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步伐不停,邊走邊道:“回去再說。”一行人等是了車,飛速開出軍區,當謝文東的轎車經過軍區門口崗哨時,那名士兵還不忘打個標準的軍禮。車上,謝文東若有所思道:“其實,杜庭威不算可怕,不管他爸爸的來頭有多大,他這人卻是成不了氣候的,反倒是他身邊那個蒼狼,深不見底,不好對付。可這麼一個特別的人,以前為什麼從來沒聽說過?!”
李爽笑道:“可能人長得醜,想出名也難了點。”一句話,把眾人都逗笑了。任長風實話實說道:“他的刀法確實很厲害,我平生僅見,連老雷也比不上他。”謝文東冷冷道:“有這麼一個敵人實在不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老森,你想辦法把他找出來。”姜森一吐舌頭,他的情報網遍佈H市每一個角落,但要找出這麼個沒有背景,沒有身份,不知道他下步要幹什麼,風一般的人,無疑是大海撈針,他為難道:“東哥,我盡力去做!”謝文東眼睛一眯,緩緩道:“看來,一個人做事順利的次數多了,連本質也會忘記。”他看著姜森,眉毛一挑,道:“以前在老森的嘴裡可找不到‘盡力’兩個字,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姜森一震,老臉一紅,立刻答道:“東哥放心,只要他沒出H市,三天之內,我定然找出個結果。”
謝文東聽後滿意一點頭,讚歎道:“這話才是我認識的老森該說的。”
等謝文東等人回到別墅,三眼正和彭玲對峙。一個想急於想找到自己的父親,彭玲感覺到父親可能出事了,不然,沒有理由不讓自己見,一個怕她出去有危險,而且謝文東還特意交代過。二人誰都不讓步,三眼的脾氣本就不算好,被彭玲一逼,兩人對喊吵起來。謝文東一回來,三眼頓時鬆了口氣,急忙把彭玲塞給他,說道:“東哥,我有事,先走了。”
三眼急於閃人,謝文東也看出來了,把他拉到一旁,小聲說道:“張哥,小玲的父親情況不樂觀,以國內的醫療技術救不活,必須去美國的醫院就醫,時間有限,你想法用最快的速度弄一張護照來。”三眼凝思道:“弄本護照倒不是問題,但時間方面恐怕不好辦。東哥,護照的手續很麻煩,最主要的是,還需要美國大使館方的審批,沒有個把月,哪能弄下來。”謝文東道:“所以我才讓你想辦法,沒有那麼多時間,只有三天!”“三天?”三眼眉頭緊瑣,沉思片刻道:“好,交給我吧,我去想辦法。”說完,他快步離開。見謝文東和三眼在門口竊竊私語,彭玲支起耳朵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等三眼走後,她實在按耐不住,上前問道:“文東,我爸爸怎麼樣了?是有是有危險?”
見她著急,謝文東拍拍她緋紅的面頰,安慰道:“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彭玲搖頭,淚眼婆婆問道:“我爸爸到底怎麼樣了,我要去見他!”謝文東知道瞞不住她,無奈道:“彭……伯父中了三槍,其中一顆子彈傷及要害,在國內治療,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恐怕會留下後遺症,我打算將伯父送往美國醫治,那就萬無一失了。”
“真的?”彭玲還是有些不大相信。謝文東露出令人寬心的笑容,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扶她坐在沙發上,正容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彭玲心中稍寬,無力的趴在他懷中,精神放鬆下來,疲憊感立刻佔領她全身,精神恍惚,喃喃道:“爸爸他不會有事的,他是好人。”說著話,不知不覺睡著了,這一天對於彭玲來說發生的事情太多,她確實累壞了。
謝文東攔腰將她抱起,看著她不安的睡容,眯眼,對彭玲又象是對他自己道:“這個世界上,好人何時有過好運!”
杜庭威被黃震押送去了北京,後者本來沒打算這樣急衝衝把他送走,有很多事情他還不明白,杜庭威為什麼要殺害彭書林,他搞不懂。但中央一紙命令下達,他也沒辦法,連夜派人用直升飛機將杜庭威送走。站在辦公室的窗臺前,黃震看著緩緩升空的直升飛機,心裡輕鬆一些。不管怎麼說,能把杜庭威這快燙手的山芋扔給中央,他也算了了一樁心事。他正在窗前凝思,一位貼身副手敲門進來,走到他身邊,遞過一張檔案,謹慎道:“首長,中央又有命令下達了,你看看吧!”“哦?”黃震一楞,不知道中央那些人還有什麼事,接過檔案一看,面容一呆,過會,他抖抖手中的白紙,苦笑道:“有這種必要嗎?”
謝文東將彭玲安置上床,體貼的將被子小心蓋好,剛出房間裡出來,看見大廳內又多了一個人。他展容一笑,下了樓,問道:“榮榮,你什麼時候來的?”來人正是金榮,一臉焦急模樣,正纏著李爽問長問短。李爽這一天也沒好好的吃上一頓飯,肚子早在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