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情景——
縱使他不愛她,她心中仍是大慟,“不,秦歌,不要死。”
……
來“翹楚,醒醒,快醒醒……”
仍是那個熟悉的懷抱,但那身冰冷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溫暖,翹楚渾身一顫,緩緩睜開眼睛來,對方亦將她稍稍拉後,一塊帕子覆到她額上,仔細拭擦,微亮的天色在窗欞後映著男人一身錦袍,他眼裡並不掩飾的浮著一抹憐惜,亦有一絲深思。
他已穿戴妥當,甚至已戴上鐵面。
翹楚卻有些失態的撥開他的手,緊緊摟住他。
秦歌已經死了,他卻還在,幸好他還在。
上官驚鴻吻著她的額,低聲安慰,“莫怕,只是夢,我在這裡,誰要欺負你,我都會將他打跑。嗯?”
茛帳外咳嗽聲傳來——
翹楚反應過來,雖仍有些驚魂未定,臉紅耳赤的忙將上官驚鴻推開,必定是老鐵和方明進來叫早,這下可好了。
上官驚鴻卻不以為意,在她耳邊道:“不若我今兒個告假,在府裡陪你。”
翹楚看他嘴角微有絲笑意,但語氣卻認真,一時辨不出真假,嗔道:“我又不是紅顏,可不想當禍水,你想死是不,才拿回權力第一天上工就想蹺班?”
聽她說自己紅顏禍水,上官驚鴻不禁莞爾,但蹺班什麼的,並非這時代的產物,他自是沒聽過,但還是大約能猜出她是什麼意思,隨即笑罵道:“什麼生詞僻語。”
“北地古夷語,八爺,以後可別自詡博學多才了。”
上官驚鴻微微哼了一聲,眸光變得有些深,“小夷女,便是景平,在爺手下亦通曉鄰近四國語言,你區區一個北地算什麼,古語又如何,爺會不識得?”
翹楚一怔,卻知道他的話不虛,第一次覺得有個學富五車的老公有時也不是件好事,她心虛,躺回床。裡面,道:“我還要睡一下,你該幹嗎幹嗎去……”
被子卻很快被人攥住,大手撫上她的發,聲音有些慢條斯理的傳來,“楚兒,秦歌是誰,你……夢裡一直叫著他的名字,為何清苓也喚你林羽?”
翹楚方為蹺班難為,這時聽他一問,更是一驚。
林羽,是他給她的名字,和現代的林羽應該只是一個巧合吧。
但秦歌……昨天,沈清苓說起秦歌的時候,她便覺不妥。
上官驚鴻是什麼人,怎會不問不究。
只是,昨天二人的心思都不在這上面。
現在,她該怎麼跟他解釋。
說起秦歌,勢必要帶出很多東西,譬如,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譬如,她來這裡的目的。
他會怎麼想?
最重要的是,若他知道了一切,會改變歷史嗎?
若歷史一變,他雖應允了不修陵寢,秦歌的生死會不會還像原來一樣?
她不想瞞他,卻又一時拿不定主意,她必須好好想一想,才決定怎麼跟他說為妥。
“我上朝去了,回來再說吧。”
所幸上官驚鴻沒再說什麼,只在她發上重重一撫,便出了去。
她微微鬆了口氣,想起什麼,雖心知渺茫,還是立即坐起身來,朝虛空低低喚道:“琳琅,你在嗎,我有事找你。”
……
一行數人走在花園中,很快,一個奴僕又帶著景平景清走了過來。
景平有些奇怪,早朝往常都是老鐵和方明侍候出去的,上官驚鴻卻讓奴。才將他找了過來,忙問道:“爺可是有什麼事吩咐奴。才?”
上官驚鴻“嗯”了聲,旋即頓下腳步,眾人立即停了下來。
只見他眸光深凝,看向景平。
“我上朝之後,你拿我的令牌到宮中去,令藏書閣的人將宮中有關神鬼的異物志全部調到睿王府來,尤其是有關妖物附身之說的典籍。”
眾人聞言都吃了一驚,卻隨之聽得上官驚鴻道:“鐵叔,你幫我辦兩件事。第一,加緊追查呂宋的下落;二,派人到汨羅的部落去,向汨羅打聽兩事,一是翹楚幼年可曾出現過任何異常情況,二是打聽秦歌這個人,看看……他和翹楚之間可是有些什麼交情,我要他的下落!”
老鐵應著,憶及昨晚清苓的話,卻和各人一樣,越發驚疑起來。
上官驚鴻又緩緩看向方明,“方叔,你幫我約清苓晚間到竹屋見一見面。”
“看我這記。性,爺,清苓她恰好讓我傳個話給你,約你見個面,既然如此我直接回復她便是。