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擾,他們也是驚詫莫名,不知是哪一路人馬違犯禁令。
楊浩還了解到,慶王在自己的部族老家被南院官兵襲擊之後,已經放棄久攻不下的上京城,向女真人領域遷徙,但是這只是一個佯動,在吸引了勤王之師撲向女真方向之後,他們已經拋棄老弱,迅速向西穿插,向這一面逃來。
雖說這面是南院統治範圍,但是因為地廣人稀,可供活動的領域更廣闊,而且不是契丹主力專統的活動區域,南院又無法調動足夠的人馬阻擋他們的去路,所以他們象歷史上每一支爭權失敗的草原部落一樣,試圖穿越大草原,殺到契丹控制力較弱的西北方去,在那裡建立自己的領土,南院宰相此刻正派出探馬四處打探他們的西遷路線,盡最大努力阻擋這支叛軍。
楊浩聽了心中暗喜,契丹和宋國起,就像一個滿臉橫肉的褸衣大漢和一個深衣玉帶的翩翩公子起,說到侵略性和威脅性,他們明顯比其他任何人都強,如果慶王這支人馬能夠成功地突破重圍,在西北建立一個與上京抗稀的政權,則可以牽制整個契丹軍團無力南下,那麼無論對中原漢人來說,還是對他將來在西北的生存,明顯將更加有利,他現在已經有些期盼慶王的成功了。
這一日,仍行於西京道上,前方漸至荒涼少有人煙之處,馮必武用馬鞭一指路旁白茫茫一片的地方,說道:“楊大人你看,這種草就是我們關外馬匹喜食的牧草,叫息雞草,息雞草根大而肥美,對馬兒來可口,我關外戰馬腆肥體壯,多賴此草,馬兒一頓吃上十本也就飽了。”
楊浩聞聲看去,那草與關內的蘆葦倒有八分相似,想不到這貌不驚人的野草就是北方戰馬的主要食料。北方民族有水草豐美適合大規模放牧的草場,生長在這片草原上的遊牧部落擁有強大的機動能力可以隨時南下侵掠中原,一旦遭遇反擊,則可退守沙漠草原,使漢人難以深入,待漢人兵鋒稍減,又可重出江湖,可謂走進退自如。
他們的蒙古馬種比起阿拉伯馬種和北歐馬種來說要遜色許多,但是很容易繁殖、容易飼養,所以很容易建立一支數量龐大的騎兵隊伍,漢民族一旦失去可靠的馬源!不能組建一支更強悍的騎兵軍團與之抗衡的話,僅靠步兵,正面作戰很難取勝,即使戰勝也很難追擊以擴大戰果,只能坐等他們集結再次反出,直到力竭而敗為止
不知兵難為將,不重農耕難成中原人主,而他若想掌控西北,對畜牧業便也不能不予重視,楊浩正要不恥下問,多瞭解一些這方面知識,忽地空中一聲尖銳的呼嘯攸然掠過,馮必武一怔,已然提馬向前馳去。
馮必武衝上前方一個矮坡,向遠方眺目張望片刻,喝道:“原地停下,防弊,護住宋使。”
五百員契丹騎兵立即散開,把一千名宋軍護在中間,宋軍見這些契丹兵只有區區五百人,卻把他們像婦人孩子一般護在中間,他們也是**有馬、掌中有槍的英雄漢子,豈肯如此受人輕視,統兵指揮使張同舟立即提馬上前,對楊浩道:b,大人,他們區區五百人便想護住咱們麼,既有敵情,卻不許咱們動武,未免太過目中無人了吧?”
楊浩笑道:“張指揮稍安勿躁,這是他們職責所在,我等是朝廷使者,如今情勢不明,自然不須動刀動槍?”
他睨了張同舟一眼,微笑道:“你們在內圈再布一道防禦,以策安全便是。”
“是!“張同舟得令,立即大聲下令,宋軍緊急行動,這些訓練有素計程車兵迅速布了一個圓陣,舉止進退,整齊劃下,一時刀槍林立,弓弩上弦,軍容之齊整,尤勝於那五百契丹兵,這可都是禁軍精銳,雖只千人,千人如一,威勢自然不凡,這還以顏色,立即引得那些契丹士兵紛紛側目。
“發什麼了什麼事?”
馮必武大聲向快馬馳回的斥候喝問。
“馮大人,前方發現一哨人馬,至少千人上下,正向這裡馳來,屬下放響箭示警,他們來勢不減,速度反而更快,看來不懷好意。”
“來人打得什麼旗號?”
“旗號五花八門,很難揣測來路。”
馮必武聽了不禁一皺眉頭,這時前方蹄聲如雷,一支騎兵已快速衝來,馮必武大喝道:“示警,再不停下,報明身份,弓箭侍候!”
看著前方人馬,馮必武扭頭又對楊浩道:“楊大人不必擔心,來者旗號散亂,隊形不整,看來兇悍,彼此間卻很難配合照應,不會是軍隊,也不會是強大部落的族兵,真若懷有歹意,某必叫這支烏合之從有來無回!”
眼見來敵只在前方,他大聲下令,契丹兵隊形又變,留兩百人護住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