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勢力遍及半個中國,即使他說此次前來是要自己的命,他也不會奇怪的。於笑歡道:“謝先生可口,這個面子我本是應該要給的,可天意酒吧並非我的,這點恐怕我做不了主。”“呵呵!”謝文東笑眼眯縫著,道:“既然我來了,既然我找上你,說明我就有把握,你可以做主的。”他雙手撮著酒杯,又道:“段家已經沒人了,你不會還指望著唯一在逃的段老二回來複興天意會吧?!”於笑歡臉色一變,馬上又恢復正常,正色道:“段二哥曾經是我的老大,以後也會是,不管他在哪,不管他還回不回來,這點都不會改變,天意會的一切都是段家的,我無權做主,即使天意酒吧現在確在我的名下。”
“恐怕你做不做主,這間酒吧都是要改姓了。”謝文東道:“忠義幫並非是你能對付得了的。”
於笑歡落寞的搖搖頭,嘆道:“謝先生知道得還多啊,不過那是我們自己的事,和謝先生沒……”下面的話他沒說出來,畢竟人的名,樹的影,和北洪門比起來,天意會連鴻毛都算不上,謝文東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想出頭嗎?”謝文*然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出頭?”於笑歡一時還沒弄明白他的意思。謝文東雙目精光一閃,目光如刀,釘在他的臉上,說道:“與其受人壓迫欺凌做狗,不如找個靠山挺起腰板做人。”“嗨,嗨……”於笑歡苦笑道:“如果我想找個靠山,就不會等到今天,北洪門的勢力我知道,我……”沒等他把話說完,被謝文東一擺手,打斷,說道:“在上海,不管你投靠哪一個勢力,他們都不敢明目張膽的和南洪門對著幹,更不會找上向問天,你那三位老大的仇也根本抱不了。可是我不一樣,我來上海的目的就是為了打跨南洪門,為要向問天的命,這點,我們都是一樣的,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你不幫我還能幫誰?難道眼睜睜看著最後一塊底盤也被人家搶走,離報仇的路越來越遠?話,我就說這些,這對你是一次機會,不為別的,為你那三位下場悲慘的老大,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與我合作,你只有利,沒有弊。要做人還是要繼續做喪家犬,最後的選擇還在你,告辭了。”說完,謝文東才算把一直放在於笑歡臉上如刀子般鋒利的目光挪開,起身,向外走去。
走出酒吧,姜森追上謝文東,問道:“東哥,你說他會同意嗎?”謝文東道:“一定會!”“哦?”姜森一楞,道:“東哥怎麼如此肯定?”謝文東目光深邃,淡淡道:“當一個人不得不面對很多壞選擇的時候,他終究會挑選出一個相對不錯的。”
翌日,謝文東派金眼等五人給向問天送去一封書信。字不多,而且言語客氣,但字裡行間暗帶肅殺,大概意思是請向問天一人來他暫時落腳的廢廠房一趟,原因是‘許久未見,甚是想念’,其中也略提白燕在此,不過,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才是謝文東想說的關鍵。蕭方自從逃出南京後,情緒消沉,加上又受了些傷,內外一起爆發,大病一場。還好向問天未責怪於他,並好言安慰,這反讓蕭方心裡更過意不去。次此他來上海,病未痊癒,向問天本想讓他好好在廣州修養,但蕭方執意不從,他說:“士為知己者死,即使我真在上海有個三長兩短,那也只有兩個字:認了!”既然他已經這麼說,向問天也不好再阻止。接過下面人遞上來的書信,蕭方一看信封,上有向問天親啟,落款為謝文東。他冥思片刻,問道:“送信的人呢?”
下面人道:“走了。他把信扔在門口就走了。”蕭方又問道:“那他長什麼樣子?”“那人走得太快了,一閃就消失在人群中,沒看清長什麼樣。”笨蛋!蕭方暗罵一聲,擺擺手,打發下面人離開,反覆檢查之後,覺得沒問題,才將信遞給向問天。向問天靠坐在長椅上,細細品嚐著上等的龍井。他和謝文東截然相反,是一位很懂得享受的人,不象後者,整天忙碌奔波,即使南京丟了,雲南的勢力快被金三角趕出來,在他臉上,依然看不出任何著急之色。
向問天接過書信,緩緩展開,看過之後,沒說什麼,將信揚了揚,道:“小方,你看看。”蕭方接過,大致讀了一遍,臉色微變,倒吸冷氣,疑道:“白燕竟然在謝文東哪裡,這……這不大可能吧?!”向問天道:“前天深夜白兄曾打過電話,說他妹妹未回家,問是否在我這,看來,燕子十有*是被謝文東抓走了。他來得好快啊!”蕭方又把信細讀一遍,點點頭,道:“他是在用白燕威脅我們,逼咱們就範。說是敘舊,真到了他指定的地方,迎接我們的恐怕只有刀槍。”他轉念一想,搖頭道:“可是我們又不得不去,我們和白家交好,一旦因為我們沒去而白燕有個三長兩短,那白家必定會怪罪我們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