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前男人。
宗璞一聲低嘆,將她擁進懷裡,“不是你的錯,不是誰的錯。”
冬凝這一次沒有掙扎,疼痛、茫然不知所措,想起兩個時辰前那個夢。
有人向她腰間襲來,她一驚之下,竟忘了還擊……
直到被人緊箍在懷裡,那陣熟悉的氣息——
而門口前面,一身血汙的翹楚從地上緩緩站起來,她全身發出咯咯的響聲,彷彿分筋錯骨,她猛地一震,“縮骨功,到達上乘者,身。體可伸縮自如,你……”
翹楚的身形從嬌小一瞬變成高大,眸光泠冷轉薄,“我雖然沒有辦法想夏海冰那樣,僅從外貌便能很快看出易容,但你的易容術是我教的,我教你易容術的時候,早告訴過你,若不學縮骨功,易容術永遠無法達到臻境。”
若非背後的宗璞緊緊扶著她,她早已跌在地上。
她苦苦笑著,看著人從廊道兩側走過來,寧王、老鐵,景平、景清……翹楚緩緩揭開臉上人面,脫下發套,衣袍一甩,身影已消失在眼前。
變幻過後的容貌,她再熟悉不過,她的哥哥,傳她易容志記的男人。
“不是夢……我曾以為,他即便生疑,也只會逼我問我,我只要不說就行……”
眾人看了看她,隨即,緊隨男人的身影迅速離去。
她又哭又笑,背後,宗璞輕聲道:“是,不是夢,是迷幻的藥,這裡是你哥哥的別院,翹楚也曾在這裡住過。”
……
上官驚鴻連夜搜了郎家三處別莊。
第三處別莊近郊,沒有任何奴。僕,只有庭院的一攤鮮血,如斷線珠子一直延伸到門口,就斷了。
血跡不鮮,已是幾天之前的舊跡。
翹楚主僕彷彿在一夜裡匆匆而來,又在一夜裡匆匆消失。
郎霖鈴臥室。
香兒顫驚的攙扶著郎霖鈴退到一邊,郎霖鈴靜靜看著桌上被男人一把掀翻的畫,硯臺橫傾,濃墨淡墨傾瀉一地,滴滴答答。
眼前男人鐵面如冰,眸光殘。酷,如來自地獄深處的修羅。
“說,你將翹楚從別莊移到哪裡去了?若你不說,莫怪我對郎家不客氣,今晚,我就先殺你的婢女。”
心口有些重,像被什麼壓著,翹楚慢慢開啟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隻橫在她胸。前的男人健碩的手臂。
她吃了一驚,那肌膚滑膩相接的感覺,她沒穿衣服!
月夜下,昏迷前那一幕可怖的情景頓時全數腦裡清晰起來。
突然,臂膀被大手扣住,她嚇得往床。欄退去,力道過猛,撞上床。木,她吃痛,一道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可有撞到哪裡?”
她緩緩側身看向旁邊和她同。床共榻的男人,對方披散了一頭髮絲,支肘眯眸盯著她,眸光溫柔又深沉。
她臉如死灰,“上官驚鴻。”
“不,你不是上官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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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是和上官驚鴻模樣一樣的男人。當朝太子,上官驚灝。
初醒的微眩,此刻已經清醒過來。兩個男人若刻意摹仿對方,她難說能不能很快辨認出來,但若自然而然,經過這些日子,她一下就辨了出來。
“你看過他的模樣了?嗯,也應當是的,聽說他極寵你,連孩子都有了……”
上官驚灝挑挑眉目,眸光有意無意落在她的小腹上。
翹楚心頭肉跳,即刻扯過被子遮擋在身上,上官驚灝本半蓋被子,這一下,被子從他身上滑下來,翹楚雖低著頭,眼角餘光還是看到他只著褲子,上身單衣半敞,露出一片結實的胸。膛。
上官驚灝嘴角瞬時揚起,勾起絲邪佞,“你身上還有孤沒看過的地方嗎?今晚……之前……”
翹楚一陣羞怒,嘴上卻淡淡回應,“是,堂堂太子爺自是不會用強,何況對方是你弟弟的女人。”
“弟弟的女人?”上官驚灝一聲輕嗤,皆而低低笑了許久,與上官驚鴻相較,這男人多了分妖魅,但兩人一樣的狠辣。
均“翹楚,你不必用激。將法,孤不會因為你是上官驚鴻的女人就不動你,孤不過是不喜用強而已。”
她要的就是他這句話。翹楚這才稍安下心,她容貌毀壞,但方才照面一瞬她看到這男人眼裡的情。潮,雖不可能,她還是極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