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拉鍊沒有拉等等之類的所見所聞。
“哥們兒,還記得上次在酒吧那兩個女孩麼?”張明理瞪著有些微微發紅的眼珠子看著我道。
“記得,不就是那天跟咱倆睡了一覺的那兩個麼?”
“就是那兩個,你有所不知,跟我一起的那個,後來一直打電話騷擾我,說非要跟我再見面,她說她喜歡我,真他媽可笑。”他抿了一口酒說,“那天正好我和芳芳在一起吃飯她又打電話過來,我一看是她的手機號碼就直接掛了,可她又接著打,芳芳似乎覺察出什麼了,非要我接,把我弄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說不定人家真的是愛上了你呢!”我陰險地笑著說。
“田城,這你就不厚道了吧。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拿哥們兒開涮,什麼愛上我,她那天在床上說我比她以前的那個男朋友厲害多了,像個小牛犢。她說這是她第一次體會到高潮,她還想再要那種感覺,你說,現在的女孩都成什麼了,我真該按尼采所說的帶根皮鞭,狠狠地抽她幾下她就老實了。”張明理扔給我根菸,自己也點上了一根。
“後來呢?後來你怎麼擺平的?”我點著了手裡的煙,用一種具有強烈求知慾的目光盯著他。
張明理把頭湊到我的臉前,一副諂媚的樣子,嘿嘿地乾笑了兩聲。
“哥們兒,你得幫我。”他低眉斂眼地看著我道。
他的話弄得我一頭霧水,但我隱隱地感覺到接下來不會是什麼好事,甚至於這頓飯我覺得都像是鴻門宴。
“幫你什麼?”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後來我不得不接了那個女孩的電話,支支吾吾地糊弄過去了。芳芳在旁邊聽出是一個女孩的聲音,就問我是誰,我說……”張明理說到這兒衝我卑怯地笑了笑,我看得出來,那笑裡面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跟芳芳說那個女孩是你的一個相好,由於你不想再理她,並且不再接她的電話,所以她就把電話打給了我,讓我替她給你說點好話,勸勸你。”
“你、你這不是毀哥們兒麼?”我掐滅了手裡的菸頭,瞪著他。
“別,別哥們兒。”張明理一看我要急,急忙抓住了我的手說。“咱倆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你最瞭解我對不對,哥們兒現如今有難,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況且楚伶現在也不在這兒,你就拉兄弟一把吧,我、我實在太愛芳芳了,我不能失去她。”張明理說著說著竟然掉下了眼淚。
我把我的手從張明理手裡抽了出來,看著他那如喪考妣的痛苦狀,心裡也確實有些於心不忍。且不說我們在一起和睦相處了這麼多年,就從他現在這麼念戀一個女孩,就讓我感動。雖然他交過很多的女朋友,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像現在這樣,為了一個女孩而哭。
“你想我怎麼幫你?”我遞給他根菸道。
張明理聽到我的話之後,像一個掉進水裡的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把頭抬了起來,兩隻眼睛又恢復了往日的光彩。我看到他的嘴唇有些哆嗦,他嘴裡叼著的那根菸也隨著一上一下地起伏著。他用那隻同樣哆嗦的手打著了手裡的火機,顫抖著伸到了我的面前,為我點著了手裡的煙。
“我約個時間,帶著芳芳,咱三個在一起吃頓飯,你就說是你讓我幫你打掩護的,你想甩了那個女孩。怎麼樣?”張明理緊張地看著我道。
我所擔心的一幕終於發生了,我如果答應他,我的名譽(如果我還有名譽的話)將會在一個初次謀面的女孩面前毀於一旦。這是我不願看到的,即使這個女孩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不想這樣。也許我很虛偽,但誰不虛偽呢?即使一個懷揣男盜女娼的流氓,也想在陌生人面前表現得道貌岸然。這是人的共性,我也難於免俗。可面對一個男人(如果他還算是一個男人的話),我的草莽心和義氣用事終於衝破了我的底線,我像一個黑社會的小頭目面對著一個被人欺負了的兄弟,在張明理肩膀上拍了拍,“行,就按你說的,你挑時間吧,我隨時恭候。”
張明理又抓住了我的手,激動得嘴上的菸灰都掉進了酒杯裡。
“哥們兒,真仗義,能交你這樣的朋友,真不枉此生。”說完衝著服務員喊道:“再添個紅燒甲魚。”我一聽急忙制止道:“別了,這已經夠了,不至於不至於。”說完我向服務員擺了擺手。張明理也沒有再堅持,舉起手裡的酒杯說:“來,哥們兒,為了咱倆的友誼,乾一杯!”
這頓飯吃了三個多鐘頭,我們倆搖晃著走出了‘小四川’,一路上哼唱著下流的小調,像兩個喝醉了的小流氓,勾肩搭背,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