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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更衣吧。”這身龍袍看著就煩,下一次她一定要通知御衣坊,龍袍用天寒蠶絲,冬暖夏涼才好嘛。

西月冰顏剛剛換好龍袍,還沒來得及抱怨,等在外面的人又開始催促了。而且,這一次催促的人還是小全子。

“我的公主啊,奴才求您了,快點出來吧。時辰都快過了,來不及了。”小全子聲音尖細,在整個瑤池殿迴盪,顯得格外刺耳。

西月冰顏不想再聽到他那誇張至極的聲音了,趕緊開啟門。

“主人。”沒等小全子再次開口,雪珈和雪落就一左一右上前了。

“嗯。”西月冰顏看到他們兩個純淨的臉,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連穿那繁雜的龍袍帶來的不快,也消失了。揉揉雪落的頭,捏捏雪珈的臉,唇角牽起一抹笑意。

“公主,請上龍輦。”西月冰顏帶著雪珈和雪落出來,小全子引著西月冰顏往龍輦走去。

與此同時,等在外面的宮女太監侍衛看見龍袍加身的西月冰顏齊齊地跪了下來。

“參見公主。”現在她還不是女皇,所以,他們都叫公主也是應該的。

“平身。”淡淡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朵,訓練有素的宮女太監和侍衛們才了起來。

西月冰顏看了一眼那象徵著皇權的龍輦,眼底閃過一抹不明的幽深。在眾人的恭迎中,優雅地坐上了龍輦。雪落和雪珈兩人仍然站在她的龍輦左右,像兩個守護神似的堅守崗位。

皇家禁衛軍在前面開道,西月冰顏的龍輦從皇宮東門出去,一路暢通無阻。

東大門出去,經過京城東街,到皇家園林,這便是今日的路線。此時,東大門外面雖然有禁衛軍開路,仍然避免不了那擁擠的人群圍觀。京城的百姓今日恐怕都在這一路聚集了。

西月皇的聖旨下達之日便傳遍了民間,當然是引起了一片反對之聲。但是,怎麼說,有國師主持祭天儀式,就說明了公主得到了神明的認可。那麼,他們就暫且預設了。但是,預設歸預設,他們可沒忘記坊間關於公主膽小懦弱的傳言。

所以,今天他們就是三更就等在這一路,想要看看,公主究竟怎麼樣?

現在,他們也看見了。那優雅的坐於龍輦上的女子,身上雖然沒有多餘的佩飾卻顯露了她高貴的身份。那張風華絕代的臉,更是讓人驚歎。沒想到公主竟然如此美麗,這一刻光憑美貌,西月冰顏就已經摺服了一大半的人。

再看她臉上淺淺的笑意,整個人在高貴中透著絲絲溫和,親切。更是讓許多人都認可了她。不管怎麼說,光是這一身的氣度,也不是傳說中那等膽小懦弱之人。

“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一路上,總是伴隨著這樣的呼聲,直到皇家園林。

神壇坐落於皇家園林,四周古松環抱。神壇是皇家舉行祭天大禮的地方,建於西月始祖皇年間。壇平面呈圓形,共分三層,皆設漢白玉欄板。各層欄板望柱及臺階數目均用陽數(又稱“天數”,即九的倍數),符“九五”之尊。

壇面用艾葉青石砌就。壇面除中心石是圓形外,外圍各圈均為扇面形,數目也是陽數。每層都有漢白玉欄板望柱,均為9的倍數。頂層中心的圓形石板叫做太陽石或者天心石,站在其上呼喊或敲擊,聲波會被近旁的欄板反射,形成顯著的迴音。

因此每當皇帝在這裡祭天,其洪亮聲音,就如同上天神諭一般,加上祭禮時那莊嚴的氣氛,更具神秘效果。

神壇外有兩重圍牆,內圓外方,四面各闢欞星門一座。西南角有望燈臺三座,東南角有燔柴爐、瘞坎、燎爐和具服臺。壇東還有神庫、神廚、宰牲亭、祭器庫、樂器庫和棕建庫等附屬建築。

此時,滿朝的文武百官都已經站在了通往神壇的玉階兩邊,見公主的乘坐龍輦而來,也紛紛下跪行禮。

若白正站在神壇之上,白衣墨髮,靜靜地迎接著西月冰顏的到來。

西月冰顏從龍輦上下來,一步一步踏上玉階,走向那象徵著君權神授的神壇。

在神壇共設七組神位,每組神位都用天青緞子搭成臨時的神幄。上層圓心石北側正面設主位——皇天上帝神牌位,其神幄呈多邊圓錐形。

第二層壇面的東西兩側為從位——日月星辰和**風雷牌位,神幄為長方形;神位前擺列著玉、帛以及整牛、整羊、整豕和酒、果、菜餚等大量供品。單是盛放祭品的器皿和所用的各種禮器,就多達七百餘件。上層圓心石南側設祝案,皇帝的拜位設於上、中兩層平臺的正南方。

神壇正南臺階下東西兩側,陳設著編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