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驚擾陛下,可是吃罪不起呀。”
轎中青衣人從轎簾一角縫隙中看著午門情形,燈光下,只見這個說話的小校正是他有些面熟的那個人,曾在南衙做事的一個屬吏。
盧多遜眯起眼睛,沉沉問道:“官家夙興夜寐,常常處理公務直至深夜,你一守門小校,如何曉得官家已經睡了?”
那校尉笑嘻嘻地道:“今夜官家留晉王千歲宮中飲宴來著,官家與自己兄弟飲酒,素來大醉方眠。如今千歲已然離開,官家哪有不睡的道理。”
盧多遜臉色一變,失聲道:“晉王千歲已然離開?”
那校尉道:“離開約摸有一個時辰了。”
轎中楊浩聽了也是心中一沉。晉王已經離開?他已經礙手了麼?除非他不是今夜下手,楚昭輔換防田重進,一個班值是三天,羅克敵最快也要兩天才能趕回,除了今日,明日也是適宜動手的時機蒼天保佑,但願他還沒有動手,,
盧多遜聽說晉王已經離開,心中便是一震。那青衣人所說的篡位謀逆之事,實在是聽得他心驚肉跳。
憑心而論,他根本不想攙和到皇室的家務事中,他已位極人臣,不管是誰登基為帝,為了穩定民心社稷,暫時都不會動他這些老臣,憑他本領,還不能取得新帝歡心?
可是這等誅心的私念只好深深藏在心裡,不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了不去做,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所以在利劍的肋迫下,他半推半就的來了。
如今聽說晉王已經離開宮闈。盧多遜馬上想到,如果現在強行闖宮。而官家正在好端端地睡覺,他說明苦衷,官家自然不會怪罪於他,卻也不會得到更大好處。如果官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