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文東會?”
“也不像!”
“那究竟是誰?”孟旬臉色陰沉,難看的嚇人,直視中年幹部,後者嚇得一哆嗦,暗暗掩口吐沫,小聲說道:“對不起,孟哥,我……我確實看不出對反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冒出來的……”
“哎呀!”孟旬牙關咬得咯咯作響,拳頭緊緊握著,指甲都扣入肉中,眼看著自己要把謝文東生擒活捉,可是半路上片片殺出個程咬金,壞了自己的大事,這可真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他心裡正琢磨著,青年已到近前,數名南洪門幹部心中雖怕,但為了保護孟旬的安全,還得硬著頭皮往上頂。三把片刀,直向青年的頭頂掛著勁風襲來,青年眼睛都未眨一下,身子就勢一倒,躲過對方的鋒芒,身如皮球,在地上翻滾,直接滾到正中那人的腳下,同時倭刀向前一遞,只聽撲哧一聲,刀鋒有那人的小腹刺了進去,隨後青年站起身,不管其他人,一手握刀把,一手抓著那人胸口的衣服,推著他向前猛衝。
後面的南洪門人員見狀,直嚇得紛紛閃避退讓,不敢抵其鋒芒如此一來,青年更是暢通無阻,時間不長,便衝到南洪門陣營的邊緣,他手臂向後一帶,將倭刀拔出,隨著一股血箭噴設,中刀的那人跪坐在地,絕氣身亡。
直到這時,青年方站穩腳步,環視周圍的南洪門幫眾。此時他的身上、臉上已都是血,看不清本來的相貌,只是一雙眼睛透出陣陣逼人的寒光,血面、冷目、渾身的殺氣直衝雲霄,使青年看起來格外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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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目光所及之處,南洪門幫眾無不覺得背後生風,下意識地紛紛倒退。青年環視一週之後,看到不遠處的謝文東,眼睛為之一亮,大步流行地快步走過去。他周圍的南洪門人員都站得遠遠的,拿著片刀直比畫,但見他直奔謝文東而去,卻無一人敢上前阻攔。
南洪門陣營裡的混亂,謝文東等人自然也察覺到了,袁天仲、五行、霍文強先是一驚,隨後大喜,看向謝文東,異口同聲地問道:“東哥,你真的安排了伏兵?!這是哪路兄弟?”
謝文東苦笑,自己哪裡安排過什麼伏兵啊,他也不知道進攻南洪門的這些人是什麼來頭,為什麼肯幫著自己和南洪門作對。他只是微微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說,默默地注視著南洪門陣營的情況。
眾人正觀望著,只見從南洪門陣營裡突然走出來一位血人,說是血人,一點不過分,從其頭頂一直紅到腳下,走路時,血水順著他的衣服直往下淌。見他直奔己方所來,謝文東等人分不清他是敵是友,袁天仲急忙提劍迎上前去。
當青年到了近前時,袁天仲將手中劍向前一遞,喝道:“站住,你是誰,要幹什麼?”
青年停住腳步,目光躍過袁天仲,看向謝文東,隨後將倭刀向後一背,躬身施禮,恭恭敬敬地說道:“東哥,我是子峰!”
這時,青年將臉上的血水擦了擦,勉強露出本來的相貌,眾人一看,眼前這位青年不是鬍子峰還是誰?
包括謝文東在內,眾人做夢也想不到鬍子峰竟會來這裡,謝文東又驚又喜,急忙上前,疑問道:“子峰,你不是在山口組嗎?怎麼突然來中國了?”
沒錯,來者不是旁人,正是日本洪門出身,後來按照謝文東的意思另立門戶,又轉投山口組的鬍子峰。
鬍子峰的身手異常厲害,只是不經常表現出來罷了,曾經,謝文東為救無名潛伏日本,為了幫謝文東隱藏形跡和滅口,鬍子峰只憑一人之力斬殺山口組數十號人,未留下一個活口,可謂是驍勇善戰的猛將。
他喘了口氣,說道:“東哥上次在日本不告而別,高山青司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派人一查才知道是南洪門突然發難,那時候,他就打算派人來中國協助東哥,使兩家的關係更加友好和緊密,後來,聽說東哥在海上遇襲失蹤,此事就暫時耽擱了下來,知道東哥沒事之後,高山青司隨即派西協和美與我帶領一部分山口組的精銳潛伏到中國,暗中助東哥一臂之力。”
“哦!原來如此!”謝文東搖頭而笑,又問道:“怎麼不事先打個電話通知我?”
鬍子峰嗤笑一聲,說道:“西協和美說要給東哥一個驚喜!而且周圍都是山口組的人,我沒有機會給東哥打電話。”
謝文東點點頭,問道:“西協在哪?”
鬍子峰搖頭,聳肩道:“也許在哪個騎角旮旯裡藏著呢!她那麼‘高貴’的女人是不會參與這種混戰的!”
說話中,能感覺到鬍子峰對西協和美的印象不佳。這次,高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