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音的源頭撇去,一個女人正拉著把手站在病房前,這時我不由自主的收起臉上所有的表情。
這個女人三十歲左右的樣子,戴著淺色的圍巾,略微卷起的長髮披在胸前,若隱若現的露出耳朵上綴著的兩隻銀色耳環;面色白淨,沒有濃墨粉黛過的痕跡,眼眸清澈似水。
她轉身合上了門,輕輕的走了過來。我木訥片刻,目光便順著她腳上棕色的長靴緩緩上移。她的身高大概165公分,腰肢纖細,特別是黑色的緊褪褲束出一對修長的美腿,透著股撩人的女人韻味。
她衝我微微一笑,笑得我心肝亂顫,吐液腺亢奮不已。
強子見我呆呆的模樣,說道:“蘇齊啊,就是她送你到醫院的,而且你啊還撞了人家的車。”我琢磨著強子這話邏輯混亂,條例不通,不過這個女人反倒又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就衝這個笑容,別說邏輯混亂了,我的生理都開始紊亂了。
我客客氣氣的打了聲招呼,算是預設我撞了她的車,轉而露出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容問道:“還不知道姐姐的名字呢?”
“我叫閔靜,你就叫我靜姐吧。”
經典!這女人的聲音溫軟悅耳,短短一句話宛若低吟淺唱。
閔靜問我感覺好些了嗎?我自然是說好,頭點個不停,臉上洋溢著發自肺腑的幸福笑容,就像是在接受黨和國家領導人的慰問。一旁的護士橫眉冷對我的轉變,挖苦帶嘲諷的看著我說:“喲,剛才那副兇巴巴的樣子哪去了,還說什麼腿斷了不能踢球怎麼辦呢?”
我尷尬一笑,撓了撓頭皮對她說:“那就只好坐在輪椅上看球了唄。”
閔靜在一旁微笑著說:“不過現在想想還有些後怕,你還這麼年輕,這要是真撞到了你以後可怎麼辦?”
“放心吧,他小時候去少林寺學過藝,還能表演胸口碎大石呢?兩頭牛都不是他對手。”強子誇張的語氣將身旁的護士逗得花枝亂顫。
閔靜走後,那個護士給我換吊瓶,嘴裡不忘挖苦我一番。強子也不爭氣,盡在一旁順著她的口氣添油加醋。那護士走後,強子還跟了出去。過了一會,強子帶著一臉志得意滿的淫笑問我:覺著這護士怎麼樣?我說就那樣,小胳膊小腿的,心眼也小,還有,屁股也不大。強子說他現在就喜歡袖珍型的,末了告訴我這個護士叫劉雲璐,一個月後將是他的女朋友。
整個病房就我和強子兩人,我忍不住問道:“真的是剛才那個女人撞了我嗎?”
“不就是頭磕破了點皮,至於訛上人家嗎!”
“那幹嘛打吊瓶?”
“醫生抽了你的血一化驗,說血裡的酒精濃度比啤酒都高,必須打兩天吊瓶觀察觀察。”
我一時語塞,索性閉眼不去看他那副色狼相中小浪蹄子的嘴臉。可一閉上眼,莫名其妙地就會想起剛才這個讓我叫她靜姐的女人。翻來覆去腦子裡都是她的樣子,鼻孔裡似乎都殘留著她身上的香水味道。想著想著,心底竟泛出一層朦朧的澎湃。
“還有啊,住院費、醫藥費什麼的也是她給墊上去的……”書包網 87book。com 想看書來書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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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城的三月海風凜冽,特別是到了夜晚,狂風大作,吹得行人睜不開眼,道路上沒有半點灰塵,光禿禿的透著份悲涼的黯然。因此我總覺得這個沒有半點底蘊的城市能夠常年成為國家級衛生城市,靠的就是這股子吹出來的勁兒。
我佇立在濱城街頭,頭上纏著繃帶,衣領倒立,右臂緊貼肋骨順勢插在褲兜裡,左手夾著一根菸,一陣寒風過後,颳得牙關瑟瑟作響。華燈初上,霓虹閃爍,這個城市被妝扮的五顏六色、光怪陸離。
我吐出一口氣,嘴裡的水氣立馬被凝華,混雜進煙氣裡在眼前形成一團迷霧,片刻工夫便被吹散開了。強子蹲在馬路牙上,狠狠地抽口煙,抬頭問我:“都過去三天了,咱們到底該搞什麼?”
我在醫院裡躺了三天,那個叫劉雲璐的護士至少在我的手背上插了二十幾次針頭。我知道她存心找茬,奈何每到忍無可忍想要抽她耳光時,強子總是緊握我的右手,眼裡飽含深情的淚水暗示我:為了他將來的幸福,就再忍一忍吧。劉雲璐對著我露完青面獠牙的一面後,強子便會趁機開啟她害羞帶騷的另一面。因此每當聽到他倆膩膩歪歪的淫聲浪語時,我就會試圖探尋一個問題:男人到底有多賤?
閔靜來過一次,帶了一些水果,當她看到我的手背上滿目瘡痍的小紅點時,問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