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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部分

惡貫滿盈,你看不下去是麼?看不下去,那就去九泉之下陪那個老東西丁承業強忍腿上疼痛,縱身向前一刮刺向丁玉落,手中劍只一動,便聽“嗚”地一聲怪嘯。丁承業慘呼一聲,手中劍當廊落地。與此同時,地上還多了

兩人齊齊向院門望去。就見一個有些鴕背的葛袍老者慢慢踱進院來,沉聲說道:“雖然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他還算是個人麼?要殺便殺,你還指望他臨死能有所悔悟,豈非對牛彈琴?”

丁玉落驚疑地看著他。訥訥地道:“多謝前輩仗義援手,不知前輩,尊姓大名?”

丁承業急急勾起柺杖。架住自己傷腿一側,又拾起短劍,冷笑道:“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老傢伙,你已是半截入土的人了,難道嫌自己活的命太長了麼?”

楊浩冷笑,一步步向他逼去。經過丁玉落身畔時,突然伸手向她腰間一摸。

丁玉落雖未把他當成敵人,但是練武之人本能的警覺使她下意識地錯身後退,一掌便斬向這白鬚老者的手腕。

不想這老者身手奇快。手掌一探即回,丁玉落只覺得腰帶上一輕,定睛看時,插在腰帶上的劍鞘已然落到那白鬚老者手中。

老者握著劍柄胡亂舞動幾下,突然一鞘刺向丁承業的咽喉,出招雖毫無章法。卻是迅疾如電。丁承業吃了一驚,急急舉劍相迎,兩人劍來鞘往,交手只七八個回合。只聽“嚓”地一聲響,丁承業的劍竟**老者的劍鞘之內。

丁承業一呆,未及抽劍,老者已將劍鞘一擰,一股大力傳來,丁承業握不住劍柄,短劍便被劈手奪去,老者還將入鞘,手指將劍在空中一轉,呼嘯著轉動兩圈,短劍便脫手飛去,嗖地一下,堪堪地插回丁五、落的腰間。

這一手劍術真個妙到毫巔。丁承業心知彼此藝業相差太遠。不禁臉色大變,急忙揚起左手拐仗。那老者在他作勢時便已欺近身來,劈手將拐技奪回,“砰砰砰砰!”雙肩,兩肋、著卜腿棗木棍子幾下重擊,打得丁承業慘叫連連。咋嗵一聲便僕到地上,佝僂著身子抱頭慘呼道:“我”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為何害我?”

“我們無冤無仇麼?”楊浩冷冷一笑,扯去假眉毛和頜下的鬍鬚,恢復了本音。

丁承業看清他的模樣。只驚得目瞪口呆,顫聲道:“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丁玉落看清楊浩的模樣。又驚又喜地叫道:“二哥,你”你還活著?”說著,喜淚已湧出眼眶。楊浩盯著丁承業,卻沒扭頭看她,丁玉落眼神不由一黯。

“你,你沒死?”丁承業這時也明白過來,眼見他目露殺氣,不禁大駭,連滾帶爬地逃開。氣極敗壞地嚷道:“你”你想怎麼樣?你如今青雲直上,做了宋國的高官,連江南國主都敬你三分,我卻落得這步田地,還不夠慘麼?你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我?”

楊浩冷冷地道:“你陷害我,我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我孃的仇,身為人子,不能不報。冬兒的仇,身為人夫,不能不報!”

丁承業嘶叫起來:“我只想陷害你罷了,哪有想過要害別人?你娘本已沉痾難愈,急怒之下病情加重,這才身死,她不是我殺的,她根本不是我殺的。”

楊浩沉聲道:“是啊。你丁二少爺殺人,還用得著自己染一手鮮血麼?按照你的道理,冬兒當然也不是你殺的。”

丁承業憤怒地叫:“冬兒,我更不想殺,明明是柳十一和董李氏怕洩露了他們之間的醜事,這才殺人滅

說到這兒。他眼神忽的一閃。怔怔地道:“冬兒”冬兒?”一絲詭異的笑意浮上了他的臉龐。他慢慢坐直身子,鎮定地道:“丁浩,你不能殺我。”

“哦?”棗木柺棍慢慢揚起。楊浩曬然冷笑:“今天是沒人會救你的,”

“誰說沒人能救我?”丁承業哈哈大笑:“有一個人能救我,她一定能救我,她就是羅冬兒。”

楊浩不置可否地道:“若許吧,冉冬兒的善良。如果她沒有死,”

楊浩話音未落,手中棗木棍已帶著一股凌厲的風聲向丁承業的額頭呼嘯而下,丁承業張目大呼:“羅冬兒沒有死!”“嗚”棍子在他額頭前三寸處硬生生停住,一顆汗珠從丁承業腦門上緩緩爬落,楊浩森然道:“你說甚麼?”

丁承業嚥了口唾沫,急急說道:“我說”羅冬兒,沒、有、!”

楊浩瞪他半晌,心頭砰砰直跳,有種難言的緊張,口中卻道:“我可不是你二姐,你的花言巧語對我是沒有作用的,就算你說出個驢叫喚來,我也只當你是放屁。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