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仲像狗皮膏藥似的甩也甩不掉,引得黑影怒吼連連,可也確實拿他沒辦法。
正在這時,趴在地上的謝文東總算緩過這口氣,又吐了一口血,覺得體內舒服了很多,胸口也不再那麼氣悶,他兩眼眯了眯,看清楚房間內的形勢,隨後肩膀一晃,金刀彈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他沒有把金刀射向與他近在咫尺、正把袁天仲逼得連連閃躲的黑影,而是將金刀射向追砍五行兄弟的那位。
“嗖”的一聲,金刀化成一道金色的閃電,直取那條黑影的後心。
對方雖然在緊逼五行兄弟,可耳朵也沒閒著,聽身後惡風不善,便知有暗器襲來。他心裡冷笑一聲,將金刀馬上就射中他的後心時,身子突然一閃,將金刀避讓開。
似乎早預感到自己這刀難以傷到對方,見黑影閃開,謝文東絲毫不感到意外,當金刀貼著黑影身體的飛過時,他猛的一收手臂,銀線拉緊,藉著寸勁,金刀反彈回來。
金刀已飛過去,竟然還能神奇般的折回來,令黑影大吃一驚,臉色也隨之大變,嚇得急忙倒退兩步,身子隨之提溜一轉,險險地將金刀躲開。
謝文東的金刀雖然沒有傷到他,但是卻給無行兄弟製造了反擊空擋。當黑影再想繼續槍攻五行兄弟時,已經有五隻槍口同時對準了他。
暗叫一聲糟糕,深知無行兄弟槍法精準,黑影抽身便閃,可惜他還是慢了半步。
";嘭,嘭,嘭!";
五支手槍同時開火,黑影閃躲的速度雖快,但畢竟房間裡空間有限,身法施展不開,胸前和小腹各被擊中一槍,在驚叫聲中,黑影順著窗戶飛撲出去,被袁天仲纏上的黑影見狀,也不敢在耽擱,看了地上的謝文東一眼,咬牙跺腳,將心一橫,隨後跟著跳出去。
樓下的房間。
聽到樓上傳出槍聲,段天揚眉頭皺起,飛身坐到窗臺上,他的身子還沒有坐穩,一道黑影從上面掉落下來,段天揚手疾眼快,一把將黑影的衣服抓住,回手一帶,硬生生將黑影甩進房間裡,接著,另條黑影下落,這回不用他再出售相助,那人單手扒住窗臺,翻進房內。
段天揚飄身下了窗臺,文道:";李長老,事情進展得怎麼樣?";
後進來的那人搖頭而嘆,低聲說道:“失敗了!”
段天揚身子一震,愣住了,過了片刻,他深吸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轉頭看向中槍的那人。
胸腹兩處槍傷都可算是致命傷,此時,中槍的黑衣人靠牆而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流出的鮮血將他身前的衣服都溼透。
段天揚走到他近前,淡然說道:“我們得立刻離開此地,謝文東的援軍也應該快到了。”
“天揚……你們快走吧,我……我……是走不了了……”黑衣人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長得又幹又瘦,面板蠟黃,一副弱不禁風、營養不良的樣子,但現在,蠟黃的臉已變得蒼白沒有血色,說話時,血末順著他的嘴角不斷的流淌出來。
“哼!”段天揚哼了一聲,攔腰將他抱起,說道:“就算要死,你也得給我死回望月閣去!”說著話,快步向房外走去。
那個李長老急忙提刀跟上前來,看眼奄奄一息的乾瘦老頭,再瞧瞧他身上的兩處槍傷,心中暗歎口氣,面露悲色,對段天揚搖頭說道:“天揚,吳長老是……我們帶死上他,恐怕未必能全身而退!”他的意思很明顯,帶上一個將死之人,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個麻煩,還會束手束腳的難以施展,不如把他扔下來。
段天揚聞言,猛的扭過頭,兩道寒光從他眼中射出,陰森地目光冷冷地注視著李長老。
李長老被他兇狠的目光嚇得一哆嗦,急忙低下頭,心跳加速,不敢正視段天揚的眼睛。
段天揚拉開房門,眼中的兇光慢慢消失,只淡笑著輕聲說了句:“記住,落葉要歸根”
“天揚……”吳長老看著緊抱自己的段天揚,眼睛朦朧起來,淚水繞著眼眶打轉,段天揚喜好女色,這點讓人甚市厭惡,但是他的性格中也有閃光的地方,而且他的思想特別守舊,和老閣主幾乎一模一樣。
出了房間,段天揚直奔電梯而去,同時對李長老說道:“給於長老打個電話,讓他帶下面的門徒立刻撤退。”
“啊?對、對對!”李長老拍拍腦袋,連連答應,掏出手機給樓上仍在與北洪門對峙的望月閣門人打去電話。
坐著電梯,他們三人下到一樓。
在一樓,還有十數名北洪門的人守在電梯旁,突然見到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