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誠領人出來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留下的十數人,連反抗都沒發出就無聲無息的掛掉,這簡直太駭人。他舉目一看,好傢伙,弄不懂眼前這些人是什麼打扮,身穿黑色中山裝,黑布蒙嘴,加上天又黑,好象是和黑暗融合一樣。人群正中站有一年輕人,只有他臉上沒有蒙布,相貌平凡不驚人,但眼睛狹長而鋒利,內有流光閃動,目光象是一把尖刀直刺在何誠臉上,他心中打個冷戰,下意思垂下頭,沒等開戰,自己氣勢就輸人家一截,他恨不得給自己嘴巴,抬目毫不畏懼的對上那年輕人的眼神,問道:“你是誰?”年輕人點點頭,暗道不錯,何誠的確不是等閒之輩。他朗聲一笑,說道:“謝文東!”
“呀!”何誠倒吸口冷氣,原來這年輕人就是謝文東。不管他平時怎麼想,怎麼說他是草包,可真見到謝文東本人他還是有些發憷。這可是一方的霸主,北洪門的最高領導人。何誠心中能不顫嘛!好一會,他才問道:“你在這裡早做了埋伏?”
謝文東眼睛一眯,說道:“沒錯!早做好了埋伏,就等你來,不過,你知道得有些晚了。”說著,他一頓,一字一句,淡然說道:“今天,這裡誰都別想離開!”他的語調異常平靜,可聽在何誠耳朵裡卻變了味,身子一震,看了看自己的手下,再看看外面包圍的眾人,心中衡量自己有沒有衝出去的機會。
謝文東不給他思考,身子向後半退,將手一揮,道:“上!抓住何誠,死活不論!”話音剛落,數百人舉刀就衝了過去,和何誠及其手下戰成一團。何誠也拼了,他不找別人,拎刀就向謝文東殺去,竟然沒有人阻攔他,他幾步來謝文東近前,心中正奇怪,斜刺裡冷然砍來一刀,這一刀極快,掛著風聲,直劈他的脖子要害。多虧何誠是打將出身,身手靈活,反應迅速,橫刀向外一磕,‘當’的一聲脆響,火花四濺,何誠只覺手臂一麻,鋼刀差點脫手而飛。他連退出數步,才將身子穩住,抬頭一看,面前站有一大漢,身材修長,相貌清秀,臉上微微帶笑,正看著自己。何誠怒聲道:“你又是何人?”
那人輕輕一笑,說道:“木子!”“木子?”何誠眉毛一挑,冷笑道:“這算個屁名!”木子笑道:“就憑你這句話,你就該死!”說著,他身子前竄,兩個健步到了何誠面前,抬手就刺。這刀把何誠嚇了一跳,怎麼對方說打就打啊!他急忙閃身躲避,和木子戰在一起。謝文東在旁掃了一眼,看出何誠定然不是木子的對手,轉目看向混戰的人群,刀光血影,激戰正酣,一會工夫,死傷的人數不下百人。如果不是舊傷未痊癒,他恐怕也衝上去了。
謝文東電話一直沒停,血殺不時回報,南洪門主力距山莊還有二十里,還有十里,還有五里……他點點頭,將手一揮,大聲喊道:“撤!”軍令如山倒,這數百人扔下各自對手,瞬間退了回去。何誠的手下覺得奇怪,對方明明佔優勢怎麼撤了。他們還沒弄明白,只見暗中又湧出數百人,一樣打扮,一樣的黑布蒙嘴,出來之後也不多話,上來就殺。剛才那一戰已經費了不少體力,死傷人數也不少,這時對方又殺出一支生力軍,何誠的手下支援不住了,漸漸向樓內退出。他們走了,可把何誠一人留在外面,他被木子打得只有招架之力,不敢有半點分心,就算這樣,還是頂不住。木子又是一刀劈來,何誠避無可避,一咬牙,舉刀硬接,哪知這是虛招,木子下面突然一腳,正踢他小腹上,何誠‘哎呀’一聲,身子飛了出去。
躺在地上,他半天沒起來,肚子象是被飛馳的火車撞中,內臟都縮成一團。他大聲喊道:“快來人救我!”木子冷笑上前,說道:“沒有人會來救你!”何誠轉目一看,周圍都是身穿中山裝的人,自己的手下半個也沒看見。這時他有些傻了,看著木子手中刀,顫聲問道:“你想怎樣?”木子晃了晃刀,笑道:“殺你!”
“別……別,”何誠身子向後蹭,真怕他會一刀砍來。木子吐了口水,擦把臉上的汗,冷道:“殺你,髒了我的刀!”說完,轉身向謝文東走去。何誠臉色一變,他在南洪門身份不低,作為一堂之住他何時被人如此羞辱過,把心一橫,伸手從懷中掏出槍來,對著木子的背後就準備開槍。就是這時,金光一閃,何誠覺得腕子一麻,手中槍脫手而飛。
不用問,這一刀是謝文東發的,木子沒看見何誠摸槍,可這小動作沒有逃出謝文東的眼睛,甩手一刀,將他手中槍打掉。木子見眼前金光一閃,他就知道不好,回頭一瞧,何誠手腕都是血,不遠處還有一把開了保險的手槍,不用問,他明白了一切,看向謝文東,臉色一紅,羞得他差點挖地縫。謝文東呵呵一笑,說道:“這是教訓你,對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