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殺死都監達裡迭等人,劫掠大批人品和牲畜離開小小女真也敢侵犯契丹,蕭綽聞訊立即命耶律休哥統兵討伐,這邊剛剛集結大軍還未出發,女真部落便來遣使進貢,又弄來幾個人頭,說是冒犯契丹邊境、殺死契丹邊軍將領的幾個首犯。
當時女真人居無定所,要尋其一戰十分困難,加上內部不穩,而女真人又主動服軟。此時正當即律賢誕辰將至,又不宜動刀兵,蕭綽只得作罷。契丹皇帝生辰之喜。各部族酋長俱來祝賀,女真來使一使兩用,請罪之後正好充作賀使,北漢國也遣使前來,竭力搜刮些財物向他們的靠山進貢。
耶律賢生辰之日。舉城相賀,白天接見來使和各部族首領,夜晚,則與皇后同登五鳳樓。欣賞燈展,這時鄂巴多姍姍而至,剛網趕回上京。耶律賢身體不好。剛剛有了寒意,便穿著一襲裘衣,站在城樓上接受臣子們的朝賀。觀賞燈景,這時一名侍衛匆匆而至。附耳向一名宮人低語幾句,那宮人馬上趕到蕭後身邊低聲稟告。蕭後陪著皇帝正站在城樓上,扭頭看看耶律賢蒼白的面孔,恐怕他站不了多久就得下去歇息,如今內久使節、各部酋領都在,到時少不得要自己出面應答款待,便嘆一口氣,招手喚過羅冬兒,令她去處理此事。
羅冬兒到了樓下。在一座偏殿見了那使者鄂巴多。鄂巴多一見四下無人,只有門口站著兩個女侍,忙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獻寶似的呈上去,諂笑道:“羅尚官,這是您託小人。小所買的鳳頭銀釵,您看可不可羅冬兒開啟一看。與楊浩當初送與自己的那隻竟有九分相似,不惜連聲道謝,拈著那支只值幾文錢的漆銀木釵,她的雙眼淚光盈盈,幾乎便要掉下淚來。
鄂巴多懷裡、左右大袖中還藏了十七八支釵子;唯恐這支不合羅尚官的意,那時再一一取出讓她挑選便是,一見羅冬兒神色,鄂巴多不由鬆了口氣。
羅冬兒痴痴看了半晌,這才醒過神來,忙拭拭眼角,說道:“娘娘正在樓上觀燈,著我問你,此番南行,宋人如何對答?”
鄂巴多倒未看過原信,但是已聽大宋鴻驢寺功曹柳林西說過大概,忙將宋廷的意思說了一遍,冬兒聽見宋廷竟也模仿契丹的蠻橫語氣,寫了這樣一封回信。雖正是滿懷愁緒的當口兒,也不禁有些想笑。
她雖是一個民女。但是父親藏書甚多,冬兒博覽群書,素知中原的官吏做事向來中規中矩,這樣的文書他們不是寫不出來,而是以那些官吏的呆槌性格,向來以有教化的上國姿態講話,很難用這樣的無賴對無賴手段交涉國事。她有些好笑地道:“我知道了,回頭我會稟告娘娘,講娘娘定奪,再做答覆。”
“,眼看著天就要冷了,可是為朝廷出使,小人是不辭辛苦的,如果還需向宋廷出使小人責無旁貸,到時還請羅尚官多為小人美言幾句。”
鄂巴多說著。又將一口大匣子、一個大包裹畢恭畢敬地放到桌上,他見羅冬兒索要的釵子不值幾文錢,便曉得這位女官不好金錢珠寶,所以煞費苦心地從“女兒國,購買了些漢人的漂亮衣裳,和一套品流最高的胭脂水粉,料想這東西必能打動羅尚官的芳心。
果然,羅冬兒見了這樣的東西,臉上便露出歡喜神色,本來馬上就要打發他下去,如令人家送了可心的禮物,到不好不多聊幾句,便隨口答應著,問道:“你在宋廷,宋官對你可還禮遇,是鴻驢寺哪位大臣接待的,聽說宋廷鴻驢寺卿章臺柳體弱多病,不常上衙,這封國書可是少卿高翔所擬麼?”
鄂巴多陪笑道:“羅尚官有所不知,小人前往宋廷時,宋廷網剛任命了一位新的鴻驢寺少卿,叫楊浩的,聽說原來是開封南衙火情院使,此人不學無術,性情莽撞,所以才寫得出這樣的無賴國書冒犯我皇,可也奇了,宋帝居然允了,就真不怕皇上大怒,出兵伐宋麼?尚官?羅尚官?你怎麼了?”
羅冬兒嘴唇發白。她定了定神,顫聲問道:“你說”你說那新任鴻驢少卿姓甚名誰?”
“姓楊名浩啊。”
“四哥說過。浩哥哥已改叫楊浩,莫非”不會的,不會是他,他怎麼可能做了鴻驢少卿這樣的高官,再說他走出身開圭府,莫非是同名同姓。”
羅冬兒趕緊問道:“這人多大年紀,是何出身來歷?”
鄂巴多道:“人倒沒見過他,不過聽那宋廷的柳功曹說,此人沒什麼學識的,卻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當初帶著五萬漢國百姓避過皇后娘娘親自帶領的大軍追擊,逃往宋境的就是他,因功做了蘆州知府,沒多久就調任開封南衙火情院長,結果又巴結上了晉王趙光義,嗖地一下就躥上了鴻驢少卿的高位,可宋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