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莊敏也好,過去的已經過去,我向你保證,我們以後會好好的,只有我和你。”
他的話沒令她欣喜,只讓她絕望。
過去?她以為在她回來之後,二人之間已經有了共識和默契,都是彼此的唯一,原來那時根本不是。
前事再難堪她可以放下,但為什麼幾天前他卻仍和莊妃親近。
然而,他根本不打算給她解釋,彷彿在固守著什麼至關緊要的東西一樣。
唯一令她慶幸的是,她如今竟如此豁然,不會為之犯病。
也許在她心底深處,從來沒有真正認定過他們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殘缺才是他們既定的宿命。哪怕在那聚少離多、短暫幸福的日子裡。
亦終於,她笑著回看他,“你很髒,上官驚鴻,你真的很髒你知道嗎?那是你弟弟的母。親,你的養母,你父皇的妻子!”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愈悲傷,他們都愈笑得璀璨。
他聞言舉起手掌,眼眸全數而暗,很快又燃起凌厲怒火,煞是駭人。
勁風從她臉沿擦過——各人似是發現不妥相繼而起,吃驚著向二人飛奔而來。
這掌力道之猛,會很痛吧。但她根本避不開,只能選擇閉上眼睛。
水聲轟隆,一陣冰涼濺到她身上。她渾身打顫睜開眼來,只看到上官驚鴻已然走遠的身影,溪水錶面還攪動著一個一個漩渦。
他終是沒有打她。
月下,半途中的各人怔愕的看著二人。這一頭,那一頭。
……
回程的時候,才知道那竟是老宅所在的村落,他的用心終究化為水。
回到王府這些天,他白天仍是很忙,有時回來,也只會到郎霖鈴房裡用膳——他後來將郎霖鈴接回府了,但他會讓老鐵幾個人輪流守在她身邊。
他亦沒到她房裡睡。
只是,她每每在深夜裡入睡之際,總覺有人將她抱進懷裡,在她耳邊低喃,“別嘗試離開我,否則,我必定血洗北地用它做重娶你的聘禮。”
她不知道那是夢還是真實。不知為什麼,她最近都沒有失眠,睡的極熟,就像被人暗中餵了安眠藥一樣。但那道聲音低得沉得宛似真實。
不管是不是夢,她都沒有打算再走。不比上回,如今王府四周都盯梢著人,皇帝和上官驚灝都不會放過她。她要將孩子平安生下來。
且皇帝以前雖答應報她母親一族周全,但如今部族已不被皇帝祝福。上官驚鴻要動那邊的人易如反掌。
還有兩天便是宮宴。今早聽景平說,翹振寧夫婦昨日已經到達朝歌,見過皇帝和太子,意。欲過來睿王府拜謁,卻教上官驚鴻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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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想看到他們,只想看看汨羅,但汨羅一來不在翹部,皇帝並沒有另外送信邀請,二來汨羅近日也染了點病,不合適長途跋涉。。
其實,清苓的話還是給了她重重一擊。
哪怕她和上官驚鴻現在已有些如同陌路,但她說什麼也無法想像那個坐在她腿上叫她嫂嫂的小屁孩是他的孩子。
宮宴是大喜慶,大熱鬧,然而,她這幾天心裡總有股強烈的不安之感,較之之前桌方鏡的事時更甚來。
再說,還有什麼事比她現在的情況糟糕?
她不是迷信的人,但這幾天七王妃來找她去廟裡拜神什麼的,她還真想去一趟。
“小姐,爺一會看到你專程在這裡等他,指不定有多高興。”
她讓四大幾遠遠站著,自己在園中慢慢散步——清苓既走,她還是更願意呆在這陽光之下,卻突聽得一陣嬉笑聲從不遠處傳來。
她正想避開,對方卻已發現她。
“妹妹。茛”
“郎姐姐。”
她趕緊也回打招呼,知道郎霖鈴是在這裡等上官驚鴻下朝用膳。
她既搬到書房那邊去,不若以前和郎霖鈴住在同一處院落,同一條廊道,郎霖鈴最近回來了,但二人碰面極少,偶爾會在這園子碰到,簡單打個招呼便各自為政。
她知道,上官驚鴻如今吃宿都在郎霖鈴那邊,經過這麼多的“打擊”,練就了心理素質,只要不去想,便不會辣辣的痛。
她想,這些日子總會過去的。
即便他將她的路都斷了,翅折了,時間過去,將一切磨平,即便她仍被困王府,她亦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