和丞相一派翻臉。不過仔細想想這事也無可厚非,王綰力挺自己的親外孫將閭登基,到時即使黎姜不和他爭,他也絕不會放過這個有著嫡子身份的嬴天,長子身份的扶蘇。而且誰都知道,黎姜十分喜歡扶蘇,所以這兩人本就是水火不容,黎姜喜愛的兩個孩子正是王綰要除去的人。
更何況最近一段時間這王綰的動作也是越來越大,讓人看不過去。因為扶蘇一直對王位表現得不熱衷,而黎姜一直沒有孩子,雖然喜歡扶蘇,但扶蘇的生母鄭姜還在,所以朝上的官員有大半搖擺不定,還不確定要加入哪個陣營。
今天黎姜一反常態與王綰當眾翻臉,如李斯般沒身份沒靠山由嬴政親自提拔上來,不削與王綰等自命不凡的‘老’臣為伍的年輕一代官員終於看到希望,他們很清楚自己跟著什麼人才能更有前途。
王綰悸怕黎姜,不止是因為她的身份,更因嬴政獨一唯二寵愛和黎姜在軍中的威信,所以他才把主意打在分封上。只要分封一塊富庶地方為王,到時再招兵買馬,儲存實力,另做打算。因此他這才趁嬴政不在宮中時秘密派人走動,讓人在今天支援他迫使嬴政同意封王。 ;不過他沒料到今天黎姜竟然和自己當眾唱起反調,讓他丟光了顏面。
反正也翻了臉,王綰索性打算把黎姜拉下馬,讓天下人知道這王后在大殿上逼死老臣。
“丞相,這柱子可是新刷的。”喝了一盅酒蒙武開口道,“有事說事,一把年紀別學女人家家的要死要活。黎王后可什麼都沒說,你不要多想。”意說你別心虛。
文臣最拿手的三件事,一痛哭、二喊冤、三以死明志。 ;風光了一輩子,王綰在今日算是丟光了老臉,於是氣得發抖。 ;望向朝自己微笑的蒙武,黎姜愣神兒一下然後回笑起來。
今日她黎姜就拿德高望重的王綰開涮,再不發威還真當她是ketty貓了,有事沒事的來害自己。自己倒還好,就怕自己的孩子出事。
大殿上的歌舞、雜耍早已撤下,殿門緊關無一人敢亂動。此刻上大殿的氣氛再配上這裡閃動的燈火光令現場眾人都渾身彆扭,感到壓抑。無人再敢多說一句話,特別是那些抱著私心和王綰一起咋呼分封的幾個人。現在他們別說不敢吭聲,一個個都恨不得挖個坑給自己埋了,再怎麼樣也不能讓王后黎姜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