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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生搖了搖頭:“不敢寫,怕萬一發現,說我是奸細,到時有口難辯。”

方夢袍拍拍他的肩:“小陳,蘇維埃政府不會冤枉好人的,你這是正當要求,有什麼不可以?我看你該給老人家報個平安,捎點兒生活費給他們。你父親的病我可以拜託福音醫院的陳查理先生,讓他關照關照。”

“真的嗎?太謝謝你了!方院長,這樣我就安心了。”

陳醫生如釋重負,臉上的愁色一掃而光。

在方夢袍的幫助下,陳醫生透過赤色郵路往家裡寄了信和生活費,不久還收到了家書,從此他像換了一個人。

這自然是後話,暫不提它,先講講這天晚上方夢袍和馬麗在小河邊見面的情景吧。

這天晚上雖然很忙,馬麗還是抓緊時間洗了澡,洗了頭,早早趕到小溪邊的歪脖子柳樹下等候。這時已是隆冬,歪脖子柳樹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椏在寒風和淡月中懶洋洋地拂動。

為了不讓身姿看上去臃腫,馬麗沒有穿新發的棉衣,只穿著單衣,單衣裡頭罩了件原先在贛州時常穿的薄燈芯絨夾衫,口袋裡揣著陳查理伯伯送給她的小鬧鐘。

河邊風大,她站了不多會兒就凍得渾身打顫,臉皮麻木。馬麗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兒傻,同時又深感無奈,她無數次命令自己不要去看、去想方夢袍,可腦子根本不聽指揮,只要一有閒暇方夢袍便月亮般地懸在她眼前,讓她無法迴避。奇怪的是方夢袍越迴避,越冷淡,她便愈想見到他。難怪有人說,真正喜歡一個人,往往是剃頭擔子一頭熱,現在她算是明白了。可明白了又有什麼用?她還不是照樣日思夜想,照樣躺在床上貓撓心!

不過有時想到方夢袍對自己的輕慢她又會很生氣,恨自己的自作多情和軟弱無能。如果能夠做到,她發誓也要讓方夢袍在自己面前難堪……問題是她做不到,所以她才會望眼欲穿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