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一番是他必然的反應。所以只能回去等待,不敢露出急躁模樣。
趙德昭走後,党進轉來轉去,最後一拍大腿,吼道:“來人,叫潘美來見我。”
不一會兒,潘美一身戎裝,嚴嚴到了党進的帥帳,進賬抱拳道:“潘美見過黨帥,黨帥……”
他一抬頭,就見党進光著一雙腳丫子,穿一件齊肩的小褂子,咧著懷盤膝坐在榻上,就像一個看瓜棚的老農,衝著他揮手:“行了行了,又不是升帳點將,你穿一身盔甲來做什麼,坐下,坐下。”
潘美微微一笑,上前來在党進的榻邊坐了,問道:“太尉召我來做什麼?”
党進嘆了口氣道:“仲詢啊,老當心中有一件大事委決不下,所以要與你商量一番,你小子心眼多,想得細,這事兒,咱倆一起來核計核計。”
党進把趙德昭所言向他複述了一遍,潘美聽了沉聲道:“若依吳王所言,縱勝,後患無窮。”
党進點點頭道:“這個……老黨知道。”
潘美有些詫異地看向党進,党進垂下目光並不與他對視,只是緩緩說道:“千歲雖是皇子監軍,但是既不知兵,且性情謙和,素無好武鬥勇之志,今突發宏願,欲抗旨伐漢……”
他語聲一頓,又復嘆道:“辭駕離京之日,先帝親送我等出萬勝門。三碗壯行酒一飲而盡,先帝一身武藝,龍體強壯,比起俺老黨來那身體還要強壯三分,竟爾暴病,世事實難預料,吳王大慟,欲立不世之功以告慰先帝,這個心思也是出於一片至孝……”
他說著,偷偷瞟了潘美一眼,雖然他的官兒比潘美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