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內閉目養神,一旁的姜森可不敢如此輕鬆,目光不時的掃向窗外,觀察附近的地形。車越走,他越有不舒服的感覺,道路上其他的行車幾乎看不見了,而兩旁具是茂密的樹林,加上天近傍晚,樹林裡黑漆漆的,看不到一絲光線,也聽不到半點聲音,連鳥叫都沒有,寂靜得可怕。姜森吸氣,輕聲說道:“東哥,靜得有些不自然。”“如果自然就怪了。”謝文東仍然閉著眼睛,說道:“我猜這一次,魂組傾巢而出,不會再有保留。”姜森心裡一震,本想勸說謝文東回去,可一見他那寫慢輕鬆的面頰,又把話嚥了回去。
“咕隆”一聲,姜森嚥了口吐沫,沒再說話。謝文東慢慢睜開眼睛,看著他,笑道:“老森,你的膽子可比以前小了。”
姜森搖頭道:“身份不一樣。以前,我們是瓦罐,可以破罐子破摔,富貴險中求,為達到目的去拼命去冒險無所謂,可現在不一樣了,咱們功成名就,如東哥所說,咱們是瓷器,一旦破碎,我們得不償失。”謝文東微笑的沉思片刻,說道:“是瓷器不假,但只有經歷過磨練的瓷器才會光彩照人,才是真正的箇中*。如果前怕狼後怕虎,瓷器早晚變成瓦罐。”
坐在前面的李爽聽他二人說話直晃腦袋,嘟囔道:“什麼瓷器瓦罐的,講那麼高深幹什麼,魂組要來,就讓他們來好了,中國人啥時候怕過日本人,咱文東會什麼時候輸過他魂組?!”姜森白了他一眼,氣道:“那好,魂組出現的時候就交給你了,你一人把他們搞定吧。”李爽眨眨小眼睛,歪頭道:“話不能怎麼說,不怕歸不怕……”謝文東擺擺手,笑道:“快到了,少說兩句,讓大家準備一下。”姜森和李爽聞言,向外看去,果然,車隊開進了小路,兩旁的樹林枝杈橫出,不是擦過車身,沙沙做響。前方不遠處,有一棟兩層樓房,燈火通明,透過亮光,不時看見有人影閃動。這就是魏明選的地方,一處蓋完後又廢棄的別墅。車隊離前方別墅還有一段距離停下,姜森第一個跳下車,四下張望半晌,暗道好一處孤寂之地。別墅被左右濃密的樹林環抱,孤零零的立在正中,象白牙色的牆面與周圍昏暗的林子形成鮮明的對比。仔細觀察,不難看出別墅只是個空架子,內部沒有裝修過,連窗戶個大門都沒安裝,四敞大開的。邊看,姜森邊在心裡算計著,彎腰對車內的謝文東道:“東哥,進嗎?”此時,謝文東也在觀察,而且看得比姜森更仔細,他面色有些凝重的點點頭,道:“進!既來之,則安之。”
車隊一路上暢通無阻,直開到別墅門前,“卡卡卡”,隨著一陣脆響,車門齊開,四十多號人幾乎同時從車內出來。別墅前站有二十多名大漢,為首一人三十多歲,眉短卻粗重,小眼睛,麥色的面板中透出一絲精悍。此人一見謝文東下車,心中大喜,暗道他還真來了!他以前並未見過謝文東,但照片還是看過,對他的容貌有些印象。他離老遠就開始笑,張開雙臂,大步走上前。可他還沒等到謝文東近前,一條粗壯的手臂橫在他面前,同時耳旁響起冷冰冰的聲音,“你是誰?”大漢扭頭一瞅,在他右側站有一位高個年輕人,板著一張臉,眼中寒氣逼人。他嚇了一哆嗦,面上笑容不減,說道:“我是忠義幫的魏明。”
“哦,原來這為就是魏兄。”高個年輕人沒說話,姜森先迎上前去,伸手笑道:“真是興會。”
“你是?”魏明看著眼前這個身材不高但卻異常結實的青年,疑惑的與對方握了握手。“姜森,文東會的姜森。”姜森笑呵呵的‘抓’住對方的手掌,暗中用力,同時微笑的客氣道:“以後還請魏兄多多關照。”呀!魏明一聽姜森二字,倒吸口冷氣,心中的喜悅頓時消退了一半有餘。他雖然不認識姜森,但血殺的名號卻早已如雷貫耳,令他心驚膽寒了。哎呀呀,他怎麼也來了,事情麻煩了。魏明正琢磨著,突然感覺對方手上傳來一股強勁的力道,其勢有如翻江倒海,他心中一顫,不得不用盡全力回應。二人手握在一起,表情卻大不相同,姜森笑呵呵的輕鬆自在,而魏明卻已經見了汗水,臉上的表情也極其不自然。後面的謝文東見狀差不多了,拍拍手,笑道:“好了,老森,你的‘熱情’可以到此為止了。”
姜森有些惋惜的放開手,笑問道:“哎?魏兄怎麼出汗了,今天的天氣不是很熱嘛!”魏明擺出難看的笑容,道:“我最近身子虛,比較容易出汗。”
第一百五十九章
姜森關心道:";那魏兄真應該好好補補了。";魏明面色不正,乾笑不已。謝文東見差不多了,輕拍姜森的肩膀,後者識趣的讓到一旁,他笑道:";魏兄著急要見我,現在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