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三搖地走了過去。
走到近前,定睛一看,本是四人坐的小方桌此時坐有一人,看身材十分消瘦,桌子上有一瓶威士忌,還有兩隻杯子。張居風站在那人身後,伸出手來,拍拍對方的肩膀,問道:“朋友?我們認識嗎?”
“應該算得上認識!”隨著話音,對方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慢慢轉回頭來,接著把臉一揚,笑眯眯地看著張居風。
不看此人還好,一看到此人的模樣,張居風激靈靈打個冷戰,原本七分的醉意至少嚇沒了六分,他忍不住倒退一步,又驚又駭地說道:“謝。。。。。。”
“張兄不用緊張,我沒有惡意,過來坐吧!”說話間,青年含笑指了指自己對面的座位,然後又將空杯子向前推了推。
這位青年,不是旁人,正是謝文東。張居風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在這裡看到謝文東,既然他在這裡,那麼。。。。。。想著,他急忙向左右觀瞧,只見五行正坐在不遠處的地方,皆是一隻手探出杯中,十道陰森的目光正冷冷注視著他。
張居風身手十分了得,但他不是鐵人,而且深知五行兄弟槍法的厲害,如果此時他們突然發難,自己必死無疑。想著,他的冷汗流了出來,愣了片刻,緩步走到謝文東的對面,小心翼翼地坐下,沒笑硬擠笑,說道:“好巧啊!竟然在這裡碰到了謝先生。。。。。。”
謝文東幫他倒酒,笑呵呵地說道:“不是巧合,我是專程來找你的。”
聽完這話,張居風的冷汗流的更多。他乾笑一聲,疑問道:“謝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
謝文東和顏悅色地柔聲說道:“我待你怎樣?”
“什麼?”張居風一時間沒弄明白謝文東話中的意思。
“我們的立場雖然是敵對,但我卻視張兄為朋友。你雖然兩次被我活捉,我可有虧待你嗎?”謝文東端起杯子,含笑問道。
張居風身子一震,正色說道:“謝先生從未虧待過我。”這倒是實話,他雖然做了北洪門兩次俘虜,但是北洪門對他一直禮遇有加。不打也不罵,反而照顧的很周到。
謝文東點點頭,說道:“這次,我來找張兄,是請你幫我個忙。”
不用多問,張居風也能才出來,謝文東找自己幫忙,十之*是和南洪門有關係。他沉吟一聲,說道:“謝先生雖然對我不錯,但畢竟我是南洪門的人,如果謝先生要我做對不起南洪門的事,那我恐怕……無能為力!”
謝文東淺淺的喝口酒,笑道:“難道,在張兄的心裡,南洪門真的就那麼值得眷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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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居風臉色一變,看著謝文東,沒有說話。
“張兄雖然兩次欲俘,但不是你能力不行,而是指揮你的人有問題,第一次是蕭方,第二次是陸寇,我看他倆沒有把你當兄弟,而是拿你當槍使,犧牲你一個,來成全他們的功績。”謝文東幽幽說道。
他這番話,正說到張居風的心坎裡,這也是他這陣子為什麼一直悶悶不樂的原因所在。
他暗暗輕嘆口氣,拿起前面的酒杯,一仰頭,將杯中酒喝個乾淨,臉色也陰沉難看。
見狀,謝文東暗笑,看來自己是說中了張居風的痛處,他繼續說道:“張兄身為南洪門的八大天王之一,卻屢次受挫,聲望大受影響,時間一久,不僅那些後起之秀不會再把張兄放在眼裡,這團裡的其他幫眾恐怕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尊敬張兄你了。”
張居風吸氣,或許是由於心理作用,自從他第二次被擒之後,確實感覺到周圍的人對自己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變化,而且似乎總會在自己的背後說三道四,這回,不用謝文東給他倒酒,張居風心煩意亂的抓起酒瓶,自己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咕咚一聲,又喝了個一滴不剩。
謝文東看在眼中,又道:“這樣的社團,留下來還有什麼意思,保它又有何用?如果張兄願意的話,可以到北洪門來,我可以保證,在這裡,你的身份還會像在南洪門那樣的高貴,而且每個人都會當你是兄弟。不知張兄意下如何?”說完話,他兩眼射出駭人的精光,直勾勾的看著張居風。
張居風沒有注意到,現在,他只想喝酒,拿著酒瓶不鬆手,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臉色又白慢慢變紅,又由紅轉成白色。
足足等了五分鐘,見一整瓶的威士忌已被張居風喝的差不多了,謝文東從身旁的椅子拿起一直紙兜,開啟之後,他不緊不慢的從裡面抽出一本合同書,向張居風面前一遞。
後者愣住,先看眼謝文東,然後再瞧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