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不禁有些後悔,誰知道金釧卻是如此的剛烈,自己對外說是因為金釧狐媚,可要是真的深究起來,自己可站不住腳啊,圓不了自己的話啊。她讓周瑞家的給金釧的母親送去了二十兩銀子,又讓人安慰了金釧的母親一番,周瑞家的看到金釧的母親流淚感激的神情才回來報告王夫人,王夫人聽了心才略安,抓住手中的念珠,口中唸唸有詞。
薛姨媽帶著薛寶釵過來看望王夫人,王夫人看到了自己的妹妹也同樣的滿心歡喜,現在她就需要有人陪著,剛巧薛姨媽就帶著寶釵出現了。
薛姨媽一來就滿臉的憂色,對王夫人說:“太太沒事吧?唉,誰知道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來啊,平時我看她再太太身邊也是極聰穎的,怎料卻是這樣的光景。”
王夫人眼底藏著擔憂恐懼,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說道:“是啊,我原來不過是嚇唬她罷了,金釧在我身邊多年,我也習慣了她的服侍。只是想讓她先回去一段時間,誰知她卻等不及了,如果我與她說清楚,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寶釵勸道:“姨娘也不用如此揪心了,據我看來,她並不是有意投井的,多半是她向下看或是玩耍時失足跌下,好端端的她投井榦啥?如果真是投井來著,那也是她沒有什麼福分,都已經準備好出嫁了,這樣的好時候卻出了這樣的事情,也只能說是糊塗人一個,倒也沒有什麼好可惜的。姨娘也不用過意不去,心心念念於她了。不過看在主僕一場,多賞她幾兩銀子罷了。”
薛姨媽也點頭稱道:“是啊,太太,你有心多賞幾兩銀子那還是你的善心,已經打發出去的奴才本就已經不屬於府上的,是死是活是她們自個兒的事情,太太何必如此的苦惱。”
王夫人聽了,拉過寶釵來,笑道:“是啊,是我剛才想多了。要沒有寶丫頭,我還真不知道要擔心多久呢。唉,念在她服侍我多年的份上,讓鳳丫頭多給她五十兩,好好安排她的後事,萬萬不可寒酸。”
薛姨媽癟嘴,說道:“那是太太有善心了,要我說呀,一個小丫頭也用不著如此用心。當年我們來京城,宅裡的丫頭不知賣了多少,哪有那麼多的心思帶那麼多的人。依我說呀,那是命啊,太太不要多心了,那是她自個兒的命,能怪得了誰?”
寶釵也笑道:“是啊,姨娘就放寬了心,她若是有知也必定會感激的,姨娘的為人誰不知誰不讚?”
王夫人聽了點頭道:“也是這個理兒,平時金釧在我這兒也像我的女兒,我讓鳳哥兒給她做幾身衣服,可惜啊卻沒有現成的,得等等了。”說完還大大的嘆了口氣,不甚堪憂。
寶釵笑著說:“那有什麼,我那裡有現成的。前兒我剛做了兩套衣裳,我讓人送過去就是了。”
王夫人詫異的問:“寶丫頭難道不忌諱?很多人都很忌諱這種事情的。”
寶釵笑道:“姨娘,金釧像您的女兒,當然也是我的姐妹了,我的衣服她剛好也合身,有什麼好忌諱的。”
王夫人滿意的笑了,轉頭對薛姨媽說:“妹妹啊,府上的姑娘哪一個比得上寶丫頭的得體和善解人意?妹妹教的好啊。”
薛姨媽也笑了,說:“姐姐誇獎她了,她哪裡及得上大姑娘?”
王夫人想到元春也笑了,她一直是自己的驕傲,搖頭說:“寶丫頭將來不會比她的大姐姐差的,妹妹放心吧。”
三人又說笑了一會兒薛姨媽才帶著寶釵離去。
過來一會兒,寶釵就將衣服拿來了,看到了寶玉也剛要進來,就匆匆告辭出來了。寶玉兢兢戰戰的進來見王夫人,王夫人看到寶玉擔驚受怕的表情,嘆氣道:“寶玉,過來。娘又不怪你,只是你以後真的得改了,都長大了,有些事情該知道如何處理了。現在你最重要的是讀書而不是與姑娘家玩鬧。唉,娘現在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就盼望著你出人頭地啊。”
寶玉看到王夫人慈愛的臉,不禁也落下了淚來,梗咽的說:“娘,兒子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王夫人讓人去請金釧的母親來,轉頭對寶玉說:“你先回去吧。”
寶玉原本聽到金釧的母親要來也不禁害怕了起來,聽到了王夫人讓他先回去,趕緊就往回走,不敢停留一刻。不料還沒有出了王夫人的院子就碰到了金釧的母親。只見她雙眼紅腫,面色憔悴,頭髮也有些凌亂,步伐蹣跚而來。寶玉不自覺的停留下來,自動的讓出一條路來,金釧的母親一看到是他,不禁眯起雙眼,仇恨的盯著他,讓寶玉心底不住的發涼。周瑞家的看到如此,皺眉推了她一把,說:“怎麼了?太太還等著呢。”金釧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