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旬想笑,可是他現在連笑的力氣都沒,嘴角的肌肉只是抽搐了一下,低聲罵道:“混蛋!”如果不是謝文東謀算自己 ,自己又怎麼會落得這個地步?這一切的一切,罪魁禍首就是謝文東。
張一搖了搖頭,正色說道:“在這一點上,你不能怨恨東哥,這是謀略,畢竟兵不厭詐,南洪門上當受騙,怪不得旁人。”頓了一下,張一又說道:“而且你自己有沒有想過,事情之所以發展到這一步,歸根結底還是你們自己內部缺少足夠的信任。”
“呵……”孟旬嗤笑,但在心裡卻嘆了口氣。
過了一會,他虛弱地問道:“有……水麼?”
由於失血過多,孟旬的嘴唇已經幹了,臉色蒼白,虛汗直流,身體嚴重缺水。
張一不敢給他喝太多,只是稍微餵了他一點。喝過一口水後,孟旬的精神足了一點,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張一。後者被他瞅得渾身不自在,笑問道:“孟旬,你看什麼?”
“你 ,人不壞!”孟旬看起來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不過剛才發生的一切他都知道,尤其是張一肯救己方兄弟這件事,他心中也很感動,雖然沒有表露出來。
聞言,張一咧嘴笑了,搖頭說道:“混黑道,哪有什麼好人壞人之分……”
“所以,我直說你人不壞,而不會說你是好人。”
“哈哈!”張一仰面大笑。看著直接,坦誠的孟旬。他心中突然一陣難過,默默祈禱孟旬能夠活下來,不管他日後會成為自己的兄弟還是敵人。像孟旬這樣的人才,死的如此窩窩囊囊,實在可惜了。
孟旬輕輕說道:“你是我碰到過的最難纏的對手之一,而且你人又不壞,為什麼要跟著謝文東呢?”
提到謝文東,張一臉上閃現過幾分嚮往之色,他幽幽說道:“在你眼中,在你們南洪門眼中,東哥或許是個十惡不赦有陰險毒辣、詭計多端的大壞蛋,可是,有一點你不得不承認,東哥對兄弟請如手足。無論什麼時候後,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危機,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身邊兄弟們的安危。只要兄弟有難,他可以為兄弟兩肋插刀。這一點,我們所有人就願意死心塌地的跟隨東哥,哪怕是流乾隨後一滴血。離間計,對你們南洪門很有用,但是對我們,我可以肯定地說,毫無用處,只要有東哥在,北洪門的兄弟就是鐵板一塊,沒有人可以從內部讓這塊鐵板出現縫隙!”
張一的話,讓孟旬驚訝,也讓另外兩名南洪門的幹部動容。
第二百四十五章
見孟旬聽了自己的話似乎有所感觸,張一繼續說道:“能跟隨東哥那樣的男人,是我一輩子的幸福!”
“哦……”孟旬只是輕輕應了一聲,曾幾何時,他也認為自己加入南洪門,能跟隨向大哥那樣頂天立地的男人是自己的福氣,可是現在,自己沒有背叛社團,而社團卻無情的背叛了自己。想到這,孟旬心中哀嘆,不知不覺中眼淚流淌出來。張一臉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幸福令他嫉妒,也令他嚮往,如果還有機會的話,能再見謝文東或許也不錯……他緩緩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已耗盡最後一絲力氣,暈沉沉的昏死過去。
回到湖口,張一立刻把孟旬送往醫院。
北洪門早已在醫院那邊聯絡妥當,急救人員業已準備就緒,張一等人剛到,在北洪門幫眾虎視眈眈的目光下,數名醫務人員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推著床車跑了出來,動作嫻熟又快速地將孟旬放到床車上,然後又以同樣的速度跑回到醫院內,看得出來,醫務人員是盡了全力。接下來就是緊張的急救。張一關心孟旬的安危,連堂口都未回,一直守在急救室外等候訊息。
南洪門那兩名幹部以及手下的幫眾們也聚集在急救室外的走廊裡,現在,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日後該何去何從。己方的兄弟要致自己於死地,而北洪門明顯是看著孟旬的面子上才肯收留自己這些人,不是長久之計,眾人皆是滿臉的迷茫和焦急,一個個長吁短嘆,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孟旬能活下來,自己也能有所依仗。
上海,南洪門分部。
此時,陸寇、蕭方等人業已得到訊息,孟旬雖然被柴學寧刺成重傷,但卻未死,正在湖口的醫院急救。
蕭方急得直跺腳,這個柴學寧,辦事的能力實在太差,既然已經動手,為何沒有當場幹掉孟旬,若是這次孟旬不死,日後必定會成為己方的心腹大患。事已至此,再沒有迴旋的餘地,必須得把孟旬及早幹掉,不然以他對己方的熟悉,再加上他過人的頭腦,對社團的威脅太大。他揹著手,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