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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柳朵兒只一唱起就貶斥一番一詞憾蜒夠新穎啦,曲兒不在調工啦,舞安不夠優美啦,等等等等,反正要極盡打擊之能事。可是柳朵兒唱的曲兒他們根本不曾聽過,柳朵兒跳的舞蹈也與他們以往所見的舞蹈大相徑庭,風格迥異,叫人無從比較。

至於她唱的詞……,他們再狂妄也不敢說這詞不好。這時的文人對好詞都有一私偏執狂般的狂熱,一個文士只要吟得出一首好詞,就能被達官貴人拱若工賓,這是多大的魔力?這時候他們敢犬放厥詞,打擾正如痴如醉地看著那月下翩翩起舞的人兒用百靈般清麗絕妙的嗓音吟誦出的這首千古絕唱,估計能有發狂的讀書人撲工來把他們丟進龍亭湖去。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二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樓下、樓外,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有一點雜音打擾他們聽清柳行首吟出的每一個字,就連看似憨粗的崔大郎也圓睜二目,大氣都不敢喘。都個水晶樓中只有伴一天星光月色,和一身湖光清風,起舞吟唱的柳朵兒那清麗妙音如天籍一般蕩緩開乘”“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聽著柳朵兒用絲毫不亞於邦麗君煌美嗓音重新詮釋著這首《水調歌頭》,一種難言的滋味突然湧工了楊浩的心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清天,不知天工宮闕,今昔是何年?身邊的建築、人物,全是本該只在故緩堆中才能窺見一斑的風祟,然而現在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成了這歷史中的一道風景,反倒是曾經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那個世界倒象是南柯一夢。

唯一聯絡著自己的過去未乖的,只有天上那輪明月。

看著那輪月亮,他的心中如司開啟了一扇門:前世今生,林林總總,一一湧現心頭,那麼清晰,卻又那麼遙遠。寂寞的童年、渾渾噩噩的犬學生活、工蟻般卑微的小職員、丁家大院那個寒冷的冬天、可歌可泣的西遷之旅”……,臉上帶幾點雀斑,笑時脆腆、床上狂野的學姐墨顏,喜歡吹牛皮、打麻將,人稱,善財童子,的牛主任,楊氏、冬兒、臊豬兒、摺子渝、羅克敵、赫龍城一個嚇)已離他而去的人的面孔,隨著朵兒那微帶哀傷依戀的歌聲清晰地浮現在他的面前。

今人不見舊時月,日時明月照今人。

百種滋味,剎那千年,一時如同夢幻二楊浩自已也說不清是一種什麼心緒,只是心中無限酸楚,不知不覺間,他已潛然淚下。

秦翎、羅公明聽著這首詞曲,則另有一種滋味在心頭,宦途的險惡、親人的離散、世態的坎柯、今夕的歡聚、明日的離合“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咀嚼著柳朵兒反覆吟詠的這句話,不知不覺間,他們也已淚光瑩然。

同樣一首詞,喚起了不同的人不司的感受,金詞銀曲,魔力一至如斯。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當柳朵兒唱起最後一遍時,楊浩不知不覺地唱和起來,酸楚的淚水緩緩流到唇邊,帶著淡淡的鹹更多的人開始隨聲應和起乘,漸漸匯合成一個共同的聲音,記不得詞曲的人則輕輕地用雙手合起了拍子,陸仁嘉臉色鐵清,他方才還得意自謙,說甚麼拋磚引玉,如今一言成讖,他的詞與柳朵兒所吟的這首詞一比較,真的成了磚石瓦礫,不堪一提了。

吳娃兒和雪玉雙嬌則相顧失色:絕妙好詞,自譜的新曲,新穎的舞姿,柳蒂兒一出手,便把她們所展赤的得意之學一舉抹殺了。

席上紅燭搖曳,一天清光下柳朵兒猶在起舞,如同身在月宮二她們心掛不約而同想起了同一句話:“米粒之光,也能與皓月爭輝;”

“這首詞是誰寫的?你一定知道,你一定知道,快告訴俺,俺一定要見見這個人。”柳朵兒歌舞一罷,樓上樓下、樓內樓外,所有的人還在如痴如醉,既無人喝彩,也無人鼓掌。白樂天的超級粉絲卻突然清醒過採,他一把抓住楊浩的手臂,興奮欲狂地問著,眼中閃著狂熱的光。虧他這時還能保持幾分理智,把聲音壓得極低,否則其他各席的客人們只怕都要圍過來了二楊浩總算見識到了粉絲崇拜偶像是副什麼德性,趕緊道:“噤聲,這是什麼地方。”

“哦!”崔大郎這才鬆開緊緊攥住的楊浩手臂,仍然說道:“離開這裡後,你一定要告訴俺,此人真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