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喝的暢快淋漓,這樣的日子再也不會有了。可他不能去見他們,兄弟們不會原諒他的怯懦,他更無顏去見自己的大嫂。當他們做了大將軍的時候,他大頭不能去攀附,這個時候,更不能去見他們。
但願大哥大嫂他們能平平安安地回到故土吧,而他,只能永遠留在這兒,昔日霸州結義的大頭,早在乎午谷前就該死了,大頭……已經死了。
“遊溜。”
又是一杯酒下肚,大頭輕輕地嘆息了一聲,這時“咣啷”一聲,牢門開啟了,強烈的光線投射進來,大頭輕輕眯起了眼睛,還未等他呵斥,便看到門外閃進幾個人影,紅襖、藍帶、及膝的長靴,腰板兒扎得細細的,胸口挺拔豐隆。
大頭怵然一驚,連忙站了起來,他認出了來人的身份,這些人都是宮中禁衛,宮衛中的宮衛。因為如今把持國政的是皇后娘娘,所以這支禁衛軍是清一色的女兵。
“幾位侍衛姐姐親至,可是帶來了什麼重要犯人?“
大頭已經看到那幾名女衛帶著一個五花大綁的犯人,犯人臉上戴著面罩,口中勒著一根繩子,這樣的陣仗,他以前還從未見過。
一個女衛首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斥道:“不該你問的就不要問。
“”,大頭搓搓手,瞟了一眼聞訊趕來的幾名獄卒,揮手讓他們站到一邊1點頭哈腰地道:i,那麼,幾位侍衛姐姐有什麼吩咐呢?”
那女衛首領沉聲道:“揮一間安靜的牢房。”
“是。”
“周圍牢房全部清空”
“是。”
“一日三餐我們會送,你的人不許靠近。”
“是。”大頭不笑了,他忽然意識到這個犯人一定不簡單。
“這個人你要好好看守,誰看見了他的臉,挖眼口誰聽見了他的聲音,去耳。誰敢與他攀談一句,拔舌。”
大頭的臉色變了,有些卑微地哈了哈腰:“是。”
女衛首領淡淡地又說了一句:“觸犯以上規矩者,挖眼去耳投舌之後,還要射鬼箭,你曉得了?“
射鬼箭。是契丹特有的一種刑法,就是把人吊起,亂箭穿心,活活射死,聽了這樣嚴厲的吩咐,大頭不禁色變,那些獄卒們也都心驚膽戰起來,再看那蒙面囚犯時,簡直如見瘟神。這個人到底是誰?上一次慶王謀反,有一位附逆的王爺被囚入天牢待罪,也沒有這樣獨特的待遇呀口可是儘管滿心好奇,這時誰還敢問。
女衛首領說罷,杏眼一瞪,喝道:“還不快責準備?”
“……”大頭忙不迭領著那些獄卒躥進了大獄。
“這個瘟神是誰呀,直接處死不就完了麼,送到我這兒來幹什麼呀,挨著死碰著亡,他簡直比閻羅王還可怕呀。”
大頭一邊叫苦,一邊張羅起來,什麼安排一個僻靜的牢房,周圍牢房全部清空,他把側的牢房全騰出來了,一里多地的牢房,一間一間的全騰了出來,把最裡邊一間當作囚室。至於其他的犯人,全押去另一側的牢房,大家擠擠就好,擠死一個少一個。
待他收拾妥當,那名女衛首領親自進去巡察了一圈,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叫人把犯人送了進去,此時,大頭和他一眾手下早就逃之天天了。
本來被塔不煙和羅冬兒做一大臂助的羅克敵給她們惹了不小的麻煩,險些暴露了她們的行蹤,幸好危急關頭終被制住,確保她們順利完成了任務,
羅克敵“中邪”之後力大無窮,幾個女兵一齊動手也制止不住,廝打之中羅克敵滾下山坡,落入溪水,被冰冷的溪水一激似乎清醒了些,被才被一擁而上的女兵們把他摁倒在地,四蹄攢起,殺豬一般綁了起來。
待綁好了羅克敵,那些女兵俱都累出一身汗來,恰在此時粘八葛的車隊到了,若是早到一刻,恐怕就要聽到山坡後的廝打動靜。
塔不煙和羅冬兒立即行動,幾撥突如其來的箭雨將車隊中人射殺大半,又催馬向前剿殺倖存者,最後逐一檢查,不留一個活口,待一切檢查停當,又在死屍堆裡丟下一件漢國使者的信物,這才急急離開現場。
可憐的羅克敵被綁在那兒,飽受**煎熬,身邊一群母老虎卻都趕去殺人了。待她們結束戰鬥趕回時,羅克敵已經不再如痴如狂,卻變得昏昏沉沉,意識不清了。羅冬兒等人不敢給他解開繩索,只得把他搬上一匹馬,由他的侍衛照料。
所有的女兵一致認為羅大將軍中了邪,才會做出這樣荒唐的事來,塔不煙還拍著胸脯向羅冬兒保證,回城之後一定幫她找個道行高深的薩滿大巫師給她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