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面下,雙眸又深又黑,還帶了點光。
火光。
翹楚咬了咬唇,想了想,也低聲道:“夫君,如果我知道那是合巹酒,我不會將它全部喝光。”
“最起碼留下兩口。”
手上又是一痛。
這整下來,她的手非斷不可。
翹楚有點欲哭無淚,都是那兩個嘴碎喜娘惹的禍,有空再那說碎嘴,卻沒告訴她這酒不能碰,賢王那廝將二人辦了倒好。
這時,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好不好到隔壁郎妹妹那兒借點來用”,翹楚一聽,心想高見哪,差點要說好,當然,這時,她哪能再說什麼——說什麼都是錯,悄悄打量過去,見卻是站在在寧王身旁的一個羅衣女子做的提議。
她容貌秀美,髻高挽,羅衫錦翠,看去極為華貴,和寧王靠得極近,估摸是寧王的王妃。
“奴婢去拿。”
方明和景平剛要移步,四大叫了一聲,連走帶跑的衝了出去。
美人冰冷的臉上,難得露出一點的表情,一臉無奈,加上“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她試著掙了一下被緊握的手,對方的手指卻又略略收緊了,她痛得不行,只好不動了。
房間還是很靜。
人人悄悄、暗暗的看著睿王。
翹楚想,這上官驚鴻平日溫柔慣了,現在突然動了脾氣,又是皇帝跟前的紅人,這怎不教人特別害怕?
因為過牌氣的人,你大抵知道他的脾氣是哪個級數。這沒鬧過脾氣的人麼,作起來便難捉摸了。
再說,上官驚鴻一直在這裡跟她玩“沉默是金”,誰也不知道他想怎樣。
房間氣氛越靜窒,讓人心提到嗓子眼。
只聽得又是一聲輕咳,卻又是寧王,這次他咳完,和太子,賢王二人交換了個眼色。
賢王看了太子一眼,太子微一頷,一清嗓子,朝桌畔兩個早被嚇得半傻的喜娘道:“先讓八爺和公主喝千子羹罷,待那酒拿來了再進酒便好。”
兩個喜娘如夢初醒,翹眉忙得~體的笑道:“可不正是,殿下,臣妾去吧。”
她說著得~體的一招呼寧王身邊的女子,“佩姐姐,來幫幫手罷。”
被喚做佩姐姐的女子正是寧王元妃佩蘭。她一笑點頭,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