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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部分

半露,真個是勾魂攝魄,簡直如同天魔豔舞。

柳朵兒本是水,右娃,也見過波斯、大食的舞女跳舞。與之有些相似,只川…多高雅。涉於淫邪,所以一直不屑去學,而吳娃兒的舞蹈依稀有些那種異域舞蹈的神韻,卻又去蕪存精,大不相同,一時博得喝彩無數,頓時便把柳朵兒的舞藝壓了下去。

柳姑娘連連失利,開封教坊行裡的姑娘們趁機對她大肆打擊,造謠貶斥,試圖一舉將她擊敗,叫她在開封無法立足,所以目前柳朵兒的處境十分艱難。

楊浩聽到這裡已然明白,脫口說道:“我明白了,妙妙姑娘可是想要我為你家姑娘寫詞?。

妙妙欣然道:“正是,公子可願答集麼?”

楊浩心裡頭“刷刷刷”地便想起七八首膾炙人口、傳誦千年的絕妙好詞來,可惜,沒一首他能背的全的,全是支離破碎的傳世佳句。

妙妙見他為難神色,忙道:“公子不必自歉,你方才那首詞是極好的。相信我家小姐看了也要傾心歎服。您若為我家小姐寫詞,這潤筆之資是不會少了你的。再說,我家小姐歌舞俱佳,有我家小姐為你唱詞。用不了多久,公子的詞作就會傳遍天下,在士林中大揚其名,到那時公子也會名利雙收

那時印刷出版還很昂貴,而且常常是作者自己出資才有可能印刷。不是什麼人都消費的起的,青樓女子詩詞彈唱,要依賴於才子名士提供詩詞,才子名士則藉她們之口將自己的詩詞傳播開去以揚名聲,若非如此早就不知失傳了多少膾炙人口的絕妙好詞,這是合則兩利的事。因此妙妙自信滿滿,只道自己一說出來,楊浩就會欣然應允。

寫詞?笑話,就我這半瓶醋。你要是拖我進來到**,我老人家大不了逆來順受,反正也不吃虧,眺。啊。讓我寫詞?楊浩馬上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唔?不不不不不不不,”

“定庵先生慢走,這潤筆之資,且容妾身再與內外管事好好商量一下。”

院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妙妙姑娘訝叫一聲:“小姐!”慌忙起身走了出去。楊浩探頭向外看去。就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雄糾糾、氣昂昂揚長而去,大袖飄飄,氣派不凡,後面一個翠衣少女追了幾步,怔怔立在當地沉默不語。

陸仁嘉一代名士,風流自賞,有些話兒當然不便明言,可他的暗示已是相當露骨,柳朵兒卻只是佯作不懂,陸仁嘉耐心漸去,終於一怒而起,揚長而去。

柳朵兒當初從泉州逃來,匆匆忙忙只攜了一些細軟之物,自到了汴粱又是置地又是買房,裝修廳臺粉飾樓閣,花錢如流水一般,幾乎耗盡餘財。這一年來為了開啟局面,前期許多客人往來,都是她自家掏錢聘人邀來,其作用就是“托兒。”所以開張前期盡是投入,眼下剛網要開始有所收益,誰想便與那媚娃兒斗的不可開交,而且還落了下風。

她從泉州來時帶來的泉州士子們所寫的詞賦已經用盡,要是沒有絕妙好詞,今後如何能得到那些飽讀詩書的官伸們青睞?更何況這時與媚娃兒的鬥法已是鬧得滿城皆知,一旦敗北,後果堪憂。若再得不到好詞壓媚娃兒一頭,就再無翻身餘的了。可是,可是這老不修雞皮鶴髮。老邁年高,垂垂老朽還是色心不死,柳朵兒本想裝佯避過。誰知他”

正心亂如麻的當口兒,妙妙興沖沖迎過去道:小姐,我請回來一位公子,這個公子可是填的一手好詞。卜姐可要見見他麼?”

柳朵兒雙眼頓時一亮,忙道:“喔?是什麼人?”

妙妙道:“這位公子名時楊浩,就在那邊廳中。”

柳朵兒從不記得開封士林有哪一個才子叫楊浩,一聽之下大失所望。妙妙口中的“好詞”恐怕好的有限。能濟得甚麼事?沒得再去吳娃兒面前丟一回醜。

她這時正是心煩心亂的時候。哪有心思再理那個什麼楊浩,便搖頭嘆道:“罷了,你請那個公子離去吧。還有,馬上把趙管事、龐媽媽請來見我說罷拂袖而去,自始至終不曾向向那廳中瞧過一眼。

“扛姐,”妙妙自作主張把人家請了來,不料小姐見都不見便要把人趕走,她走回廳中時臉上不禁有些愧色,訕訕地道:“楊公子”

楊浩如釋重負,一身輕鬆地站起來哈哈笑道:“無妨無妨,小娘子不必為難。我還有事,這就走了說罷便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公子,楊公子,”妙妙喚之不及,頓頓腳便追向自家小姐去了。

楊浩離開“如雪坊”不大功夫兒。柳朵兒主婢便匆匆從院中追了出來。原來妙妙心有不甘,跑去後院把楊浩“做”的那首無頭無尾的詞背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