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陷入腹背受敵之窘境,遂主動撤退,將石州的子民、糧帛、軍隊,全部撤往育州了。如今靜州、育州正各自加固城防,嚴陣以待,防範楊浩攻擊。石州陷落之後,長城門戶洞開,夏州與銀州之間巳無障礙,楊浩若是豁出元氣大傷,一鼓作氣滅我委州,他是辦得到的。”
李繼筠咬牙道:“靜州有州各自備戰?楊浩兵力如此龐大,那還不是各個擊破?楊浩兵馬雖眾,可是這些人馬大多是戰時為軍,平時為民,他們需要耕種放牧,養活部落與家人的,所以絕不可能久戰,如果能使靜州、育州出兵,共同牽制楊浩,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還怕楊浩不收兵?”
治中從事楚雲天道:“衙內,銀州、石州、夏州三州落入楊浩之手,將我靜育接三州分割了開來,如果想要靜育兩州發兵來援,卻有三個大患:一:育州若精銳盡出,夏州自後出兵,育州豈不有失?二:自育州至此路途遙遠,党項七氏盡皆效忠於楊浩,恐怕糧道會被斷掉:第三:就算靜育兩州傾巢出動,兵力仍遠遜於楊浩,如果楊浩圍城打援。恐怕靜胄要先於我接州被吃掉了,所以,靜、育兩州刺史恐怕是不會貿然出兵的……”
李苤祿呼吸越來越是沉重,忽地大喝一聲,拍案而起道:“縱有百萬兵來,又有何懼?綏州只有戰死的李苤祿,沒有投降的孬刺史!衙內,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發制人,咱們盡起接州兵馬,趁他兵馬尚未集結,先殺向銀州,與他拼個魚死網破罷了!”
楚雲天提高聲音道:“刺史大人,我們不可逞血氣之勇啊,楊浩十八萬大軍雖尚未集結,可銀州一地現有兵力也遠勝於我佞州,我們若棄了城池主動去攻,那便是抑長揚短,恐怕……”要敗的更快了。”
李苤祿怒道:“攻也不成,守也不成,那該如何是好?難道坐以待斃麼?”
兵曹從事花小流忽然沉聲道:“衙內,刺史大人,下官倒是有個主意。”
眾人一起向他看來,李苤祿按捺不住,急忙問道:“你有什麼主意,快快講來。”
花小流向李繼筠拱手道:“下官想知道,衙內是想做那自列烏江的楚霸王,圖個一時痛快,還是想做那臥薪嚐膽的勾踐,爭個千秋霸業?”
李繼筠目光一凝,沉聲問道:“做楚霸王要如何?做那勾踐,又待如何?”
花小流道:“衙內如果願做楚霸王,卑職等便盡起接州兵馬,隨衙內與那楊浩決一死戰,殺他個轟轟烈烈,痛痛快快!衙內若想做勾踐麼,下官倒是有個主意,叫那楊浩再也找不到理由出兵,靜、綏、寄三州得以保住,咱們休養生息,積蓄實力,將來未必就沒有機會重新扭轉西北局面。
李繼筠動容道:“你說,如何讓他出不得兵馬?”
花小流微微一笑,從容說道:“衙內,西北諸藩間雖常起戰事,但是自我們先後歸附宋廷以來,彼此間的戰事雖然仍不時發生,比起以往卻收斂的多,凡有戰事,多以削弱對方為主,少有侵城佔地的,真有戰事,也都是打的,匪,與,剎匪,的旗號。
比如說,咱們李氏派兵劫折楊兩家糧草、攻打麟府兩州堡寨時,打的是馬賊的旗號,折家出兵對付咱們的兵馬時,打的是剿匪的旗號,何以如此?因為名義上,咱們頭上頂的都是大宋的天,身上穿的都是大宋的官袍,如果諸藩之間公開打打殺殺、爭城侵地,那分明是不把朝廷放在眼裡了。
這一次,李光睿大人攻打銀州,那是因為銀州本就是夏州轄下,大人打得是光復銀州的旗號,本想著一攻而克、木已成舟,到那時朝廷也只好做做樣子,然後順理成章地把銀州重新劃歸大人轄下。而楊浩自漢國退兵,倉惶之際,也沒忘了向朝廷討一道伐逆的詔書,如此種種,全因為不管我們在西北真正想做的是什麼,這個大義的名號暫時還是要的,至少面子上要做到出師有名,這樣朝廷一旦怪罪下來時,我們都有斡旋的餘地。”
李苤祿不耐煩地道:“你愣哩羅嗦的,倒底想說甚麼?”
花小流道:“刺史大人,誰都知道,咱們靜、接、育三州,本是李光睿大人轄下定難五州中的領地,咱們三州的刺史,都是李光睿大人的部將。可是……”至少名義上,靜、綏、宵三州是大宋朝廷的領土,刺史大人您,接的也是大宋文思院所鑄的官印,受的是大宋皇帝所封的官職。”
說到這兒,花小流狡黠地一笑道:“李光睿大人伐銀州時,我靜、綏、育三州不曾出動過一兵一卒,那麼……”楊浩要討逆?誰說我靜綏胄三州也是叛逆,魯要他楊元帥出兵討伐呢?只要衙內向朝廷主動請罪,自請為質人,這樣一來,明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