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減至最小,而且避免了火隨風起,延燒至皇宮大內,這是大功一件,對有功人員當然要予以嘉獎,他是開封治安的最高長官,又領有聖意,出面召開這個表彰大會正是理所當然。
楊浩做為火情院長,自然也是受邀物件,還沒到時辰,許多官員便紛紛到場,楊浩趕到“泰和樓”時,已有許多官員到了,正三五成群地在那兒聊天,至於御史臺、禁軍的高階官員卻還未至。
楊浩做為南衙四大院使之一,本來也是有數的高官,但是自打“火情院”建立,他大部分時間就在外面奔走,忙完了公事就去“如雪坊,忙私事,與其他官員交往不多,也沒幾個熟人,所以到了“泰和樓,之後,他左右看看,見官吏們都著便服,三五成群地正聊著天,就想找個,人少的地方先去坐坐。
隨意一掃,他的目光便停在一人身上,那人身量太高,站在人群裡如鶴立雞群,足足高出一大頭去,此人一襲中規中矩的道服,紫色束巾裹著頭髮,唯有那一臉**依然如故,正是唐家三少爺唐威。
“唐威竟然在此!”楊浩又驚又喜,唐家正往開封搬遷,這事楊浩早有耳聞,可是這麼大的家族想要搬遷可不是提起包被說走就走的,綿延拖至今日,也不知道唐家遷居之舉辦的怎麼樣了,楊浩與唐焰焰的事還沒有稟知唐家長輩,也未登門造訪。
這時見到唐三少,楊浩下意識地就想迎上前去,故人相見,本該寒喧一番,再說,他正想藉此透露一下自己的意思,讓唐威有個心理準備,他知道唐家雖有三兄弟,如今當家作主的,主要就是這個老三。
不過目光~轉,瞧見站在唐威周圍正與他談笑正歡的幾個人,楊浩又不禁有些猶豫,那幾個人官兒不大不小,不過是南衙的公事幹當、令佐、十練、徵椎、監臨、巡警等一類的官史,此外還有一個功曹,那就是程德玄。
這些人平素走動最近,都與程德玄交好,眼見他們與唐威聊的正開心,楊浩便想稍等一會兒,唐威含笑與程德玄等人攀談著,目光向介面一掃,忽然怔了一下,他也看到楊浩了。
唐威低頭與程德玄等人說了幾句甚麼,拱了拱手,便離開人群向楊浩走來。
“楊兄,你我真是有緣啊,府州一別,今日竟又重逢於汴粱。”
“三公子”楊浩微笑拱手,這可是他未來的三舅哥,眼見這個在府州打扮如漢晉狂士一般的唐三兒如今穿的一本正經,楊浩禮數上卻也不敢欠缺,忙揖禮笑道,“是啊,楊某與三公子真是有緣吶。早聽說三公子正往京城搬遷,只是一直無緣拜會,想不到卻在這裡相逢。”兩人揖讓著到了一邊,尋個空位坐下,唐威便笑道,“是啊,唐威也知道大人到了京城,只是這幾個月著實忙碌,一方面擇地建造房舍,安頓家人,一方面還要與四方官吏小商賈們往來,洽談生意,忙的不可開交,這幾天剛剛清閒下來,正想擇機去大人府上拜望,不想今晚J就在這裡相遇了。”
楊浩說道,“開封府乃天下繁華之地,賺錢生意多的很,不過對唐家這樣富可敵國的豪伸巨賈來說,想要找個適宜的行當卻不容易,不知道如今諸事已經有了眉目麼?”
唐威哈哈一茨,瞟了楊浩一眼道,“是啊,唐家家大業大,一些,鬧的生意,與我唐家無益。不過,串有府尹大人鼎力相助,唐家已在開封落腳了,這些日子,唐某一直在南方奔波,如今剛回京城。”
他微微一笑,又道,“唐家得府尹大人臂助,已承攬了一項大生意,造船。你也知道,漕運是朝廷重中之重的大事,我大宋河運、江運均需各種船隻,一則因為船隻老舊、二則因為傾覆翻損,新船供不應求。接了這樁生意,有府尹大人照拂,用不了多久,我唐家就是大宋造船第一家。”
他四下看看,忍不住湊上前賣弄地道,“不瞞大人,我唐家接的最大一樁生意,是為朝廷造戰艦。下個月,我就要僱請大批力士工匠,拖渠引金河水,匯八城西新鄭門外的小西湖,造一片大大的水域,將來督造的戰艦要運抵那裡,朝廷要在那裡“練水軍呢。嘿嘿”
楊浩翟然動容,這果然是一樁大事,大宋要刮練水軍,唯一的目標只能是南唐,看來官家是迫不及待啊,只要南漢一滅,他馬上就要籌劃,消滅唐國之戰了。一統之勢,是不可阻擋的了,李煜和小周後的悲劇,不知道是不是還會依然如故呢?
想到這裡,他心中曬然一笑,“當然依日如故。這個世界無端端地多了一個你,或許將來只會在宋人筆記中多一則開封強拆楊的逸聞趣事,在宋明小說裡提到你建的這幢,千金一笑樓”除此,你能影響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